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
蕭銳哼了一聲,道:“你說的跟韓藝是一樣嗎?”懶得搭理這不肖子,又向韓藝道:“但不管你怎麼樣,總得見見河源郡王吧,總是讓老夫去搪塞他,也不是一回事,老夫也為難的。”
韓藝笑著點點頭道:“我一定會見他的,但是在此之前,我得先見見祿東贊。”
蕭銳道:“這不妥吧,凡事都有先來後到。”
韓藝呵呵道:“正如我方才所言,一切外交都是出於自身利益,誰更重要,我就先見誰,沒有什麼先來後到,就目前而言,祿東贊更為重要一些,我自然是先見他。”
蕭銳是厚道人,不認同韓藝的這一番話,但是他只是打掩護的,這事不歸他管,道:“那………那就隨便你吧。”
。。。。。。
翌日!
韓藝臨近中午時才來到慈恩寺,拜訪祿東贊,他這時候來,擺明沒有打算跟祿東贊出門瞎逛,先把正事談了再說。
“哎喲,韓侍郎大駕光臨,祿東贊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從這一番寒暄來看,祿東贊是熟知中原文化。
韓藝拱手道:“大相言重了,是在下來晚了,還請大相多多包涵。”
然而,在祿東贊身邊還站著一位老者,正是唐玄奘。
“阿彌陀佛,多日不見,韓侍郎近來可好?”
唐玄奘行得佛禮道。
祿東贊見唐玄奘對韓藝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都是非常恭敬有禮,心中暗想,此人果真非同尋常啊!
韓藝拱手道:“蒙大師記掛,晚輩一切都好,大師別來無恙了。”
唐玄奘笑著點點頭。
韓藝又好奇道:“二位難道認識?”
唐玄奘笑道:“當年貧僧去往西域時,曾途徑吐蕃,當時多虧大相照顧,貧僧才能安然無恙。”
祿東贊笑道:“大師言重了,當年懷以赤子之心,不顧路途險阻,跋山涉水,前往西域取經,令人敬佩,東贊只是略盡地主之誼,不足掛齒。”
韓藝暗笑,這是言重麼,去你們吐蕃,若是沒有你祿東贊護航,就不能安然無恙,這明顯是諷刺你啊!
三人寒暄片刻,唐玄奘便告辭了。
這唐玄奘一走,祿東贊立刻變得無比的熱情,手一伸,道:“韓侍郎,快裡面請。”
“請!”
韓藝拱拱手,然後與祿東贊來到屋內。
坐下之後,祿東贊是親手幫韓藝到了一杯溫熱的茶,又非常激動道:“不瞞韓侍郎,我這才來長安一兩日,韓侍郎的大名,便已是如雷貫耳,關於韓侍郎的故事,那更是一個比一個精彩,令人拍案叫絕,今日能夠結識像韓侍郎這樣的少年英才,那是我祿東讚的榮幸。可惜這寺廟不便飲酒,我就以茶代酒,敬韓侍郎一杯。”
韓藝舉杯道:“大相過譽了,在下可是早就聽過大相的大名,可不僅僅是如雷貫耳,如果說在下的故事是一個比一個精彩,那麼大相對於在下而言那就是一個傳奇人物,正是當年大相的聰明才智,才促成我大唐和吐蕃的一段上佳姻緣,今日得見,可謂是了卻生平一大夙願,這杯茶該當我敬大相才是,韓藝先乾為敬。”
韓藝言罷,一飲而盡。
這話說得多漂亮呀,一個傳奇,這是多麼令人開心的讚賞啊!祿東贊心神一晃,情不自禁的有些享受,但立刻就反應過來,趕緊喝盡杯中茶水,心想,此人當真是能言會道。
比忽悠,我會怕你?韓藝神色自然,完全看不去恭維的意思,彷彿由內而外的肺腑之言,令人情不自禁的坦然接受,將茶杯放下,搶先拿著茶壺,為祿東贊倒茶。
祿東贊忙道:“豈敢,豈敢。”
這孫子裝的,韓藝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好歹也是五十歲的人了,但他知道越是這種人就越是可怕,因為這種人是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笑道:“這是晚輩應該做的,今日晚輩與大相正是一見如故,縱使這平淡的茶,也喝得如美酒一般醉人,真是可謂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祿東贊一聽,一個勁的冒雞皮疙瘩,哈哈笑道:“說得真是好,我也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啊!”
韓藝放下茶壺,又端起酒杯來,道:“那咱們今日便不談公事,縱情暢飲,大相以為如何?”
不談公事?難道他是為公事而來。
祿東贊目光閃爍了幾下,這杯茶如何喝得下去,笑道:“今日畢竟沒有酒,恐怕有所不快,何不咱們先將公事談了,然後明日在縱情暢飲,豈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