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你居然跟阿卿已經認識三年多了,之前從未聽你提起過,若非我今日問你你還不準備告訴我呢。”
若真像聖恩說的那樣,那蘭便只是單相思而已,如此說來,阿卿最終還是會選擇他了?
“是你沒問我,怎麼還反過來怪我了?”玉岫煙不滿的輕哼,心中卻大遲疑著,現在要不要將孟風遙跟十三的事說出來呢?算了,暫時還是先別說了,一次性訊息太多隻怕他吃不消,再說這種事還是被突然發現來的刺激啊!
說起來雲挽卿跟蘭息染怎麼還不出來?這解蠱也不用這麼長時間罷?難道是在……
思及此,眸色一暗,悄然起身離去。
“你去哪兒?”雪名凰緩緩開口。
玉岫煙的腳步僵住,唇角狠狠地抽了抽,“我去哪兒現在還要向你報備?再說了,你的半個娘子跟別的男人孤男寡女相處一室你還真是放心啊?”
方才那一幕在腦中閃過,雪名凰聞言眸色暗淡下去,“蘭在給阿卿解蠱,現在不要去打擾他們,我想他們很快就會出來的。”
“解蠱?”玉岫煙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是真傻還是真傻還是真傻,你覺得蘭息染那個傢伙會單純的解蠱麼?你不去看,我去!”
話音方落,一道低沉的男聲透過水簾傳來,“看來玉公子還真是瞭解我呢?”
兩人一怔同時轉眸望去,只見蘭息染飛身落下,臉上帶著冷冽的笑意,懷中抱著昏睡過去的雲挽卿,雪名凰一驚,“阿卿!蘭,她怎麼了?”
對上那雙焦急的清眸,蘭息染眸色一暗,“蠱毒已經解開,只是昏睡過去了而已師父; 。”
“解了……”雪名凰聞言鬆了口氣,提起的心也放了下去。
玉岫煙見狀眼眸微轉,輕輕勾唇,“好了,都別愣在這裡了,什麼事兒都等回去了再說,你們也不想讓阿卿穿著溼衣服這麼睡著罷?”
兩人聞言相視一眼,無言相對,同時轉身離去。
看著前方那兩抹走遠的身影,玉岫煙揚眉一笑,“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
竹閣
雪名凰帶著蘭息染回到了房內,將雲挽卿安頓在床上,身上蓋的紅衣更顯得那臉色蒼白如紙,透明的好似要消失一樣,蘭息染眸色一暗,不禁伸手撫上了雲挽卿的臉,“以後不要再離開我了……”
雪名凰聞言一震,動作在一瞬間僵住。
頓了頓,蘭息染回過神來收回了手,觸及到那溼透的衣衫上遲疑了,幫她換衣服?還是……
看到蘭息染緩緩伸手撫上雲挽卿的衣領,雪名凰驀地開口,“我去叫張嬸來照顧阿卿。”
蘭息染的動作停了下來,回首望去已看不到雪名凰的身影,只聽到那極快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視線落在床上的人身上,不禁握緊了雙手,“小傢伙,你跟凰就已經是怎麼回事兒?難道你們真的已經相愛了麼?”
如果是別人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將人帶走,但這個人偏偏是雪名凰,他的朋友,他的知己,原以為此生她只會面對一次這樣的抉擇,沒想到居然還有第二次,他們三個究竟怎麼了,怎麼會為了同一個人丟了心?
雲挽卿,你果然是個迷惑人心的妖精麼?
片刻之後,張嬸到了房間,蘭息染見狀與雪名凰一同出了房間師父; 。
下了樓,兩人不約而同的朝河邊走去,月色如水,將夜色籠上了一層銀色輕紗,夜正安靜,而整個天外天卻因為不速之客的到來喧鬧不已。
兩人沉默的走了很久,誰也沒有先開口。
玉岫煙跟了一截便失去了耐心,懊惱的靠在了樹幹上。
這兩個人在幹什麼?比賽誰的沉默時間更長麼?想偷聽一下都這麼難,原以為能看到兩人大吵一架或者打起來呢?沒想到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樣子,兩個武功高強不是更因為衝冠一怒為紅顏,打個天昏地暗麼?
這樣算什麼?這樣的沉默沒逼死對方,倒是先將他逼死了,早知這樣他不如去竹閣將雲挽卿弄起來呢?
真是無趣。
微風拂面,清新的湖水味夾雜著花香隨風而來,蘭息染終於開口,“就打算這樣一直沉默麼?我們之間,不,我們三人之間應該好好談談。”
“是應該好好談談。”雪名凰斂眉,“如今的局面我們誰也沒有想到,我還有很多疑問。”
蘭息染轉頭,“我也與很多疑問,那一人一個問罷,我先來,雲挽卿她真的失憶了麼?”
失憶?雪名凰一怔,“這個問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