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電梯到了底層，倆人走出警署大門，冷風撲面而來，胤礽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抱緊了胳膊。

胤禛好笑地脫下自己的外套，扔給他：“你真是，何必穿成這樣？”

“爺樂意。”胤礽橫了胤禛一眼，見他裡頭還穿了件厚襯衣，便毫不客氣地把外套披到了自己身上。

“你在這等下，我去拿車。”胤禛說完就往地下車庫走了過去。

胤礽無聊地踢著腳下的石子，看著車水馬龍的大馬路，心中一時五味雜陳。

胤禛的車子很快就開了過來，在胤礽身邊停下，胤礽拍了拍車窗，彎下腰對他道：“我回自己那裡了，你幫我跟King還有Amy說一聲，解釋下今晚的事情。”

“你不去嗎？”胤禛微微有些驚訝：“你車子不是還停在不/夜/城？”

“今天不想去，我搭計程車回去。”

“那你開我的車吧，我搭車方便些，你那邊堵得厲害。”

“好。”胤礽也完全不客氣。

胤禛下車，招了輛計程車，衝胤礽揮揮手就走了。

胤礽開啟車門，上車之前突然頓了一下，轉過身朝二十三層還亮著燈的房間看了看，之後自嘲一笑，上了車。

如胤禛說的那樣，一路過去，都是長長的車隊，胤礽擰開音箱，低沉的樂聲緩緩流出，起伏不定的心緒終於是慢慢平復下來，他偏過頭，車外是萬千燈火映照下璀璨的H市夜景，這裡，是他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這輩子第一次，他覺得有些陌生了。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因為還排著長隊，胤礽乾脆掏出來瞥了一眼，是陌生的號碼，他猶豫了一下，直接按掉了。

胤禔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忙音，猶疑著要不要撥第二次。

剛才，他的眼睛盯著螢幕上的那個名字和那一串號碼怔怔看了許久，想到胤礽的那句話，始終是心有不甘，想著找他問個清楚，所以才猶猶豫豫地按下了撥號，結果對方卻沒接。

手機鈴聲第二次唱響的時候，胤礽終於是不耐煩地掛起了耳機，語氣也不怎麼好。

“哪位？”

乍一聽到胤礽不耐的聲音，胤禔心理那點勇氣突然消失殆盡，這才意識到就算胤礽說的是真的，他似乎也沒資格過問甚至是責怪。

“說話？”

說什麼，胤禔動了動嘴唇，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聽著電話那頭隱約傳來的呼吸聲，胤礽皺了皺眉，再次重複：“不說我掛了？”

“保成……”

胤礽握著方向盤的手僵了一下，隨即嘴角微微揚了起來，語帶諷刺：“你打錯了。”

“別，你別掛機，”胤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