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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來傷亡過於慘烈,以致參戰的各派無不元氣大傷,二來血屠的屍體沒有找到,誰也不敢保證他真的死了,若是日後他回來報復,誰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慘狀。

就這樣,血屠傳說,成為了武林人士,尤其是參與其中的各門派心頭上揮之不去的陰影。

當下圍住漢子的這七人,雖然當年沒有親身參與此戰,倒無一不聽過他的傳說,他們俱是當今武林上一等一的高手,此刻面對血屠,一方面懾於他的威名,產生懼意,另一方面又不免亢奮起來。

而這時,不遠處的花鳶,意識遊離,呼吸微弱,所以她看不到她的爹爹因她發狂,看不到圍攻在爹爹四周的人是眼中露出參雜著懼意的興奮的神色,看不到爹爹心性大亂,不管不顧得正中敵人奸計,步入困局,猶如一頭被困籠的猛獸。

佛說,一彈指六十剎那,一剎那九百生滅。

花鳶的意識失去,其實也只是一剎那的時間,然而那一剎那,卻彷彿一世那麼漫長。

在混沌之中,她的思緒慢慢清明起來——

……想起來了……我……我是……

花鳶瞳孔中的收斂止住了,隨之她的眼皮緩緩合上,在這個小女孩身上,最最匪夷所思的事情,已經發生。

……

……

當年於蒼碧崖一戰,人數眾多也沒有能殺死血屠,而今僅僅七人,又如何能令他陷入險境?

這其間,卻是有緣故的,血屠的心性,當年是受魔功的控制,越邪越惡,然而隨著功力的精進,漸漸控制了內心翻騰不已的慾望,再加上當日落崖之後發生的事,他現在的生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不思復仇,只想隱姓埋名做個普通人,與女兒花鳶相依為命,看著她長大成人,看著她生兒育女,過著平淡而美滿的生活。

可是花鳶在八歲那年,染上了險症,命懸一線,他曾經無比傷心欲絕的眼看著妻子嚥氣,而今又要與女兒生離死別,對他而言,這種苦楚實在言語難以描述且又無法承受的,以致他剋制不住,終是違背了當初對妻子的誓言,將心一橫,運起魔功真氣,一絲一絲的灌入花鳶體內……

所以,最後小花鳶的小命雖然保住了,卻不可避免的被魔功侵染,這預示著小花鳶也會走他曾經走過的艱辛之路。

當年的血屠,如今化名花洗心,便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之意,他自己已經超脫出來,又何忍女兒陷入深淵,這魔功在練就第六重之前,會無法剋制想要吸取別人的內力的慾望,他便在每次小花鳶發作之時,用自己的內力哺餵花鳶,實際上,花鳶年歲太小,就算她已經是一匹狼崽,也是無法在幼年的時候捕殺“獵物”的,也沒有能力練化那些內力。

花洗心的修為不知高出小花鳶多少倍,又同是一條路數上的,因而倒不必擔心自己會被吸盡內力而亡,再者魔功吸取的內力,必須經過練化之後才能收為自用,而且還會餘下一些不能吸納的消散出去,否則留在體內,聚少成多,控制不住便會橫衝直撞於身體有大害。

花鳶年幼,所需有限,而他的內力精純,予花鳶之後,不需練化,因而在份量上也大大少於尋常內力,只是這樣日積月累下來,花洗心不免內力耗虛,功力上比不得當年的鼎盛時期。

花洗心此時運起魔功,血脈被真氣噴張起來,真氣匯通全身,眼珠發赤,身上青筋繃起,尤其是頭部幾處大穴處,真氣積聚,以致額上青筋尤其突暴,形成詭異的花紋,因而才有眼前這副駭人的模樣。

圍住他的那七個人,六男一女,即便不算是絕頂高手,也是一流中的一流,而事實上,這幾人是有人專門為了對付花洗心而練就的殺器。

他們七個人每個人都是用的不同的長兵器,禿頭的高大漢子用的是金剛棍,刀疤臉一身橫肉的胖子持的是雙流星錘,瘦小精悍的黑衣人拿的是蝠爪鉤,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握的是銀鞭,高瘦又面色蒼白的男子揮得是粗黑粗黑的鐵鏈,還有一個道士打扮的,所用的兵器是一把拂塵,另外一個紫色綾羅衣裳的女子,她的兵器乃是一段長約丈餘的白色長練。

這幾人用的均是長兵器,為的就是不讓花洗心輕易近身,並且相互配合,結下一套專門為了剋制“血屠”的陣法,這個陣法叫做飛紅殺花陣。

能夠取出這般的名字,創此陣之人,自然是個女人,事實上,這個女人只怕是當今世上,對花洗心最為了解的人,因而她花了三年時間所創的飛紅殺花陣,便是處處針對花洗心,暗藏殺機。

一方是謀定而動,以誅殺血屠為目的,練就而成的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