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不能置信地搖著頭,傻眼了。
“我假裝恢復記憶,不過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所有的事,都是你方才親口告訴我的。”石影揚眸對上他的,眼神如冰。
莫浪平身子一偏,整個人咚地一聲往地上一坐。
石影看著他,指尖狠狠刺入掌心間,痛得她喘不過氣來,可她歡迎這樣的痛來轉移她的注意力。否則,她會哭出聲來哪!
“我要去宰了寶兒那傢伙。”莫浪平咬牙切齒地說道。
“錯不在她。”她瞪他一眼。
“我有錯,你想怎麼罵我、打我,我都無所謂。”莫浪平衝到她身邊,抓起她的手,猛往自己身上捶打著。
石影心一酸,驀地抽回了手,飛快地點了他的身上兩處穴道,定住了他的身子,讓他不能再碰人。
石影后退一步,拉開了兩人距離。
“原諒我原諒我原諒我原諒我……”莫浪平的嘴還能動,於是拚命地說道。他的眼還能動,於是也拚命地緊盯著石影,只希望她能再給一次機會。
“我為何要原諒一個為了一己之私,便枉顧他人意願的男子?”石影后退一步,微微搖頭。她的眉眼是淡的,表情是冷然的,可置於身側的雙手卻幾乎快被她給握碎。
“若是你一點也不在意我,若是你對我深惡痛絕,我便不會說出那般謊言,我只是怕極了又失去你,是為了求你留在我身邊,所以才會出此下策啊!”莫浪平急迫地說道。
“你敢說當你說謊時,心中完全沒有想將生米煮成熟飯的算計嗎?”石影不想讓自己輕易地便被他影響,表情冷厲地說道。
“我確實居心叵測,因為我以為那是唯一可以將你留在身邊的方式。”莫浪平看著她,紅了眼眶、啞了聲。“別讓那些我因為怕失去你而說出的謊言,毀了一切,好嗎?”
石影感到喉頭一熱,她飛快地旋身,腳步一踮,飛身躍向門口。
“我需要一個人好好靜一靜。”她說。
“石影——”莫浪平對著她的背影,狂吼出聲,想追隨著她,無奈身上穴道被點,只能定定地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石影消失在眼前。
他果然還是失去她了嗎?
石影離開後,婚事自然是沒法子辦成了。
徒留下一屋子硃色薯宇,沭目驚心地紅著。一對大紅龍鳳燭則在屋內孤伶伶地矗著,看來更添悲涼。
夜裡,莫浪平躺臥在地板上,一屋子酒氣加上醉醺醺臉龐,一瞧即知他已經喝了幾天幾夜,喝到連神智都不清醒了。
只是他酒喝得多,食物卻是吃得少之又少,莫浪平知道胃部正熱辣辣地抽疼著,倘若再喝猛一些,他或者便要嘔血了。可他哪管得著那麼多,他不喝點酒讓胃痛,他會一直心痛啊!
這幾日來,赫連家派出了大隊人馬在城裡尋人,可石影竟像是消失了一樣,完全沒有任何訊息。
“石影……”莫浪平微弱地呼叫著。
“師父,你喝點粥吧。”朱寶寶在赫連長風陪伴下,端著一盅粥定進屋內。
“滾開。”莫浪平別開頭,困難地轉了個身子,背對著朱寶寶。
“石影會回來的。”朱寶寶咬著唇說道,心裡卻沒個準,因為石影這一走後,大夥連半點訊息都沒有啊。
“這種事不用你多嘴。”莫浪平沒好氣地說道。
“倘若石影一日不回來,莫爺便要這麼夜夜飲酒下去?”赫連長風說道。
“不關你的事,橫豎我喝死了,也沒人在意。”莫浪平聲嗓幹嗄地看著窗外月光,想起的卻是石影冷然容顏。
她好狠的心,居然說走就走,音訊全無。他待她的真心誠意,竟沒法子挽回她半分嗎?
“石影對於莫爺行醫濟人一事,向來心存敬意。你如今酒中度日,她若有心要回來,一看到你爛醉如泥到無法行醫,又豈會願意留下。”赫連長風說道。
“她若回來看到我這副樣子,又轉身離開了,那正代表了她對我毫無憐憫之意,我……也就不用再巴望什麼了。”莫浪平蜷著身子,乾笑了起來。
“若莫爺有心要挽回,便該好好整頓自己,再多醫治一些人。石影見了後,多少會因此心軟而回頭的。”赫連長風語重心長地說道。
“啊!”莫浪平猛然起身,雙眼大睜地看著前方。
只是,這一起身,大腦竟傳來陣陣斧劈般巨痛,痛得他整個人又倒回了榻裡。
“師父!”朱寶寶急忙上前,想為他把脈。
“你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