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這件事實在是太蹊蹺了,所以我懷疑她是那個人的同夥,可是她卻號稱自己能看出來這些事是因為她是學心理的——喻大哥,你說她這說法靠譜嗎?”
喻維明在電話那頭認真思考了一番才回答他的問題。
“當時我不在場,沒有看到這個女人質的實際動作,所以不能判斷她所說的真實性。但是你的想法是對的,排除掉所有正常的因素後,剩下的一定是不正常的。不過學心理學得很好的人,確實可以透過觀察別人的一舉一動,判斷出對方所說的話的真實性,這樣的人通常年齡是四十五到六十歲之間——”
“等等,等等!”水震平立馬喊停,“可是那個人看起來不會超過三十歲的!”
“哦?”躺在病床上的喻維明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怎麼?是不是確定她是同夥了?”
“不不不,我感覺我可能遇上了心理學的天才!”喻維明哈哈大笑,然後扯動了傷口,“哈哈哈哈……嘶,我扯到傷口了……臭小子,你給我關注著點這個人!我回京後要親自去討教!”
即使是傷口疼到他的聲音都發抖了,喻維明也沒忘記叮囑水震平留意這個人。
“……我儘量吧。對了,隊長什麼時候回來?”
在山西工人私自制造炸彈的案件結束之後,許藍柯並沒有直接回京,他留下給當地政府做了個彙報,然後又多留了幾天給當地的警察們講課,現在還沒有回來。
“馬上就回來了,聽說他是今天下午的火車,明天下午就能去局裡作報告了。”
“真是太好了!行了,那沒事我就先掛了哈!我給你找那個女的要聯絡方式去!”
掛了電話,水震平敲開了審訊室的門,出乎意料的是,裡面除了做筆錄的工作人員就沒有別人了。
“抱歉,剛才還在裡面的人呢?”
“走了。”
“……”望著又低頭查起了檔案的工作人員,水震平真心心疼他——半點眼力勁都沒有!看他什麼時候能升職!
再想想自己,水震平也是蠻心疼自己的……只能希望喻維明養病的時間夠長,能足夠他忘了這件事了。
……
“還記得今天晚上有什麼活動嗎?”趙楚從一輛絢麗的藍車的視窗中探出頭來。
洪塵微微一笑,轉過身去,“挑禮服!知道啦——恨嫁女!”
“那還不是為了等你?”趙楚大聲嘟喃了一句,然後在洪塵的目送下揚塵而去。
轉過身,洪塵看著眼前的建築,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就是她以後工作的地方啦!
因為時差還沒調過來,所以洪塵起的特別早,現在也不過六點半的樣子。
夏天的六點半不早了,太陽早就出來了,可是警察辦公室裡面還沒有人,只有遠方一間小屋子的門下面流露出一絲光亮。
敲了敲那扇門,洪塵推開了那扇門。
“抱歉,打攪了,請問柏局長在嗎?”
“他還沒來,您找他……是你?!”從手機上移開目光,水震平一抬頭就被嚇了一跳,“你怎麼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半是驚喜半是謹慎地打量她。
“你來這裡幹什麼?”
洪塵抿著嘴,文文靜靜地笑了一下,朝他伸出手,“恐怕我們以後就是同事了——我是來崗位報到的,應徵的是特警的心理分析師。”
水震平的嘴張得更大了,但是還沒等他開口說些什麼,就有別人替他把話說完了。
“哇,我昨天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不一般!果然是這樣!”竇素航蹦蹦跳跳地竄了進來,大大咧咧地趴在了洪塵的背上。
突然而來的重量讓洪塵晃了晃,但她卻沒說什麼,反而把背挺得更直了一些,方便她趴。說實話,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這個人,她見過自來熟的,沒見過那麼自來熟的,居然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就能趴在她身上。
好在她也不反感就是了。
雖然不能和她握手,但洪塵還是把頭朝她的方向扭了四十五度,保證她能聽清,又不會導致可能存在的口氣攻擊人家,然後很規矩地和她問了好。
“謝謝,我是洪塵,請多指教。”
“你好洪塵,我是竇素航,你可以叫我航姐……你是不是比我小啊?”竇素航慢了半拍才意識到自己有可能佔了別人的便宜,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今年二十八。”洪塵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了自己的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