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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開戰

時間太少,我跟白哉只是匆匆地見面又匆匆地分開,我甚至沒來得及問他託亂菊轉交的東西是否收到,他是否能明白我的想法。

可……當我回到虛圈的“籠子”裡,望著無邊無際泛著銀光的白沙,忽然不自禁地露出一個笑容來。

我感受到平子真子虛化後的靈壓而說出那句話時,白哉沉默良久,直到最後也什麼都沒說——我唯一記得的就是他主動湊上來的嘴唇和一下淺啄般的親吻,然後他乾脆利落地率先離開。

我用手指反覆摩擦著嘴唇,總覺得那裡還留著一點溫柔的觸感,這樣回味著、回味著,我慢慢地也不那麼在意白哉是不是能明白我背叛的真正含義了。

說不定在我離開屍魂界後他就一直追查著我背叛的原因,說不定他在一無所獲之後會想起我,才愈發地疲憊,說不定屍魂界根本沒有任命他來現世逮捕我,只是他個人的意願……說不定,我可以認為白哉其實非常在乎我……

這樣也就足夠了。

至少我可以如此催眠般安慰著自己,然後死去,最後一次成為兩人中先離開的那個,我會很滿足。

一群破面撤回虛圈有一陣子,葛力姆喬的傷將將處理好便被叫走了,這時從議事廳的方向猛地傳來他爆發虛閃的靈壓,我料想是井上織姬已經被接來並修復了他的手臂。

沒過多久解散後,葛力姆喬帶著興奮又期待的小宇宙回來,迫不及待地盼著早日能繼續他的報仇大業——我想我真是高估他了,他的情商似乎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高。

趁著走廊迴歸平靜之後,我開啟門往關押織姬的房間走去。

織姬被關在比較偏僻的小單間,虛夜宮的建造非常奇特,每個房間空間都很大,而所有的窗戶又建在極高的位置。這兒的桌椅是被拉長的形狀,多數會議室裡藍染的位置是高高在上的,似乎只有這樣的環境才能讓他找到某種王者的權威感。

藍染不信任任何人,自然也得不到別人發自內心的尊敬和嚮往,有的只是單純的對力量的崇拜,或單細胞生物被洗腦後的花痴迷戀。

這些自然滿足不了他,建築上迥異的風格也就稍微能彌補一下他失衡的心理了。

門口沒人看守,不過有很多監控裝置。我推開門時她正站在屋子中間,仰望著高高的窗戶外漆黑的天幕。

“那是假的。”我說道,舉起從別處拿來的虛圈特質制服示意她接過去:“我送來了你的‘囚服’,不用太感謝我,這是藍染隊長喜歡的樣式哦。”

織姬顯然被我嚇了一跳,她的防備心幾乎趨於負無窮,拍著胸口緩了好一會兒才猛地反應過來,指著我有些結巴地說:“你、你不是……隊……”

好吧,我對這女孩的智商還是不要過多地期望了。

見她完全沒有主動迎接新制服的意思,我只好訕訕地走過去丟到床上,說:“作為藍染隊長的新玩具,你要有盡力討好他的覺悟啊,織姬。”我把兩隻手插在袖筒裡,笑眯眯地又說道:“明白嗎?你還不想死吧?”

井上的眼睛很大,眼角和眉尾向下垂著時看起來跟烏爾很像,不過表情的含義就大大不同了。在這個陌生又危險的環境中,女孩子並不需要壓抑她的恐懼,比起烏爾那副棺材臉生動可愛多了。

“不、不想。”她訥訥地點頭,小心翼翼地挪到床邊,緊盯著我充滿了戒備。

我走到她剛才站的地方,仰起頭,那扇小窗上敷衍性地裝了幾根鐵柱,順著不明材質的透明窗戶可以看見外面的新月。假的天、假的月亮,已經耗盡了藍染的耐心似的,他連假的星星都懶得去做出來,就這樣黑壓壓地蓋在虛圈頭頂,如同一隻鋪天蓋地的漆黑巨爪,所有人都在這下面勉強偷生。

井上保持著警惕退後兩步,沉默地朝我的視線處望了望,又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這片天空籠罩的地方都在藍染隊長的掌控之下,沒人逃得掉。”我說著轉過頭,對她笑了笑:“你說對吧?”

井上以為這是對她的試探,緊張地說道:“我沒有想逃。”

我認同地點頭:“哦,那就把這話當成是對可能會來救你的人說的吧。”

她立刻更加緊張了,按著我的話不由自主地推測下去,很輕易就能讓她想起幾個名字。井上漂亮的臉緩緩浮現出動搖的神色,揪緊了不知何時被抱在懷裡的新衣服,彷如抓住某根救命的稻草。

“看吧,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想到誰了?”我湊近她,女孩太不會隱藏自己的心思,她艱難地動了動喉嚨,到底沒能把那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