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聽說閔華求見,原本有意不見,顧小小卻在旁邊道:“衛郎君,閔華是天脈堂在三川城的分堂堂主,那些來找麻煩的人便是他安排住在天脈客棧的,他這個時候來,怕是有什麼事情吧?”
“無非一種可能,看著天脈堂現在的表現有些不安,所以來向我示好罷了,他可是被整怕了的。”衛展眉笑道:“我現在時間寶貴,要陪著家裡香噴噴的嬌妻們,哪有時間去理睬他一個臭烘烘的老男人!”
“還是見見吧,或許有事呢。”顧小小勸道。
既是顧小小這樣說了,衛展眉便決定還是見上一見。閔華在門口等了會兒,有人引他進了書房,他還沒有入座,就見衛展眉走了過來,向他笑著抱拳:“閔老這個時候來訪,莫非有什麼吩咐?”
見衛展眉這樣客氣,閔華真有些受寵若驚,不過他不敢停留太長時間,萬一總堂的人尋他而不在,那他就有麻煩了。
“衛郎君,我是來向你通報天脈堂總堂巡視使之事的。”他開門見山地道。
閔華在衛家只呆了不足十分鐘便匆匆離開,衛展眉對此很滿意,他晃晃悠悠地回到了顧小小的屋子裡,見他又回了來,顧小小有些驚訝:“事情結束了?”
“嗯,不過是示好罷了,哪有那麼多話……天色也不早了,我要歇息了。”衛展眉伸過手去拉了顧小小一把,笑吟吟地道:“賢妻,還不快來服侍為夫我!”
顧小小心中微微歡喜,在沒有見到謝蘊之前,她對自己的容貌還是相當滿意的,可是見過謝蘊之後,她心中竟然也生出驚豔的感覺,只覺得自己在謝蘊面前,幾乎就變成了一隻灰不溜丟的小麻雀,她相信不僅她有這種感覺,筱涵也同樣有這種感覺,只不過陳筱涵一來也年輕,二來已經懷了孩子有所寄託。不象她,隱隱為自己的未來有些擔憂,而衛展眉彷彿知道她的擔憂一般,夜裡竟然到了她這邊來。
“你不去陪阿蘊麼,她一個人初來此地,多少有些不方便,你在她身邊會好些的。”雖然心中歡喜,嘴上顧小小卻還要這樣說。
“一路陪她,現在該陪小小了,小小不小小,小小真小小……小別之後,我可真想念啊!”見顧小小不主動,衛展眉便主動起來,他將顧小小拉入懷中,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顧小小身體頓時酥了,這句話,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當初就是隨著這句話,衛展眉要了她的身子!
顧小小的身體現在已經完全熟透,彷彿是一碰就會流淌出蜜汁的水蜜桃兒,在她的身上,衛展眉總有著使不完的氣力。
和她相比,謝蘊畢竟青澀,衛展眉總有所顧忌,所以去東海城以來,象這一夜般酣暢淋漓,還是第一次。
與歡愉半晌後鼾然入睡的衛展眉不同,天脈客棧中的天脈堂諸人,卻是熬到三更時分才算散場。他們將衛展眉來拜訪時會有什麼反應,都分析到了極致,在他們看來,無論衛展眉來時會用如何手段,他們都已經考慮到了,而且也都有了應對措施,總之要弄到衛展眉既無法翻臉,又佔不到便宜。
所以次日晨,他們很早就齊聚一堂,等著衛展眉的到來。
早上八時,這是一個會客的好時機,一般來說出門拜訪,都會在這個時候,可是他們等到八時半,衛展眉沒有來。
九時也不錯,這時天氣正好,人的身體狀態也最佳,適合打架和爭吵,可天脈堂一行等到九時半,衛展眉還是沒有來。
十時拜訪的人,十之八九就是準備在人家那兒吃午飯了,見個面,寒喧幾句,然後東拉西扯,談到正事時正好是午餐時間,飯桌上解決問題,人界一向有這個傳統。但到了十時半,衛展眉仍然沒有來。
“閔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昨天那小子的拜帖是怎麼說的?”
就連“好修養”的沈雲卿都熬不住了,他把閔華喚來,沉著臉問道。
閔華一言不發,將昨天衛展眉留下的拜帖呈上,沈雲卿瞄了一眼,上面寫著的是上午來訪,現在已經接近中午,這傢伙難道真是為了吃午飯來,準備趕著點兒到?
到了十一時半,閔華終於匆匆上樓,包廂裡的幾位開水都喝掉了三壺,見他上來精神一振:“來了?”
閔華臉色有些古怪,他仍然沒說話,將一張紙呈上。一位武聖劈手奪了過去,斜眼看過之後,忍不住大罵:“這廝也太過無禮了!”
沈雲卿也拿過那張紙,卻又是一張拜帖,只不過帖上寫的是“今日有事,明日上午再前往拜會。”
“衛展眉這廝究竟是什麼意思,閔華,你熟悉他,說說看。”沈雲卿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