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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八章 隊葬

使戰鬥時也很少皺眉,因為大多數時候,他的強大足夠讓他驕傲到並不必把對手放在眼中,所以極少有能讓他棘手到把情緒表現出來的大虛。

可看見我就不同了,尤其是最近,好像見一次他就要不痛快一次。

我笑了笑,眼睛掃到他寫了一半的報告,卡諾的名字後面是一片空白,墨跡幹了許久的樣子,大概對於死因他這實誠的貴公子還沒能立刻編出來。

白哉注意到我看見了報告,表情漸漸變了,嘴張開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又閉了起來。不過他只停頓了很短的時間,眼睛裡的光芒忽然沉了下去,一隻手按在報告上,拍桌子的力氣很大,幾頁紙都被他的手指按得皺了起來。

“市丸銀,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到底想怎麼樣?”白哉猛地站起來,近乎低吼,“一面迎合著藍染去做那些事,一面又要做出維護浦原喜助的姿態,”他說著把食指點在卡諾的名字上,“殺掉一個不相干的人對你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我安靜地看著白哉發洩似的用力吸了一口氣,白哉其實是個很理性的人,對他來說,所有的事都要按規矩劃分清楚,對的就是對,錯的就是錯,該死的人他絕不會憐惜半分,可不該死的人……我覺得,恐怕這回不小心點了某顆炸藥的導火索。

白哉狠狠地盯著我,努力用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已經很久沒這樣生氣過了,哪怕生氣也通常不會這麼明顯地表露出來。

“浦原喜助說他大概能理解你的目的,”白哉瞪起來的眼睛隨著變得輕一些的聲音,一點點眯了起來,像是要透過我的臉好好看清我腦袋裡的想法,“不過他也說,這份理解越來越困難了。”

“他……”

“市丸銀,”我剛開口說了一個字,便被打斷了,白哉眼裡的陌生就像在看完全不認識的人,他慢慢把眼眸垂了下去,聲音裡似乎有幾分疲憊,“別再裝模作樣了,我們並不需要以犧牲什麼作為代價來被保護。”

犧牲誰?保護誰?

不需要麼……

我腦袋裡彷彿有根名為理智的神經被燒斷了,突然欺身上前,把白哉狠狠按到椅子上:“朽木白哉,你不要想錯了,你以為做什麼是沒有犧牲的?你以為我做的許多有意義和沒意義的事都是為了討好藍染?他不是傻子,他不需要完全聽命於他的機械手下,也不需要所有事都自作主張的人,我只能偶爾做些讓他不能理解的事,才能維持現狀,這樣他才會繼續對我的行動感興趣,才不會做出什麼……”

白哉的頭儘量向後靠著,頂在木椅的靠背上,我從上面壓下來,離他的臉非常近,在他驚訝的眼睛裡能看見自己顏色很淡的眼睛和苦澀的笑。

“你以為浦原為什麼能這麼多年相安無事?如果一旦被藍染髮現他,你覺得靜靈庭還會放任這個‘叛徒’?還是藍染會放任他?他跟其他人不一樣,藍染認為浦原具有威脅性,所以找到後不需要任何理由,他都會進行清除。”

白哉的喉嚨動了動:“藍染他……”

也許是我略為不同的笑容還是對白哉有些觸動,他驚訝的神色漸漸淡去,沉著眼眸看著我。

“白哉,儘管你們覺得我做的很多事不可理喻,不過那都是必要的。”我跟著逐漸平靜下來,“知道麼,那些正義最終戰勝邪惡,好人打敗壞人後有神奇藥水可以讓他們毫髮無傷的快樂結局,只是存在於童話故事中的。”

“可你把……”

“只要我覺得哪些犧牲是值得的,我就不會猶豫,”白哉的聲音被我打斷,我看進他的眼睛說道:“我這麼做是為了誰,你難道還不知道麼?”

白哉閉著嘴不說話了,他有些糾結地看著我,這小子通常吃軟不吃硬,不過偶爾觸到他比較敏感的地方時,他會變成軟硬都不吃鐵板城牆一塊。這麼些年了,我對付他的臭脾氣也算頗有心得,刺激過後稍微示弱是必不可少的。

何況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索性全都攤開來,總好過我自己窩在旁邊沒完沒了地去嫉妒一個小姑娘。

“別去管亂菊或者你從流魂街找到的那個女人,別再質疑我,別不信任我。”

我承認這方法有那麼點卑鄙無恥,不過再忍耐下去,那份心思憋在我胸口不是讓我瘋了,就一定會逼得我幹出什麼也許會後悔的事來。

我邊說著邊把頭向下湊近,白哉居然沒有躲開,他眼神裡有一閃即逝的痛苦和茫然,不過他該很清楚,這次不會那麼輕易就逃避得開。

白哉的手指下意識蜷起來,屈起的骨節無意間碰到我的手腕,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