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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希望組織上對提拔幹部、審查干部、培養幹部一定要更進一步謹慎和嚴格。

革命者對黨的這份忠誠昭日可見!這樣的意見,就是在今天仍然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應當被全黨所重視、所接受。

對塗孝文的問題,敵人方面則覺得此人已“無可救藥”了,惱怒之下,徐遠舉在簽發1949年10月28日的一批屠殺革命者的名單上也將塗孝文一起列了進去,這樣,塗孝文和陳然、王樸等10人被一同公開“審判”,並押至大坪刑場公開槍殺。據有目擊者回憶,槍殺前,10人都高唱國際歌,高喊“共產黨萬歲”等口號,其中當然也包括塗孝文。一個對革命事業造成巨大危害的共產黨的叛徒,在臨死前卻高喊“共產黨萬歲”,我們既感嘆叛徒人性中的矛盾性和複雜性,又無比欽佩獄中革命者對反面人物的感召力和轉化能力。

需要特別感嘆的是:當一名忠誠於黨的戰士,何等不易啊!

其實在第一章裡,筆者曾經提到過在1949年10月28日的那一次所謂的“公審”中,除了塗孝文外,還有一名也是身份非常特殊的人物,他就是叛徒蒲華輔。這位蒲華輔,被捕時任川康特委書記。川康特委在組織系統上是與川東臨委平行的地下黨組織,白公館和渣滓洞庭洞的難友多為川東臨委組織系統的,所以一般都不熟悉蒲華輔。蒲華輔被捕後,特務同時抓捕了他的妻子,連同兩個小孩,一家人一起被關押在白公館,未與其他難友同室關押過,其他難友只有在放風時間有可能與他接觸。據《紅巖》作者羅廣斌回憶,難友們與蒲華輔性情上不是很投緣,覺得他對人“不大說話”,“態度一直很矜持”,接觸很少,所以我們掌握的關於蒲華輔言論、思想情況的材料很少。重慶紅巖革命歷史博物館存有一份1950年制的蒲華輔《被難人士登記表》(檔案號:B674),上面記載了關於他的零星資訊:

姓名:濮正應,化名:蒲華輔;男,36歲;銅梁人,上海中國公學肄業。1926年棄舊學入銅梁縣中肄業,1927年加入中共,積極活動,被開除,後入上海中國公學,一年後返銅梁縣中任教,領導該縣土橋事件。1930年於渝被捕,囚3年餘。1937年返縣任教,1939年任江北縣委書記,1940年在萬縣工作,下半年又去瀘縣整理組織,1941年起工作於成都7年之久。 中共川康工作委員會書記。 著作不少,精於地理,被國特收括一空。

在整個“紅巖故事”中出現的幾個叛徒中,蒲華輔的年齡最大,黨齡最長,黨內職務最高。他的叛變經歷類似塗孝文,也屬於“先軟後硬型”。他被捕叛變後,交出了川西地下黨組織,特務在成都等地逮捕了數十名地下黨員,其中韓子重、齊亮、馬秀英、張學雲、韓秉煬等被送押重慶並殺害。

蒲華輔被捕,是由劉國定和冉益智共同出賣而造成的。劉國定叛變不久,就向特務交代認識川康特委負責人,外號叫“鄭眼鏡”,住在成都,但不知道“鄭眼鏡”的真實姓名和住址。當時特務先忙於破壞重慶地下黨組織及鎮壓華鎣山武裝起義,沒有立即追查這條線索。到了1948年11月,特務認為重慶地下黨組織已經被打垮了,決定把破壞活動向川西推進,但苦於找不到進一步深入的線索。一天,特務雷天元與冉益智閒聊時,說到劉國定出賣的“鄭眼鏡”的情況,冉益智馬上說:這個人呀,我認識,我們還一起工作過!“鄭眼鏡”真名叫蒲華輔,本名叫蒲文昶,是銅梁人。特務雷天元一聽眼睛就放光了,因為雷天元也是銅梁人,他早就認識原來叫蒲文昶的蒲華輔,雷天元和蒲華輔還是銅梁縣中學的校友。

真是無巧不成書。有這麼個線索,使徐遠舉興奮不已,當即他飛到成都親自摸底,然後成立了一個“川西特偵組”,並任命劉國定為組長,雷天元為副組長,同時任命另一位叛徒駱安靖為書記員,到成都具體執行破壞川西地下黨組織的任務。徐遠舉的這項特別任命,讓雷天元感到不舒服,因為他根本不把劉國定放在眼裡,而且有事都是直接向徐遠舉報告,所以實際上雷天元才是“特偵組”領導。劉國定解放後交代說:“12月20日前後,徐遠舉由渝來成都,決定派雷天元(二處專員)、駱安靖(叛徒)來成都與我共三人建立一個小組,準備設法破壞成都黨。1949年1月2日,雷天元、駱安靖二人來成都,正式成立川西特偵組,名義上我是組長,雷天元是副組長,駱安靖是書記,實際上雷天元又代表徐遠舉處理一切,怕我不積極,故弄個組長來壓在頭上。”

雷天元到成都後,找到成都的駐地特務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