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他腳下的夏雨急怒欲狂,拼命想要叫出來,但切皮一隻腳就象一座山一樣,他枉自掙得滿臉血紅,卻是再不能說出一個字去。
霍春紅和夏雨是一對戀人,彼此相愛極深,霍春紅當然知道落到切皮手裡會是一種怎樣的慘狀,但切皮說可以放了夏雨的話卻極度的誘惑了她,略一猶豫,咬牙道:“好,但你先放了我師哥。”
“放你師哥容易。”切皮邪笑:“你先把劍扔了。”
“不。”夏雨竭盡全身之力,終於叫出了一個字,隨著這個字,卻是狂噴出的鮮血,那是用力過巨,傷了肺脈。
切皮又驚又怒,腳下更添一分力,同時看向霍春紅道:“快扔劍,我說話算數。”您閱讀的。小說。來至ωωω;87book;còm
“師哥。”霍春紅悲叫,便要撒手扔劍,雪槐卻猛地哈哈狂笑,緩步而出。
他這麼突如其來,所有人都扭頭看過來,切皮只一眼便看出雪槐是深不可測的高手,心中一驚,叫道:“你是什麼人?”
“天朝木鬼。”雪槐迎著切皮眼光直射過去,殺氣如狂潮洶湧,便以切皮的功力,心中也是情不自禁的一顫,錯開目光。
雪槐卻不讓他錯開目光,冷哼一聲:“切皮,一萬個瘋牛國士兵的性命,抵不抵得過夏雨一條命?”
切皮終是高手,第一眼為雪槐殺氣所攝,隨即便凝定心神,綠眼如刀,看向雪槐,叫道:“你是大涼國請來的?”
“不是。”雪槐搖頭:“但大涼國是我天朝子民所建,凡我天朝的事,便是我的事,少廢話,我只問你,一萬瘋牛士兵換不換得夏雨之命?”
切皮還有些沒弄明白,道:“你什麼意思?你是可以救我瘋牛國一萬士兵的性命嗎?”
“你想得太美了。”雪槐哈哈大笑,冷眼一掃四圍的瘋牛國士兵,道:“不是救,是殺,你殺夏雨,我便殺夠一萬瘋牛國士兵抵命。”
這話狂,切皮勃然大怒,怒叫:“你是找死,希爾頓,你對付霍春紅,拉斯四個跟我上,收拾這狂人。”當先一拳向雪槐轟去。
莫怪切皮怒,雪槐這話實在太狂,切皮當然看得出雪槐功力比他高,但雪槐終只有孤家寡人一個,切皮卻有幫手,他身邊五大護衛,個個都有獨門絕技,切皮可以肯定,以護衛中的三個加上他自己,無論雪槐是怎樣的絕世高手,拼個平手是絕沒有問題的,再添一個,五打一,雪槐必死無疑,而以五大護衛中功力最高的希爾頓對付霍春紅也是有勝無敗,夏雨又被制住,切皮實在想不出,雪槐還有什麼本事去殺他的一萬士兵。
切皮身子隔著雪槐本有數十丈,拳起腳跨,似乎只是半步,但拳出到一半,離著雪槐已只有丈許,而雪槐更感到身周空氣生出奇異的波動,似乎有一張無形的網,要把他身子緊緊裹住。雪槐聽商昆說過,知道瘋牛國玄功自成一路,源於巫術,與天朝魔門中的某些功法頗為相似,修得的暗魔力詭異霸道,威力極大。雪槐這時察覺切皮拳力的確十分怪異,心中差點就生出一試切皮暗魔力的衝動,不過終是不願冒險,冷哼一聲,展開天星遁魔大法,身子一晃,倏的一下便脫出了切皮暗魔力的力場,切皮的四大護衛本是四面圍上,但雪槐身法實在太快,一晃就出了包圍圈,卻又不肯去遠,只是在百丈方圓內閃動,所到之處,雙掌翻飛,瘋牛國士兵成片栽倒。切皮驚怒交集,與四大護衛一時兜尾狂追,一時四面包抄,但雪槐就象個飄忽的幽靈,任切皮使盡渾身解數,卻總是連雪槐衣角也撈不著一片。
切皮這以多打少的算盤,對付任何人,哪怕是功力和雪槐相若的,也絕對打得響,但對付雪槐卻就打不響,惟一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天星遁魔。如果是平手相鬥,切皮加三名護衛,足可與雪槐打成平手,甚至還略有贏面,加上四名護衛,絕對穩勝雪槐,假設雪槐不會天星遁魔,則就算他採取遊鬥之術,只要仍象現在一樣在總督府裡兜圈子,那就一定會被切皮或四大護衛中的一個纏上,而只要纏得他兩三招,其餘幾個圍上來,最終就只有苦戰到死。但有了天星遁魔就完全不一樣,天星遁魔奇詭奇變,靈動萬端,身法之速,天下任何玄功都難以望其項背,切皮幾個想兜住他,完全沒有可能,兜不住也就纏不住,纏不住,則人再多也沒有用,除非雪槐肯停下來和他們打,但雪槐怎麼會停下來?
無論是房裡的商昆珠妹還是外面的霍春紅夏雨,先前都擔心到了極點,在他們想來,切皮採取如此不要臉皮以多打少的戰法,雪槐若不趕緊逃走,就只有死路一條,但此時親眼目睹雪槐如鬼魂般的四下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