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衝自家小姐發怒時,她們又豈能順利地解救出自家小姐來?!
想到這兒,春桃和夏荷臉上的的驚駭和恐懼等神情一掃而空,轉而變為濃郁得已於不知不覺中就影響到不遠處那兩個護衛的沉重……
房間裡終於可以獨自一人欣賞林芷珊這幅難得羞澀模樣的鄭皓濤,並不知道因此一事,他在林芷珊身旁侍候的丫環心裡留下了極為不好的印象,以至於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要為如何分化林芷珊身旁的下人而苦惱不已——雖然他極為擅長謀算,但若由他出手,一般對方都是非死即傷,家破人亡。即使他將手段放得柔和一些,也不是林芷珊身旁那些從未遭受到挫折的丫環婆子們能承受的。可,若什麼都不做,他每每想見林芷珊,都會遭受那些丫環婆子的阻攔,又讓他心裡不爽之極……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此刻,鄭皓濤手裡捧著茶杯,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容,偶爾還拈一塊糕點到嘴裡,極為愜意地享受著這難得的一刻。
於是,再次回過神來的林芷珊,瞧見這一幕後,嘴角再次抽了抽——明明靖王已披頭散髮,衣衫襤褸,遠看就如一個乞丐般,可,他做出的這番動作,卻讓人再一次忽略了他那破敗的衣衫,只被他身上流露出來的獨屬於皇室的高貴氣質而吸引住全部的心神。
可,也不知為何,林芷珊卻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絲魁惑,這樣的魁惑,令她也不由得心神為之一蕩……
林芷珊微微垂眸,也跟著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入口的清香,立刻就淡化了她腦海裡突然冒出來的詭異情緒。
“對不起。”
“珊兒,你有什麼地方對不起我了?”鄭皓濤挑了挑眉,滿臉的驚訝。
林芷珊暗自磨牙,若換了旁人,她定當毫不猶豫地承認自己的錯誤,可,明明今日一切都是鄭皓濤自找的……
奈何,身份不由人哪,形勢更是比人低哪……
林芷珊深吸一口氣,壓下到喉的怒氣:道:“靖王,回頭我會吩咐人送上賠罪之禮。”
鄭皓濤彷彿沒有聽出林芷珊的話外之意似的,依然不依不饒地問道:“珊兒,你又沒有得罪我,為何要送上賠罪之禮?”
林芷珊咬了咬唇,放在身側的雙手更是緊握成拳,長長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藉此痛意來提醒自己絕不可再被鄭皓濤激怒,從而做出清醒時懊惱萬分的事情來。
“靖王是皇子,想來身上的衣袍配飾定當價值連城,以臣女的能力還真無法賠付,但,今日此事,臣女確實該擔負一些責任,畢竟,以臣女的身份,哪怕靖王出言侮辱於臣女,臣女也該受著,更何況……”
“林芷珊!”
鄭皓濤也怒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到了此刻,林芷珊還在拒絕他的示好,恨不能將他推得遠遠的,一幅他是洪水猛曾的模樣。
或者,林芷珊心有所屬,才會一連再地裝出聽不懂他話意?
一旦這個念頭浮現後,就迅速在鄭皓濤心裡生根發芽,那雙看向林芷珊的眼眸裡也流露出一抹惱怒和不甘:“你喜歡誰?武候王世子嗎?”
林芷珊再也忍不住地翻了一個白眼,端起手裡的茶杯,道:“靖王,你公務繁忙,若沒有其它的事情,臣女不不耽擱你的時間了。”
鄭皓濤是何人?
連文相都暗自稱讚過的他,又豈會不明白林芷珊的話外之意。只不過,就因為明白,他才越發地惱怒和不甘,再加上他的心思轉得向來比較快,故,明明只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到了他的眼裡卻會變得萬分複雜。
幸而這樣的情緒只會在林芷珊身上出現,否則,鄭皓濤那偽裝了十多年的完美形象就會出現無法修復的裂痕,最終成為眾多皇子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除之後快,從而落入無法避免的悲慘境地裡。
不過,不得不說,鄭皓濤確實是一個聰明人,哪怕他之前從未想到過自己有一日會愛上一個女子,所有的愛恨情痴等情緒均因這個女子而起,但因著林芷珊那個無意識翻的白眼,以及眼底浮現的濃郁得顯而易見的嫌惡和憎恨,倒猶如一桶冰水當頭朝他澆了下去,將他澆了個透心涼的同時,也令他再次將自己那即將失控的情緒和理智找了回來。
略微一思索,他就明白了林芷珊眼眸裡流露出來的情緒,全部是衝著武候王世子鄭柏文而去,那顆不知何時就揪緊的心也放鬆下來,卻因為自己剛才竟然在林芷珊面前露出那般愚蠢的模樣而懊惱不已,遂鼻頭微皺,微微偏頭,冷哼一聲:“哼!”
這般不加絲毫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