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裾飛揚,也唯有這‘滿場飛’三字才能體現出其中意境。”
說著手端舉酒杯。站起來一拱:“在下言語匱乏。實在難以形容今日之感受。只好誠摯地向世妹敬一杯酒表如此盛情款待之意!”
語畢。先行先乾為敬。
“關公子切莫如此客氣難得南。飛羽略盡地主之誼也是應該地。”燕飛羽也笑盈盈地回敬道。
“是啊。關公子。你就莫要再誇獎她了。我這個不成才地女兒呀。也就是搞搞這些旁門小道有點小聰明要她學經商處事就大呼頭疼。偷奸耍滑地很。”白水珺也莞爾道。
“娘……”燕飛羽美目含怨滿地嘟嘴道。“你怎麼在客人面前揭我地底呀?孩兒難道就麼差勁麼?”
“姨媽妹其實真地很聰明。只是年紀還小又是女孩兒家。難免愛玩了一些。若真有事情要表妹處理。表妹一定做得比誰都好。”心裡一會酸一會兒澀地趙超凡終於找到插口地機會。不等關鈞雷介面便先高聲維護道。
“還是表哥瞭解我,”燕飛羽頓時展開笑顏,並得寸進尺地嗔道,“娘,你不要老是把人家看的那麼扁嘛!”
“要想不讓人家看扁你,那你就拿出點事實來證明自己啊!”趙超凡正欲再維護,白水玉蟬卻毫不留情地地先斜眼瞟燕飛羽。
“我……”燕飛羽咬了一下嘴唇,卻“不知”該如何證明自己,“只好”賭氣道,“那好,娘,你現在就給女兒派一件差事,看女兒能不能辦好!要是辦好了,今後可不許再在客人面前說我沒用。”
“好呀!”
白水珺挺直了身體,話,卻被丈夫拉了一下手臂,看了一眼注意力大半放在燕飛羽臉上的關鈞雷,笑著微微責備道:“珺妹,你也是的,還有貴客在呢?你們母女要鬥嘴也不看看場合,讓貴客笑話。”
白水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讓關公子見笑了,來來來,我們喝酒。”
“伯母哪裡話,其實世妹不僅天真爛漫,而且本質聰明、才情過人,正如趙公子所言,如今不過年幼貪玩,閱歷尚淺罷了。只要假以時日,略加雕琢,必定如璞玉綻彩,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夫人大可不必為世妹擔憂!”閱世甚廣的關鈞雷自然不會真的覺得尷尬,眼中反而還有幾分別樣的意味,從容地含笑著勸道,同時再度舉杯敬了敬。
聽到此言,燕飛羽面上的些微沮喪之色頓消,還得意地向白水珺拋了一眼。
“羽兒,莫要人家誇你一句就得意忘形不成體統,”燕五雲警告地低喚了她一聲,然後圓場道,“不是還有其他節目麼?”
“女兒遵命!”燕飛羽忙拍了一下手掌,再這樣裝嫩扮天真下去,她還真有些吃不消了,畢竟平時在父母跟前撒撒嬌是一回事,可要當著外人的面演戲又是另一回事。
隨著燕飛羽的示意,前方那剛剛還炫彩照人的舞池突然變得一片昏暗,面向客座這邊的帷幕也陡然落下,將舞池整個包圍。
隨即,一縷嫋嫋的琴音就猶如清泉嗚咽一般幽幽地蕩了開來,無需眾人如何側耳傾聽,腦海中便宛如浮現出無限的美景,彷彿親眼看著萬物相繼滋長,青草蔓延,綠滿人間,蝶舞百花芳叢,令人百憂盡散。緊接著,四處忽又有笛音輕躍,猶如小魚在蓮間嬉戲,濺出曼妙的水聲,更是渾然忘了此時的季節,好似到了那涼風徐徐的初夏。琴聲再隨,一個粉紅色的花苞便緩緩地從田田的荷葉之間探出,亭亭而立。微風拂過,花蕾含羞而綻,粉嫩欲滴,直至終被一隻素手採攫,貼在伊人面頰,搖櫓而歸。
一曲既罷,眾人皆暫自無聲,好像只餘下船尾波紋層層外擴。
“奴婢技薄,還望關公子、表少爺多多包涵!”能奏出這樣琴音的自然不可能是庸俗樂師,帷幕收起火重明後,欠身致謝的那一位身姿曼妙的少女,正是最擅長撫琴的侍女紫雲。
“這是我身邊的侍女紫雲,不知還能入關公子之清耳否?”
“果然是強將手下無弱兵。”關鈞雷毫不吝嗇地給與高昂的評價,“琴音悠盪纏綿,笛聲輕快明悅,兩者既相互呼應,又相得益彰,令人猶如身臨其境,實在堪為完美。”
“多謝關公子誇獎,婢愧不敢當!”紫雲仍是一貫清清冷冷的神色,福身後卻忍不住微抬眼眸,向斜對面的趙超凡快速地瞟了一眼。
然而,曲終後趙超凡雖然也跟著鼓掌,但一待帷幕收起露出裡頭演奏人物之時,就已快速地垂了下去,此刻雖感到目光掠過,卻只一味喝酒,不敢抬頭。
沒有得到期待之中的回應,反而被如此躲避,紫雲冷豔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