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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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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我一點也不喜歡這個故事

回到寄宿的王遠家裡,錦涼的情緒十分低落,整天都難得說一句話。王遠夫妻也不敢多問,只是出來進去的,都小心覷著錦涼的臉色。

董筱梅明白錦涼現在的心情,那是恐懼加絕望。她不知道是怎麼脫險的,她只知道那個黑影是她無法對付的,何況還要加上月盈,她根本全無勝算,甚至想全身而退都不可能。

董筱梅非常糾結,想了又想還是不告訴錦涼那天的真實情況。她沒忘記自己是在書裡,如果把錦涼不知道的部分提前劇透,也許會惹作者生氣的。

懷著秘密的董筱梅莫名地心虛,自覺陪著錦涼鬱悶。

她們遭遇黑影是在六月十四,第二天的傍晚,沉默了一天多的錦涼終於開了口,她說,“董筱梅,今晚我想和蘇桓說說話。”

“啊?蘇桓也來了平安集?你不是說你們仙界的規矩很嚴,上面不派差事就得呆在瑜明山上待命,不能擅離職守嗎?”

“蘇桓當然沒有來,”錦涼牽牽嘴角苦笑,“我也許再也沒機會和蘇桓真正相見了。今天是十五,月圓之夜,我可以透過‘紫煙寒’看見他,和他說話。”

董筱梅心裡不好受,她趕快轉移話題,故作驚訝地叫道,“透過紫煙寒就可以看到蘇桓?那是顆寶珠啊,神奇了!”

“是啊,紫煙寒很神奇。它是西方‘幽夢海’底巨蚌體內孕育出的靈珠。你知道‘月曜之期’嗎?那是二年才有一次的奇景,那一晚的月光,比陽更明亮倍。每逢月曜之期,那些常年沉睡海底的巨蚌才會浮到海面上來,張開貝殼,讓身體裡的靈珠沐/浴月華。上次的月曜之期,蘇桓帶我去了幽夢海,他很費了一番力氣才從巨蚌那裡偷……呃,是取了兩顆靈珠。”

那一晚的美好從記憶裡浮上來,錦涼嘴角的苦笑也變成了淡淡的甜,“當時蘇桓就要給我一顆,可我彆扭著不肯要,說我不稀罕,等我功力深了自己來取。蘇桓很失望,我看得出來,可我就是不好意思。”

“矯情!”董筱梅不屑地給了差評,只是沒說出口。

“對,就是矯情!”錦涼突然和董筱梅有了如此默契,她輕輕一嘆,道,“如果那時的我能知道今天的事,我一定不會和蘇桓矯情,當時以為來日方長,很長很長。原來,沒有永遠過不完的時間。”

“你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啊!”董筱梅無奈。她剛才一直在琢磨,今晚錦涼和蘇桓說話,她這個無處迴避的燈泡怎樣才能避免做燈泡?眼下已經有了主意。

她打了個哈欠,緊接著又打一個,再倦怠地抻了個懶腰,無精打采地道,“錦涼,天快黑了,你準備和蘇桓說話吧。我可要睡/覺了,從來了平安集我就沒睡踏實過,好睏,今晚可要好好睡一覺。”

董筱梅說著話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再不出聲,很快就“睡著”了。其入睡速堪比在黑店裡中了蒙汗藥的江湖客。

錦涼輕喚了兩聲“董筱梅”都沒回應,她微一尋思就明白了董筱梅的意思,笑著搖頭,“你這又何必,我和蘇桓……又不會說什麼不好意思被人聽到的話。”

盛夏的月圓之夜清朗明淨,夜蟲不知疲倦的鳴唱聲中夾著錦涼的喁喁低語。董筱梅真的很想看看她和蘇桓是怎麼透過一顆珍珠進行“視訊通話”的,但她用力壓著好奇“睡”得香甜。如果是平常,她為了滿足好奇心做做燈泡也無所謂。可今晚錦涼是已做好了死的準備,才放棄了一直堅持的矯情,主動和蘇桓說話。儘管他們說來說去都是些陳年往事,一句像樣些的情話也沒有。但這就是他二人一貫的風格,急切也改變不得。

董筱梅忽然想起一句不知是在哪本書上看到的話:真正相愛的人,不過說什麼,都是情話。

可能錦涼和蘇桓已經達到了這種境界也說不定。董筱梅聽著他們兩個說著一年前如何如何,真的有倦意襲來,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從第二天起,錦涼再沒出過王家,同時拒絕見任何人,每天只是打坐修行,日以繼夜。

董筱梅知道,錦涼這樣突擊用功,是在等待七月十的到來。這和高生瘋狂複習備戰高考有異曲同工之妙。但那黑影可比高考可怕得多,錦涼臨時抱佛腳估計沒什麼用。她倒不如抽些時間,好好琢磨一下黑白無常送她的那兩句偈語。

董筱梅這樣建議,錦涼想了想道,“那兩句偈語‘木中鎖魂,月華珠盈’。那天我和蘇桓說話時突然想到,月華珠盈,也許就是指在月圓之時,紫煙寒吸收月光後那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