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時候,高遠這才發現了一個細節,那就是別墅內部的玻璃製品竟然都已經碎裂了。
高遠知道,這是剛剛蘇瑾施展出的極寒領域造成的。
熱脹冷縮,這就好像是一個裝著開水的玻璃杯,如果再將裝著開水的玻璃杯放到涼水中,那玻璃杯就容易有炸裂的可能。
而島嶼上本來是熱帶的氣溫,驟然間溫度降到極低,之間溫差可是比開水和涼水之間的溫差更高。
由熱變冷,再由冷變熱,連續兩次,又有什麼玻璃製品能受得了?
事實上不止是不利製品,剛剛蘇瑾發狂的一瞬間,溫度驟降,電力裝置也都因為極寒而被凍得不能工作運轉了,難怪每一個房間中都放著一個小火爐,要知道任何電器要工作都有一個溫度的臨界點,可火爐這種東西卻沒有了,再冷的天氣也可以升得起火來。
高遠現在是當真知道了自己舅舅頭疼的原因了,誰有這樣一個女兒不頭疼啊。
……
轉眼到了第二天,果然就和蘇賢說的一樣,才是上午,蘇瑾就悠悠醒了過來,連高遠也不得不震驚於蘇瑾精神力恢復速度的強大。
要知道高遠也因為精神力崩潰而暈迷了好幾次,可每一次無不是經過了好幾天才能醒來。
魔法師的本源精神力都很重要,因此沒有幾個敢將自己的精神力用光,如果用光了說不定就再也醒不過來了,這點高遠之前曾經聽阿乾提起過,以前高遠覺得自己就夠天賦異稟的了,現在他才知道原來天賦異稟的人也不止是他自己。
不過蘇瑾一醒來,卻對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都不記得了,依然還是往常一樣,小孩子似地,她可不知道自己人格分裂的事情。
高遠也去看望了她一下,高遠想自己這個表妹的童年一定很不快樂,所以才培養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人格,這也是一種病,而這種病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要想讓她恢復,也不可能是立刻就能見效的。
以後也就多和她在一起玩一玩,多關心關心她,怎麼說這也是自己的表妹,是自己地地道道的親人。
與蘇瑾在一起聊了好半天,最後蘇瑾又拉著高遠玩了好半天跳棋,等到中午快吃飯的時候,高遠才終於不用玩這麼弱智的遊戲了。
而吃過了午飯之後,高遠又去找到了蘇賢,說跟他借電話來用一用。
高遠是要打回學校宿舍去,陳卓釗接的電話,高遠說自己有點事,可能最近幾天都不能回學校去上課了,如果有必要,就讓陳卓釗幫自己隨便找個藉口請個假。
要知道大學生的課業是很輕鬆地,主要看的是自己願不願意學,不像高中初中似地,還有個老師逼你。
以前在國內的時候,你上不上課根本沒人愛管,不過怎麼說現在也是出國在外了,做轉校生,學校可能會多關注一下,如果自己自己老也不上課,說不定會問。
陳卓釗滿口應承:“沒問題,要是有人問,我就說你得病了。”
“別,”高遠連忙制止:“你要是說我得病了,那小茹他們還不得著急啊?”
也是,陳卓釗一想又問:“那我怎麼說?”
“你就說我有點事要辦,所以最近不去上課了。”
“啊?有點事就不上課了,這個藉口怎麼行?”陳卓釗說:“你要是真的不是生病啊這種重大的事情,還是回來上課吧,否則老師要是問起來,聽到這個藉口也會生氣的。”
“老師生什麼氣?”高遠說:“我們都是自由人,他教不教是他的事,但我學不學是我的事,只要我考試過關不就行了嘛。”
高遠這句話還真把陳卓釗頂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咂咂嘴:“哎,你別說,還真是這個道理。”想了想陳卓釗又說:“可老師說的也沒錯啊,人家老師是教給我們知識,老師都不遲到不請假,我們卻老遲到老請假,這也說不過去啊。”
“他不遲到不請假,那是因為教課是他的工作,他有薪水拿的,遲到了請假了就要扣薪水了;可我們去上課又沒有薪水拿,相反我們是要交學費的。”高遠笑了笑:“從本質上說,我們是花錢買受教育的服務而已,接受不接受服務,這個權利應該在我啊。”
陳卓釗沒想到高遠的歪理竟然這麼多,說的這些道理和陳卓釗這麼多年以來的認知截然不同,可陳卓釗一下之間又根本想不出什麼來反駁,只好說:“我靠,你曠課還曠課的這麼有理,那好吧,如果老師問,我就說你有事請假,具體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
“嗯,”高遠點了點頭,又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