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澈,你看那個。”
文殊廣法天尊活脫脫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瞅什麼都新奇,順便丟盡了我的老臉。
我一路也不言語,只當不認識他。
我二人正一前一後的走著,忽然背後有人拍我,回頭一看,不認識。
那人衣著華貴,器宇不凡,眉眼間掩不住的蓋世風華。
“納蘭賢弟,多日不見,看你身體真是好了很多啊。”他拱手作揖,並不見外,多半是納蘭的熟人。
我臉上帶笑,嘴裡打著哈哈,卻不知該如何接著扯下去。
文殊在那邊瞅見了,對我傳音入密:此人是六王爺的長子,東方幽篁。六王爺是朝廷唯一的異姓王,權高位重,和你父親是故交。希澈生前跟他們兄弟關係不錯。
我趕緊作揖道:“有勞世子惦記了,小弟還想著過幾日去府上叨擾呢。”
東方幽篁撫掌大笑道:“賢弟你何必這麼客氣呢,都不是外人。”
我很想告訴他,咱們確確實實是外人沒錯,但文殊邁著方步湊了過來,東方一見他,立馬轉移了興趣。
“賢弟,這位是……”
文殊是一副書生打扮,手裡還搖著個香扇。他自覺得風流倜儻,在我眼裡看來跟個算命的江湖先生無異。
我猶豫了一下,道:“此人是小弟的故交,人稱五龍真人王半仙。”
文殊手一抖,扇子差點掉在地上。
東方一聽,兩眼放光:“賢弟,我聽聞你前些日子病入膏肓,後經高人醫治,起死回生。莫非說的就是這位?”
我x,這坊間流言都傳些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
我剛想解釋,文殊上前一步,笑得招搖:“不錯,正是在下。只是這傳言多少誇大了幾分,納蘭公子得的並不是什麼大病,抓了幾付藥,稍加調養就無大礙了。”
(ノ…__…)ノ ┴——┴ 容我銷魂的顏文字一把……
納蘭天生的病殼子,訪盡天下名醫也不見有什麼效果,這是滿京城都知道的事實。文殊這般謙遜,也不過就是變相吹捧自己罷了。
果然,文殊語畢後,世子的臉色一變。他上前一步,湊到文殊面前道:“您仙風道骨,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敢問除了懸壺濟世,您可還精通別的?”
文殊淡淡一笑:“吾曾跟先師學過幾年藝,驅邪鎮宅的方術嘛也懂幾分,不知您問的可是這些?”
我冷笑著看著他裝13,不知道玉清之祖要是聽說自己被徒弟拉下水與那些江湖術士混為一談,心裡會做何感想?
世子聽了,臉上的表情一陣驚一陣喜,然而話到嘴邊卻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文殊笑著看了我一眼,轉而又向東方說道:“世子,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東方點頭。
文殊搖著扇子,上下打量他片刻,道:“世子天庭飽滿,本是富貴之相,可今日我看您印堂發暗,山根黑氣下貫年上,府上可是出了什麼事讓您心煩啊?”
東方一聽,不住搖頭嘆息:“您說得極是,這幾日我府上出了點怪事,攪得家裡雞犬不寧。若是半仙您能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盡。”
聽到這裡,我不禁鬱悶了。
雖說我現在是肉身凡胎,但多少也還有點仙氣,尋常的妖孽見了我都要繞遠而行,可今日見這東方世子多時,為毛就沒看出一點不對勁的地方?難道說我在這殼子裡久了,眼睛鼻子都統統不好使了?
正胡思亂想著,一抬頭,那二人竟已走出去幾步遠了。
“希澈,還不快點跟上?”
“幹嗎去?”我心中升起不祥的念頭。
“當然是去六王爺府上走一圈。” 文殊在豔陽下晃著那口小白牙奸笑,好不刺眼。
六王爺東方申祈,是天朝唯一一位異姓王爺。
這老爺子當年在先帝還是個搓背工的時候就與他結拜了金蘭之交,後來先帝舉著兩把斧子起義,他就跟在後面扛旗;先帝衝鋒陷陣、近戰肉搏,他就在後面出謀劃策、加血加防;先帝平了東西南北疆,坐穩了天下,他就順手撈了個王爺來當。
這件事情啟示了我們什麼?答:革命先烈拋頭顱灑熱血,引領人民翻身解放,偉大領袖團結作戰患難與共,建立的真摯的革命友誼萬年長。
官方版本的歷史評價暫且說到這裡,我們再來看看野史版的八卦。
據說六王爺有兩個最大的優點,一是嘴甜,二是臉俊。有這兩種天賦的人,還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