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勇在醫院甦醒,他的歌手女朋友、律師、秘書等一幫人圍在床邊,如臨大事一般的神色凝重。
“我……得了什麼絕症嗎?”黃勇被盯得心虛。
“沒有,親愛的!你只是最近太勞累了。”歌手女朋友笑握住黃勇的手。
門口外一陣腳步聲,大家注視著門口——黃勇的兒子和母親趕來了。兩個女人互相一眼,均表情複雜。黃勇示意女朋友暫時離開,他讓原配妻黃麗芬子坐下。
“沒什麼大事,說是勞累過度了而已,注意休息就好。”黃勇看著兒子說。
“快做爺爺的人了,愛惜一點身體吧。”黃麗芬話中帶話。
“小子,你要結婚了?”黃勇問兒子。
黃勇的兒子猛的搖頭。黃麗芬知道黃勇故意避開自己,心中有氣卻又無可奈何。
“好了,好了,我沒事。你們快走吧,人多眼雜。”黃勇小聲地催促。
黃麗芬跟兒子一起走了,在樓梯口與陳誠誠側身而過。
“黃勇的老婆和兒子怎麼從那裡出來了?他們家有人住院了?”陳誠誠看著兩人的背影想著。
“唐總,明天的宴會是不是得取消了?”
“別那麼大聲抖你的精神,我聽得耳朵都痛!”
“對不起,唐總!”
房間裡的聲音飄到陳誠誠的耳朵裡,他心中已經明白房中是何人。“有什麼辦法讓他接受正當的dna測驗呢?”陳誠誠心中暗忖。
黃勇自從上次險些被李杏兒得逞對男女的事情十分警惕,連平時用過杯、喝過的水都吩咐人專門處理。下屬們以為他有潔癖,便格外的注意。
陳誠誠等人自然知道取證必須合法,所以從末想過非法獲取證據,同時懂得這樣的操作非常危險,分分鐘會被黃勇反咬一口。
“我們,真的一點法子都沒有嗎?”陳誠誠忍不住與劉萌萌發牢騷。
“洪春波不是已經提交證據了嗎?現在只需要等巡視組查就行了。”劉萌萌安慰。
“好像也有一個月了吧,為什麼沒有動靜?”陳誠誠疑惑。
劉萌萌粗粗算了算,也有點不解。
“哈哈哈,這幫傻瓜!”——黃勇的私人茶室裡,黃宇跟黃勇正在談笑風生。
“哥哥,你這手棋極好!小弟佩服。果然,一切還是哥哥想得周全。”黃勇滿臉堆笑的恭維著黃宇。
“這當然。這些年我可沒少下功夫耕耘。那老徐恰好是我以前幫過的人,這會兒他是知恩圖報呢!”黃宇洋洋得意地喝了口剛泡的頂級綠茶。
“哥,我覺得這是找江山的好時候!”黃勇說。
“唉,別急!用環山的案子讓他感受一下壓力。我們手裡沒有壓制的法碼,他這人是斷然不肯聽使喚。”黃宇笑說。
“可我聽說,他可能會調走。”黃勇擔心地說。
“我已經知道了,也找過人談了。說了裡面的利害關係,他若還是那個性子,就把他攔下來。我們還是有這個能力的!”黃宇篤定地說。“不過,早前不是跟你說過西區開發的事嗎?你得加大投入、配合才行!”黃宇耐人尋味的眼神看著弟弟。
“這都是小事!比捐贈那有去無回的投入划算多了!我這邊收益低一點也沒問題,我看中的是長期的利益。大家合作愉快,投多少給一個大概給我,我去籌備。”黃勇輕鬆的笑說。
兩人拿起茶杯,以茶當酒算是定下了協議。黃宇看著說話口氣與以往不同的弟弟,雖然心有感慨卻也能理解得志者的得意。從小他就很是看重這個兄弟,在他仕途的初期弟弟為他做了很多事。所以,他更願意把今天的成績看成是兄弟合作的成就,他一點也不搶所謂的‘功勞’,這是他作為兄長對弟弟溺愛的表達。他甚至有一種感覺,只要兄弟同心便能攻無不克。
不久,海城檢察院就旭日在環江林地使用變異案件中補充了有關證據。不出江山的意外,判決認為決定性證據不足,江山決定向上提請審判。
黃勇得知結果是憂喜參半。喜的是判決對旭日有利,憂的是案件被遞交高階法院後果難料。他有點後悔當初太急燥而手段強行,導致對方迅速做出反應。待旭日以為有關係可以平定的時候,事情已經被立案遞送至檢察院。即便是做手續補辦,在法理上有虧難以理直氣壯。但凡事總有好壞,這事件的差錯,同樣的手段使上小崖村身上就迅速了很多。就結果來看,他跟江山暫時算平手。若果是以前,黃勇最多再掙扎幾下便罷手。如今的黃勇是黨羽漸豐、面子金貴,眾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