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臉都不知道?白長這麼大了。”羽青日一臉鄙視。
“我長這麼大很奇怪嗎?”
“不是很奇怪。”
“我也覺得不是很奇怪,你不是也長這麼大了嗎?”凌子墨小聲嘀咕著。
“你再說一句,今天就不許吃我弄的東西。”
“那我吃什麼啊?”
“自己弄!”
“我不會!”
“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會!”
“你說你不會!”
“我本來就不會,這有什麼稀奇的,太子皇兄也不會。”
“這是居家旅遊,殺人越貨必備的技能好不好?”
“不好。”
“唉,算了,和你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沒有共同語言。”
“那你和誰有共同語言?”
“這個司木、風笑凡和柳塵都會。”羽青日揚了揚手中穿著烤肉的棍子。
“那這個他們也會?”凌子墨揚了揚手中羽青日早就準備好的用蒲草編成的小碗,又指了一下篝火上架著的野菜湯,同樣是用蒲草編成的鍋和勺。
“這個他們以前不會,但是現在會了。”
“你教他們的?”
“是啊,去凌國的路上,他們非要去野餐,我就帶他們去打獵了,那個時候他們拿著這些小東西的時候其實表情是和你現在差不多的。”
“我什麼表情?”
“崇拜。”
“靠!開玩笑!”
“總是爆粗口的孩子會被狼吃的。”
“我這是跟誰學的?”凌子墨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都是面前這傢伙把他帶壞的,現在竟然還敢在他面前裝聖人。
“反正不是跟我,你一沒拜我為師行三拜九叩之禮,二沒敬拜師茶晨昏定省喊師父,你這壞毛病怎麼說也不是我教的。”
“我鄙視你!”好半晌,凌子墨才從牙縫裡擠出這麼幾個字。
“你的鄙視毫無分量。”
“我真的鄙視你,真的!”
“靠,你不要重複兩遍真的!”羽青日終於在忍不住了。
“看吧,還狡辯,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有道理。”
“你怎麼沒聽說過蓬生麻中不扶自直呢?我那麼多優點你不學,你怎麼淨挑不好的學。”
“沒辦法,誰知道我怎麼就白沙在涅與之俱黑了呢?”
“你這是在罵我?”
“絕對沒有!”他鄭重的強調,“我只是在就事論事。”
“凌子墨!”他聳了下肩,“其實你更應該記住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我像嗎?”凌子墨也聳了下肩。
“誰知道呢。”
“好了沒啊,我都好幾天沒吃飯了。”這個話題終究還是太沉重了,凌子墨聰明的轉移話題。
“你從家裡出來幾天了?”羽青日有些好奇地問,手中的烤肉也遞給凌子墨一些。
“七八天了吧。”他咬著烤肉,有些模糊的回答。
“那你到底幾天沒吃飯了。”看這孩子狼吞虎嚥的樣子,餓的絕對不輕啊。
“從過了國界就沒吃過飯。”
“那你都吃什麼了啊?”
“乾糧啊。”他回答的理所當然。
“那我找遍你的包袱怎麼都沒有看見你所謂的乾糧?”羽青日的額頭上已經不下三條黑線了。
“再上一個城鎮的時候吃光了,我本來打算到下一個城鎮的時候在補給的,只是……”他說到這裡,就自覺的停了下來,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這是什麼肉啊,還挺好吃的?”羽青日發現這個凌子墨還真是一個轉移話題的好手“只是還沒到下一個城鎮你就已經餓昏了,還把馬也累死了。”儘管凌子墨已經一再的提示羽青日他想要避開這個話題了,但是,羽青日天生的惡魔因子作祟,並不打算就這麼成全凌子墨。
“嗯,對啊,我的馬呢?我要把它葬了。”聽到羽青日提起,他才想起那匹被他活活累死的馬。
“額,那個!”羽青日不自然的目光在凌子墨和他手上的肉串之間徘徊。
“我問你我的馬呢?你這個那個的是什麼意思啊?”
“這個馬啊,你想把他葬了是不可能了,但是你可以繼續把他吃掉。”羽青日眼睛一閉,心一橫,吃都吃了,他還能把他怎麼樣?
“你說,這是……馬?”凌子墨盯著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