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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 南轅北轍

江浩住院的訊息不知道是誰傳到了李杏兒的耳邊,李杏兒表面上無動於衷,心裡卻坐立難安。陳誠誠心知肚明卻不願意揭穿,藉口說及工作上與蒙小輝的交接讓李杏兒知道江浩很快出了院,且和陳丹妮的婚禮也提前了。李杏兒聽聞一臉淡然,陳誠誠觀察著她又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像是懷疑什麼似的,兩個人的眼神偶有接,卻總會沉默好一會兒。

江浩與陳丹妮婚後不久便一起調離開了海崖,不久陳丹東也因升職調離了海崖。黃勇也安靜了一段時間,彷彿一夜之間洗心革面一樣,正正經經的做起生意來,對檢察院的判決也乖乖的執行。海崖的一切都在向著美好而平靜,陳誠誠和劉萌萌卻忙得天昏地暗。陳誠誠把婚禮一推再推,惹得李爸爸也不耐煩起來。而李杏兒這會兒,真的一心一意的在等著陳誠誠回來了。

這天,下午小芳接到陳誠誠要回家吃晚飯並過夜的訊息,小芳讓李杏兒收拾陳誠誠的房間。

天將入黑,陳大桂和李偉民在廚房忙活著,不一會兒菜香溢位了廚房,飄滿了整個房子。香味引得小芳和李杏兒走得到廚房外,你一言我一語的大讚起兩位大廚,又順便教丈夫幾招廚藝心得。

陳大桂嫌棄媳婦在一旁的“吵鬧”,嚷著要小芳去擺飯桌,並聲稱他的廚藝早已經超越電視上的師傅。小芳聽聞,嘴角抿笑的走向大廳,收拾飯桌上的雜物。李杏兒伸手拿來一塊炸芋頭,馬上被李偉民趕出了廚房。

“杏兒,去看看誠誠到了沒?”小芳邊抖著餐桌布,邊對走過來的李杏兒說。

李杏兒應聲出去了,一路走到土階的竹林下。

傍晚的天已經抹上了暗黑的藍,路的盡頭沒有出現那熟悉的車燈的亮。

李杏兒無聊的抬頭看著天空的那盞冷月,彷彿似收割的鐮刀在收割者著人間的什麼。她日有所思的看著,直到陳誠誠下車走到她身邊都不知曉。

小芳遠遠的喊聲驚醒了李杏兒,對突然看見陳誠誠而吃驚。

“哥哥,你怎麼不支聲呢……?!”李杏兒吃驚的問陳誠誠。

“我本來想捉弄你的,可沒想好怎麼捉弄,就這麼站著、想著了。”陳誠誠笑著回答。

“你最拿手的好戲,怎麼生疏了?”李杏兒笑罵。

“因為,我們都長大了……!”陳誠誠突然嘆了口氣說道。

“年齡有規定多大了就不能淘氣嗎?”李杏兒向陳誠誠做了個鬼臉,轉身邁上土階。

“杏兒――!”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遠遠的天空處傳來。

李杏兒和陳誠誠的眼睛,同時四下搜尋著。

“你也聽到了?”李杏兒疑惑的看著陳誠誠。

陳誠誠一臉疑惑的再次看了看四周,然後一臉肯定的看著李杏兒說:“江浩不可能在這裡的!”

“別擔心我,他已經不在我心裡了。”李杏兒說完對陳誠誠微微笑一笑,順手牽起陳誠誠的手拉著他走一起上了土階。

走這是四個月來,陳誠誠第一次回家吃飯。陳大桂和小芳開心得不得了,倆人看著即將成為夫婦的陳誠誠和李杏兒,自然笑得合不上嘴。李偉民時不時接收到陳大桂的暗示,也笑的嘴巴差點要裂開。陳誠誠幾個月沒見父母和李杏兒也心有愧疚,他把路上收集的笑話說了遍,硬是把李杏兒笑哭了。李杏兒舉手投降,端起飯碗跑到廚房把飯吃了。李偉民摸著下巴,直揉腮幫子。小芳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舉起筷子示意陳誠誠不要再說了。陳大桂是常在外面走的人,有些段子笑話自然是聽過的,所以免疫力最是強悍,一度讓陳誠誠懷疑自己的講笑話的能力。父子倆一度對視著,倆人的肩膀同時不斷的在抽動。一瞬間,同時爆笑起來。

“還是我厲害!”陳誠誠洋洋得意的說。

“我怎麼能不笑呢?看見親愛的兒子,哪個老父親不笑?”陳大桂邊擦著汗邊說。

“我剛剛做完一個大案,接下來還有幾個更大的案子……。”陳誠誠突然收起了笑意,一臉認真的說。

“難道,你和杏兒的事又要往後推了?”陳大已經對兒子的說辭熟悉了,她他有些不高興的瞪著陳誠誠。

“這麼推著大半年都已經過去了,按那時候結了婚,這時候說不準孩子都有了!再推,要這是要明年還是後年?”小芳埋怨的口吻。

“可能……,真的要明年。”陳誠誠小聲的說。

“以前有一天假期也爭取辦婚禮,如今忙得這半天的功夫都沒有嗎?”小芳氣惱的說。

“這案件容不得一點閃失。”陳誠誠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