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似乎剛剛可以讓雲蕭逸感覺得到,不過,這對於雲蕭逸已經足夠,因為冷月能露出笑容也是很不容易的。
冷月道:“因為你同他之間還存在一場約定嗎?”
雲蕭逸道:“沒錯,他的最後一招我一直都很期待。”
冷月又問道:“你相信你可以化解他的最後一招嗎?可是他若使出了最後一招,他不還是要……”
說著,冷月又變得黯然神傷起來,但是,雲蕭逸又立馬打斷了她的話道:“他的最後一招我並沒有真正的看到,在《飄香秘籍》上所記錄的最後一招也並非是他真正的最後一招,還有一招,不過那一招在寒刀上。”
冷月聽後,不禁一怔,道:“什麼,寒刀,你所說的是那柄在江湖上世人都想奪取的寒刀?”
雲蕭逸點了點頭,道:“不錯,多少年了,那把刀依然沒有出現在江湖,不過,我堅信那把到在某一天一定會出現的,就象沈家莊和那位神秘人的出現一樣,雖然莫不做聲,可卻名聲大造。”
冷月聽後,立忙追問道:“如此說來,你的意思是?”
有的時候,是別人的一句話叫你茅塞頓開,有的時候,是自己的一句話讓自己倍受啟發,雲蕭逸在說的時候並沒有想到什麼,不過,當他說完之後,卻因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想起了好多東西。
雲蕭逸道:“我想到也許沈家莊和那神秘人都與寒刀有關。”
冷月的神色開始緊張起來,她的瞳孔也在緊緊地收縮著,她那張憂鬱的面孔頓時顯得極其的嚴峻,顯得也很緊張,更為的難堪。
秋葉飄落,屢屢淒涼。
淒涼的直到人感覺不到淒涼,因為冷月早已融入到了這秋風淒涼當中,她與這秋色的淒涼混為了一體,難以分開的一體,突然間,她感覺好怕,不同於剛才的怕。
剛才是怕黎顧雛在兩年前真的離開了自己,現在的怕,則是她看到了往日的噩夢。
往日的噩夢從何開始,曾經的噩夢又伴隨冷月了多久。有時候,噩夢一覺醒來便會讓人忘卻,可有的噩夢,卻是如影隨形伴在自己左右,這輩子都揮之不去。
冷月戰戰兢兢地說道:“什麼,寒刀,西門豹,西門豹又出現了,還有阿雛,寒刀牽涉到阿雛的仇家,莫非阿雛真的沒死,對,他肯定沒死,他還活著,他還沒有復仇。”
雲蕭逸在分析著冷月的話,聽起來有些天方夜譚,聽起來有些不合實際,不過,雲蕭逸卻想不出來冷月所言哪兒有不對。或許,冷月剛才所說的一切,真的又再次給予了雲蕭逸某種啟發。
冷月見雲蕭逸的樣子,不禁問道:“阿逸,你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莫非你想到了什麼,你到底想到了什麼呢?”
雲蕭逸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或許我想的太多,我現在感覺特別的亂。”
冷月脫口又道:“我笑高手不敢笑,我哭高手不敢哭,這句話說的好狂,可是這句話並不歹毒,這句話似乎充滿了極其強烈的仇恨。”
雲蕭逸細想,冷月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在恍惚之間,雲蕭逸依然認為那位神秘人並非是黎顧雛,或許不光是那一句話雲蕭逸才認為神秘人不是黎顧雛,而是他不現身見冷月而不相信那人是黎顧雛。因為雲蕭逸至今也無法忘記黎顧雛在跳崖時所說的那句話,忘不了在他眸子裡透著對冷月那難以割捨的感情,所以,雲蕭逸相信,神秘人若真的是黎顧雛的話,他一定會現身去找冷月的。
天下間每一個男人都迫不及待地想去見到他所心愛的女人,尤其是深情的男人。
雲蕭逸是深情的男人,他更懂得深情男人的內心究竟在想什麼,黎顧雛也是深情的男人,所以,雲蕭逸應該很確信,黎顧雛若是還活著,他想要做什麼。
也因此,雲蕭逸也矛盾了,他似乎是第一次有些不相信自己的預感。
雲蕭逸道:“我笑高手不敢笑,我哭高手不敢哭,莫非他真的是阿雛,倘若是,他一定會找我的,那個沈家莊難道真的是西門豹所管理的,倘若是他,他也一定會來找我的。”
冷月呆呆地望著前方,她的眼神蕩著茫然,輕聲地說道:“正如你所說,該來的早晚都會來,該面對的遲早也都要面對,兩年了,我們不也是在尋找著他們,倘若真的是西門豹的話,我想是該瞭解的時候了。”
雲蕭逸見冷月那悵然憔悴的臉龐,說道:“我們一起面對。”
風還是那麼淒涼,擦過兩個人的身側有些冷。
冷風過後,冷月也感覺不到冷,雲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