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川告訴我說他在寄存公司有一個保險櫃,我可以把東西放在那裡,在協定還沒有履行的這段日子裡就由我暫時替他保管,直到協定生效。
之後他告訴了我保險箱號和密碼,當我得到這些資訊的時候我才鬆了一口氣,因為這和我找到那一份標誌著我身份的檔案的保險櫃不是一個,雖然是在同一個寄存公司。
84、虎毒食子
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微妙的提示,也應該算是一個線索,那麼既然這是汪龍川給我的一個潛在提示的話,是不是說汪龍川是知道那份檔案袋為什麼會放在那裡,又是誰放在那裡要讓我去取的。
於是另一個人就被牽扯了進來……陸周。
因為提示讓我去保險櫃裡取那個標誌著我身份的檔案袋的人是陸周。於是自然而然地他就和汪龍川有了聯絡,可是想到這裡的時候,問題就來了,就是為什麼陸周在已經被控制了之後又重新獲得了自由。尤其是當時在醫院他和我說的那句不要讓樊振看見他,他和樊振之間有什麼,因為看他的樣子並不像自己逃出來的,那麼這事一定和樊振有關,而且樊振絕對是知道前因後果沒有和我們說的。
於是在和汪龍川面對面的時候,我問了第一個問題就是:“陸周和你們是什麼關係?”
汪龍川卻是用那樣讓人心裡發悚的眼神看著我,他說:“你果然還是留意到了,其實有時候查案的過程比知道結果更加刺激是不是?”
我不明白汪龍川在說什麼,他則看著我繼續說:“我曾經認識一個警探,他喜歡研究各種複雜而且變態的案件,查案的過程讓他覺得十分刺激,反而結果變得並不重要了,到後來發生的案件漸漸不能滿足他的心理。於是他就自發地為正在發生的案件加上許多的刺激環節。讓原本普通的案件變得異常複雜,可是這些額外的案件是他自己加上去的,他已經知道了所有的過程,這並不能提升刺激感。所以漸漸地他就從熱衷查案的過程,變成了喜歡旁觀同事查案時候的困境,在同事們都舉足無措的時候給出一條線索來,讓他們繼續查下去,直到整個案件告破。於是在這樣的變化中,他漸漸的從一個警探變成了實打實的兇手,最後不得不靠一些變態的案件才能讓自己滿足。”
我聽著汪龍川說完,他似乎意有所指,可是我又聽得不是很明白,我問他說:“你想說什麼?”
他說:“我只是想告訴你,有時候警探和兇手僅一牆之隔,稍不留意一隻腳就跨過去了。”
如果先前的那一段話還是意有所指的話,到了這裡我就有些不大明白了,汪龍川說的似乎和我想的完全是兩個意思,我於是疑惑地看著他。汪龍川又露出了那樣詭異的笑容,他說:“我只是覺得,你正站在這樣的一條線上,而且正在猶豫要不要跨過這條線。”
聽見他這樣說我驚呼起來:“你說什麼!”
汪龍川說:“你心裡住著惡魔,你自己已經意識到了可不願承認面對,一個人無論如何強大,總是敵不過自己心裡的惡魔的。”
我看著他,眼神逐漸眯起來,問說:“你倒底想說什麼。”
汪龍川則說:“我想說的就這麼多,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說到這裡他就將話鋒一轉,而是問我:“你想從哪裡開始?”
我雖然對整個過程做過一個預案,可是真要從哪裡開始還真沒有一個譜,我猶豫了一下說:“就從汪城說起吧。”
說起汪城,汪龍川說汪城是他看著長大的。汪城自小和父親一起住,據說是他一歲的時候他媽媽跟人跑了,剩下他爺倆一起,他兩歲的時候他爸爸忽然自殺了不知道是為什麼,到現在都沒人知道原因,於是汪城就由他的叔叔領養,這也是為什麼汪城意識到自己會出事而打給了汪龍川的原因,可以說汪龍川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汪龍川說汪城從小就處處透著怪異,和別人不一樣,尤其是他的心理,他看得出來他心裡住著一個惡魔,只是這個惡魔從來沒有出現過。汪龍川說汪城六歲的時候和弟弟爭一個碗,後來因為家裡人說這是弟弟要讓著些,以至於後來他和弟弟一起玩的時候拿了一個塑膠口袋紮緊了套在弟弟的頭上,要不是家裡人發現的早,恐怕弟弟就這樣死了。
從那之後,汪龍川就說,汪城這人遲早是要出事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汪龍川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一個殺人犯,倒更像一個慈愛的父親,語氣和神情都像是在訴說一個不爭氣的兒子一樣。可是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忽然變了一種語氣說:“所以在這件事之後,我開始折磨他,並不是因為他對他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