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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戲碼下

劍八被重傷,這是個無比勁爆的大新聞,身為十一番隊的敢死隊長,劍八是護庭十三隊中除去總隊長外,最強力量的象徵。然而這面旗子被拉下來了,對死神無疑是一種心理上的重創。

與此同時,涅蘭利也化成一灘液體保住一命,雖說茶渡和石田最終被捕了,兩名隊長的損傷對十三隊的名譽也是十足的打擊。

白哉這回終於聰明瞭,學會了守株待兔,當我從虛圈溜回來時,他已經守在懺罪宮門口逮住了巖鷲和吃裡扒外的山田花太郎。

儘管如此,他今晚的心情必定是不好的。我很清楚,自從緋真去世後,白哉一面讓自己在露琪亞面前保持著高高在上的冷漠,一面又因為跟緋真的約定而暗自糾結掙扎。他想對露琪亞好,卻笨拙地無從下手,又傻乎乎地害怕自己的親近最終會害了她,最後思來想去選了最爛最餿最讓人不能理解的方法。

綜上各種考慮,我覺得這個時候,任何接近朽木隊長方圓十米內的活物都可能淪為出氣筒,我尤其不能例外。

於是略顯滄桑地嘆口氣,我看了看偏暗的天色,決定不在這麼敏感的時刻去觸白哉的眉頭,暗自嘟囔了一句:“像我這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優質好男人,用在撒氣上太過浪費了,還是留著晚上在床上用吧。”

如此深明大義的我,心安理得地腳底一滑,把方向轉成了十番隊。

由於十三隊全力緝捕旅禍,並且副隊長一般都比較自覺,日番谷並沒在監牢裡特意派人駐守,幾個打掃的小死神忙完後便退開了。我蹲在房頂看著他們竊竊私語又有點緊張兮兮的模樣,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

吉良和雛森被分開很遠關押,大約因為隊長跟雛森的關係比較特殊,十番隊的隊員也更重視雛森一些,沒什麼人來理自殘自虐中的吉良。

我順利地溜進去,自家副隊長正吊著一條手臂,陷在深深的自責中。他看起來很慘,衣服被汗溼透了,地上和身上都是斑駁的血漬,臉上還有幾處傷正流著血。

我刻意發出一點腳步聲,在空蕩蕩的監牢裡彷彿帶著點兒迴音,吉良發洩得體力耗盡,立刻敏感地察覺到了。

“是、是誰?”他色厲內荏地吼著,語氣很慌張,帶著極為明顯的顫抖。

我就笑著靠近欄杆,輕輕倚上去:“哇哦,真慘……伊鶴,我來救你啦,別怕。”

當然了,即便我不說出那麼溫柔體貼的安慰話語,吉良依然用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的眼神看著我,極度的困惑和不安在他臉上瀰漫開來,所以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爬起來,毫不猶豫地跟我走了。

走之前我特意往雛森的方向瞥了一眼,那邊安靜得有些過分,大約是已經收到藍染的“遺書”琢磨著如何跑掉了。

吉良注意到,緊張地上前一步:“市、市丸隊長,雛森她……”

“放心吧,她不會有事。”我用手指輕輕把他臉上的血擦了一下,對著指尖鮮紅的顏色發了一下呆,隨即對他笑著說:“我不會追究她的冒犯,想必總隊長也會從輕處理,畢竟喪失了藍染隊長對她的打擊太大嘛!”

作為一名暗戀雛森多年的男人,被當面告知暗戀物件心有所屬這件事,其實挺殘忍的——吉良不自禁地咬了下牙,盯著自己的腳背欲言又止。

我忽然問:“伊鶴,你喜歡雛森副隊長呢。”

吉良觸電般猛地抬起頭,眼睛居然驚恐地瞪大:“我……”

我卻擺擺手:“別否認,我對這事也沒什麼興趣,不過你想保護她對吧?”

吉良立馬拼命點頭。

“那就好,”我臉上的笑容漸漸放大,“那麼,你就該聽我的話,伊鶴,我會告訴你如何才能保護她。”

我說得十分篤定,就如同以往每次在危險的戰場中,擁有必勝把握一樣。吉良的思維早已被定型,他對我的認真和篤定極為依賴和信任,潛意識裡就覺得當我用這種態度說什麼話時,事情就一定會按著我說的那樣發展。

因此他紅著臉繼續點頭,用剩下的那隻手抓緊了刀柄:“市丸隊長,這次請您務必教我該怎麼做。”

“呵呵,那是當然的。”

吉良是個中規中矩的老實人,直到跟我溜出十番隊很遠,還兀自沉浸在初次越獄的激動與緊張之中,並沒能發覺迅速靠近的靈壓。

我下意識把腳步頓了一下,在吉良還沒來得及愣神的時候,日番谷像顆炸彈一樣憑空跳了下來,他的氣勢讓原本就冰塊一樣的靈壓變得更加沉重,站在面前,就如同一座無法融化的巨大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