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覺得他心情不好,可能是還在想羽晴吧。想到這裡,他的心裡有一點苦澀。怕是公子硯也不知道他的心裡還有一個他們永遠都比不了的人,可是比不了他還是想要試一下。這算不算飛蛾撲火?風祁凡苦笑一下,低頭繼續批他的奏摺。
羽青日走出皇宮,並沒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轉,腦海中響起的都是風祁凡怒吼的那句話“我想殺的人沒有人逃得了,羽青日有如何?”
原來他的設想真的成為事實了,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哈哈哈哈!整個街道都回蕩著他的笑聲,幾多淒涼,幾多失望。
他想不通,他們本來就沒有關係,他要殺他,或許是他的存在威脅了風祁凡的地位,或許是他的存在讓風祁凡覺得失了面子,或許是任何人都不能免俗的功高蓋主,其實說來當時他既然做了這個決定,就已經做好了死無全屍的打算,但是現在為什麼心裡就像空了似的,到底為什麼?
“小二,拿酒!”走在街邊的一個酒肆,羽青日晃晃蕩蕩的就晃了進去,坐在桌邊,或許這是個買醉的好時候。
話說,這真的算不上什麼好酒,但是這個時候,能喝醉的酒是好酒,能消愁的就是良藥。一杯一杯的酒水灌進喉嚨,不知道為何卻是痛到了眼睛,淚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然後沿著臉頰滑進嘴裡。
不遠處,一個一身墨色衣袍的男人站在不遠處看著他,看著他不斷地把那些劣質的酒水倒進嘴裡,然後從眼睛流出來,不知為何,心竟然抽痛著,他伸出右手捂住心口的位置,眉頭微皺。
“主子,您……”站在他身邊的護衛看見他的樣子急忙擔憂的問。
“我沒事,只是心痛。”這麼憂傷的問題,他竟然是笑著回答的。
“主子?”話說護衛很擔憂,同時對他的話也很費解。
“我知道你不懂。”他又笑了,笑的讓護衛都心疼了。
“主子。”
“寒。”他忽然開口打斷護衛的問話,“你有愛過一個人嗎?”
“愛?”這個護衛正是寒,他的主子,自然就是聽說羽青日在酒肆裡買醉不放心才跟出來的風祁凡。
“是啊,愛。”
“愛啊。”他笑了笑,連風祁凡都說真是稀奇,他這個護衛可是不會笑的。他卻像是沒有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一樣,繼續說道,“愛情,就是他好,你就好,他不好,你就不好。”他想到這個字,唇角就勾起了一個很生疏卻很純的笑容,腦海裡想到的卻是那個如雲端高陽的人,說起來,他們也不過只是見了一次,算上這次,也才見過兩次。可笑的是,這兩次見他都是他最狼狽的時候,上一次,他身受重傷,可還是會笑著和他鬧,說他既然關心他就該說給他聽,真是和他的主子一樣彆扭,那一次,他知道他很痛,習武之人沒有了內力之後,有多無助,他還是明白的,可是那個時候他都是笑著的。
那麼,這一次為什麼他竟然哭了呢?風國百姓譽為雲端高陽的羽王爺是為了什麼事情竟然在街頭酒肆哭得像個孩子?他的眉頭一點點的皺起。
寒知道他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不說他們都是男人,就是他的身份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侍衛配得上的。他是天下人人敬仰的羽王爺,身份和聲望,不比主子差多少,而他只是主子身邊的一個侍衛而已,沒有官職,沒有權利,有的不過是一顆愛他的心,但是,他覺得這些還遠遠不夠,既然知道配不上,也就不再肖想,只能遠遠的祝福,就像是蝴蝶守望花朵一樣,他願意以一個侍衛的身份守護他。
“可是他不好。”風祁凡不只是喃喃自語,還是對他說,但是無論如何,這話都是足夠讓他震驚的了,原來主子也喜歡他!他想到的是主子竟然喜歡他!而不是主子竟然喜歡男人!似乎他和主子在一起,即便是兩個男人,也容易得到祝福。
“你說,他到底有多愛那個人,竟然不顧身份來這種地方買醉?”
寒皺了下眉頭,他不知道主子口中的那個人是誰,但是能讓他如此牽腸掛肚的一定是一個值得的人,這個與眼光無關,只與心有關。
“唉,算了,和你說這些做什麼,你都沒有妻子呢!”風祁凡自嘲的說說,眼中已經沒有了傷痛,反之是無盡的幽深,跟在風祁凡身邊很久很久了,久到他已經不記得有多久了,但是這個主子的情緒他還是瞭解不到十之一二。
第六十二章 買醉
“主子,您是不是?”寒的話只說到這裡,因為他知道說到這裡風祁凡就能明白,如果他想要告訴他的話,他自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