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房立威就是一怔,接著苦笑著說道:“你怎麼又來了?”
得,這話說的,好像哥們是慣犯似的,你以為哥們願意來這裡啊?這不是有事情麼。
“呵呵,李哥,怎麼還沒下班呢?”房立威笑著迎了上去,還拉著小李向裡邊走去。
“這不剛要走麼。”小李一看他拉著自己,知道有事情和自己說,也想弄清楚他為什麼又來了,這誰又要倒黴了?
每次來都搞出很大的陣勢,上次孟玲瓏把人打了,好像是白打,沈胖子連個屁都沒敢放,那個姓黃的被送到醫院,後來也沒聽說怎麼樣,可見孟大警花還是相當牛氣的,應該說眼前的這位能量是大大的。
他還真把房立威當成了牛人了,其實是狐假虎威,但不管怎樣,人家孟大警官就是在乎他,容不得他受半點兒委屈,小李認為這就是厲害,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白貓黑貓,抓住耗子就是好貓。
“呵呵,刑警就是忙啊,連下班都這麼晚。”房立威說著,覺得位置差不多了,低聲說道:“不要告訴玲瓏,本來挺小的一件事情,她一來就鬧大,今天是小事兒,我同學的父親和別人打架了,被抓了過來,我這是陪著來看看的。”
他說的還挺冠冕堂皇的,其實是怕孟玲瓏過來和彭思琪見面吧,尤其是當著彭思琪父母的面,更不能讓她照面了。
“哦,這點兒小事兒啊,我以為什麼事情呢,我跟你去看看。”顯然他要幫著處理了,轉頭望向彭思琪母女兩個,這讓他不禁一怔,這小子啥命啊?怎麼圍著他的都是大美女啊,那天一次就見到三個,這才過幾天啊,又出來一個,回頭對房立威小聲嘀咕道:“放心吧,我不會多嘴的。”
“我靠,這啥意思?好像哥們搞地下情怕被孟玲瓏發現似的。”房立威有點兒小鬱悶。
在小李的幫助下,很快就找到了彭思琪的父親,彭思琪母女兩個看到彭先玉,都眼淚在眼圈裡打轉,房立威也第一次見到了這個岳父,斯斯文文的,戴著一副眼鏡,挺瘦的,個頭與房立威差不多。
但此時的樣子有點兒慘,嘴角紅腫,一邊的眼眶烏青,眼鏡只剩下一個鏡片,烏青的眼眶那邊的鏡片消失了,應該是碎掉了,所幸眼睛沒什麼損害,額頭上也破了一塊皮,頭髮有些凌亂,雙手戴著手銬,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看到彭母進來,表現的有些無奈,但發現彭思琪跟著進來,他不禁一怔。
房立威的劍眉倒豎,心裡闇火,這個老丈人明顯是斯文人,怎麼會去主動打架?顯然是被別人打了。當然這都是他主觀的判斷,但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會錯。
再望向不遠處坐著的那個人,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留著八撇胡,正眯著一雙賊眼望著他們這些進來的人,嘴角一直撇著,翹著二郎腿,雙手抱膀,目空一切的樣子,一看就是欠扁的貨。
當他看到彭思琪進來以後,這牲口瞬間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看,眼珠子好像隨時都能掉到眼眶以外。
房立威看著就更不爽了,明顯不是好貨色,雖然八撇胡看著也不是多強壯,但肯定要強於稍顯瘦弱的彭先玉,初步估計就是他打了老丈人。
旁邊還有三個二十多歲的警察看到小李進來,都客氣的站起來打招呼,顯然小李的地位今非昔比,大小也是個領導麼。
彭思琪看到爸爸的悽慘模樣,控制不住的撲到了他的身上,“爸。”彭母走到近前,扶著自己的丈夫的肩膀,也抹著眼淚。
彭先玉抬起雙手,撫摸著自己女兒的臉頰,“你怎麼來了?怎麼不在家裡學習呢?”好麼,都這個時候了,還惦記自己女兒的學習呢。
強裝笑意,想咧嘴笑一下,免得家人擔心,但嘴角的疼痛,令他倒吸了口氣,緩聲說道:“爸沒什麼事兒,別哭。”
彭思琪強忍著不哭出聲,但眼淚還是刷刷的往下掉,以前都是和藹可親,笑呵呵的樣子,每次母親訓斥自己的時候,總是他站出來幫助自己說好話,從小到大,都沒伸手打過自己一巴掌,把她視若掌上明珠一般,哪見過父親這麼悽慘的模樣呢,這讓她怎麼能不難過。
房立威實在是受不了了,走到一個警察身邊指著那個八撇胡和彭先玉問道:“是他倆打架麼?”
那名警察點了點頭。
房立威先得問明白了,別再弄錯了,年輕氣盛的勁兒一上來,也不管會給自己未來的岳父岳母留下什麼不好的衝動的印象了,來到那個八撇胡的身前。
正擋住了他看彭思琪的視線,這令他非常的不滿,剛想張嘴罵人。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