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舉動有什麼意義?」
「為什麼一定要因為有意義才做?」李雅之忽然就回了一句:「我只是忽然很想見他,沒有想過見上這一面能有什麼意義,連事情的結果都要算計的這麼清楚幹嗎?」
徐夢予嘆口氣,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好吧,也許是我這數學系畢業的人總是要把所謂的投資報酬率給算清楚了,我不太喜歡做無意義的事,不過有時也許忽然的一個念頭可以改變很多事,你就隨自己的心意去做吧!想幹嘛就幹嘛,別讓自己留下遺憾就好。」
徐夢予笑著向遠處的服務生打了一個響指,「服務生,不好意思再幫我送上一打金牌臺灣啤酒!」
那天晚上後來徐夢予跟李雅之的拼搏李雅之是屢戰屢敗,不知是第幾罐的金牌啤酒消耗光後,李雅之醉的倒在燒肉店的桌上不醒人事,徐夢予才終於肯放過他,幫忙叫了輛計程車送李雅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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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李雅之悠悠轉醒,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回到了家,正躺在他房裡那張柔軟的床上,太陽穴都因為昨夜的宿醉而陣陣發疼。他勉強按了按自己發疼的額角,起身進浴室迅速梳洗一番,原本昏沉的意識才稍微清醒了些。
想著幾天後要去參觀的畫展,李雅之開啟房裡的衣櫃看看有沒有適合穿去正式場合的服裝,這才發現他帶回臺北的衣服都太輕便了,端不上臺面,便拿著錢包出門去百貨公司添購行頭。
開著車抵達信義區最高階的地段,李雅之踏進一間專賣高檔名牌的百貨公司,常在紐約要出席正式場合的他現在看衣服的眼光也精準了,在一家專櫃的衣架上東挑挑西選選,進更衣室試穿後踏出來的帥氣模樣連店員都眼睛一亮,忍不住頻頻稱讚:「先生,我絕對不是因為要賣你衣服才拍你馬屁,這衣服你穿起來真的好好看!人帥個子又高挑,簡直是天生的衣架子嘛!」
李雅之有些靦腆的笑了,望著穿衣鏡裡帥氣挺拔的修長身影,連他自己也忍不住滿意起來,接著爽快的掏出信用卡,「這一套就可以了,請幫我去結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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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一大清早李雅之就有些魂不守舍,穿上了那套刻意去添購的昂貴西服就坐在自己房裡發愣。終於好不容易捱到了正午時分,才拿著抄有藝廊地址的小紙條,開著車駛往藝廊的方向。
循著地址在臺北市的街道里東看西找,吻合藝廊地址的是一棟坐落在臺北市昂貴地段的西式建築物,藝廊的門面裝潢的極為氣派,可想而知能入主其中來做展覽的都不會是泛泛之輩。李雅之在藝廊的附近停好車,到入口處買了門票,要踏進去的時候只覺得心跳的無比猛烈,連手指頭都在發顫,他勉強讓自己深呼吸一口氣,一股作氣推開藝廊的門走了進去。
一走進去李雅之才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先去買了套撐得住場面的高貴西服,藝廊裡面的裝潢極為高雅,穿著正式的紳士淑女穿梭其中,瀰漫著濃濃文化人的氣息。他一顆心跳的比小鹿還猛烈,總覺得搞不好男人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冒出頭來,走路都走的戰戰兢兢的,想不到在畫廊裡兜兜轉轉了十來分鐘,什麼男人的影兒都沒瞧見,不禁有點失望。
李雅之本來就對藝術沒什麼興趣,再漂亮的畫擺在他眼前也是畫不認識他,他不認識畫。在畫廊裡參觀了十來分鐘也沒瞧見男人的身影,只好百無聊賴的隨意看看。他隨意的走走逛逛,忽然就停在了一幅畫前,畫裡的是一棵枝葉繁茂的百年大樹,枝幹往上伸展的模樣很具有生命力。
李雅之記得男人以前就很喜歡畫風景,說什麼在靜裡面可以看到動,動裡面又可以看到靜,這種複雜的美學思維他也不懂,不過他很喜歡男人畫圖時專注的神情,認真的非常迷人。
李雅之想像男人站在乾淨的畫紙前,一手拿著畫筆將畫紙慢慢的點綴色彩,他會毫不在意沾染到自己臉上的油彩,只全神貫注在全力揮灑的創作上,空白的畫紙會逐漸變的繽紛多采,那是隻屬於呂悠然的顏色。
任自己馳騁在虛無飄渺的幻想裡,李雅之不自覺伸出手,想去碰觸幻想裡的男人,直到他修長的手指差點要碰到畫了,背後才忽然有個清脆的女聲傳來:「先生不好意思,請不要伸手去碰藝術品喔!」
李雅之才忽然間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抓抓頭,跟站在自己後方的女性解釋他剛才的失態,「真是不好意思,等會會注意的。」
站在李雅之後方的是身著畫廊制服的工作人員,她不以為意的搖搖頭,隨即對李雅之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沒關係,先生請問你需要導覽嗎?這次呂大師的畫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