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笑了笑,他似乎在嘲笑著自己,道:“我記得有好些事情我都是在安慰你的,我都是很肯定地去回答你一大堆還在欺騙著自己的問題,怎麼現在你開始回答我了呢?”
說著,一大口酒又送了進去,也是最後一口酒,因為這裡出現了一聲響,一聲酒罈碎裂的響聲。掉在地上的酒罈僅僅有碎片,沒有半滴酒溢位,林森喝的很乾淨,他很捨得自己所釀的酒,然而他卻不會浪費掉自己所釀的酒。
林森這時無奈地說道:“我們失去了一個最好的朋友。”
宋雨燕道:“其實我們也錯失了一個朋友。”
林森道:“那不叫錯失沒,而叫彼此的無緣。”
人與人之間,有的時候象是宿命之中糾纏到了一起,而有的時候又象緣分的牽連糾纏到了一起,無論怎樣,人終歸是有情的,對錯過的也好,對失去的也罷,人往往會因為此而略顯得悵然。
宋雨燕緩緩地轉過了頭,道:“外面不好,林間之中終歸是荒涼的,我們進屋。”
林森點了點頭,不過他並沒有踏步進屋,他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裡,他此刻幾乎已然沒有了力氣,也沒有了感覺,對萬事萬物都已沒有了感覺。因為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只相信自己此刻的內心,因為此刻他眼睛看到的是現實,然而他的內心所想的是夢。
在夢中的人往往是不會有感覺的,即使有感覺也是虛幻的,然而,眼睛又往往是由心來支配的,他的心是幻境,他的眼睛所看到的自然也是虛幻,他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因為他所看到的太過意外,他的出現太讓林森意外。
222。正文…第222章
林森不由得說道:“異狼。”
其實,異狼一直都站在那裡,他躲在叢林之中,他所處的位置很隱蔽,由於剛才林森與宋雨燕一直在很專注地說話,所以他們並沒有注意到異狼,但是異狼把他們所說的話都聽的一清二楚,所以他很感動。林森與宋雨燕把異狼當成了自己的朋友,其實異狼也已經將他們倆當成了自己的朋友了。
不可多得的朋友。
的確,在這個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卻有無情的江湖裡,象林森與宋雨燕這樣對朋友如此坦誠的人似乎並不多。
或許,這真的就是緣分將他們彼此相連,宿命的安排讓他們彼此關照。否則的話,他們絕對不會相識不久,他們就如此眷顧著彼此了。
宋雨燕用餘光打量了一下林森,見他還在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覺得有些奇 怪{炫;書;網,不過,待她側過身子,她也就不覺得奇 怪{炫;書;網了,因為她同林森一樣,都是楞在了那裡。
有時候,宿命的安排的確是很奇 怪{炫;書;網。
在你所期待的人或事總是不來,當你感到有些灰心喪志的時候,然而他卻出現了。
這或許是種意外,有所期待的意外也時常讓人興奮,而且又時常叫人有種是在夢中的感覺。
這是現實,但很象夢,幾乎和夢一樣。這一幕,宋雨燕真的感覺在自己的生命中出現過,人在有的時候的確會有這樣的感覺,尚未發生的故事在發生的時候卻讓人覺得它已然是發生過了。
其實,人本身就是很奇 怪{炫;書;網的,因為在大千世界中,人本身也是最複雜的,最讓人所難懂的。
宋雨燕道:“異狼,怎麼會是你,你沒有什麼事吧。”
異狼道:“有你們這兩個朋友的牽掛,我異狼又哪敢有什麼事呢?”
說完,宋雨燕笑了,她笑的很燦爛,她本身就不是一個有所悲觀的人,自然,在她的心中已無沉鬱的事情所圍繞,她自然也就變得樂觀了。
異狼很緩慢地走了過來,距離他們越來越近,他的心也越來越溫暖。異狼的心原本是冰冷的,但是他這個人卻是非 常(炫…書…網)懇誠的,固然,待他遇到自己的恩人,他那冰冷的內心內也在驟然之間有所緩和,變得溫和。
林森道:“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你的日子也應該平靜了吧。”
異狼並非知道林森的言語中究竟是在指什麼,不知道有關自己的什麼都已經過去了。其實林森的話也並非那麼的難以叫人理解,他所指的很簡單,當然他是指異狼在江湖與柳賈賢或是蝶兒的那些恩恩怨怨都已過去了。其實異狼之所以不知道林森言語中是指什麼,只是他不知道林森不以為寒刀對異狼而言有多麼的重要。
倘若,林森真的能夠理解在異狼的眼中,寒刀與他的生命是等同的重要的話,他當然不會說這種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