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極冷或極熱一樣,大不相同。”
玲瓏手道:“那麼只有快走,將此情儘先送到泰山,只要有專研毒掌的人在,總可以多少猜測出一點來源。”
武林中人練劍的人,必定在劍上用盡功夫,對名劍的出處,各種劍法的特性精華都儘量收集記在心中,練毒掌的人自然要較常人熟悉此種類似功夫的來源。
大眾便欲上馬而行,出得林來,齊都怔住了,蒙面之人分作兩邊站好,為首老者,道:“飛霜真人,貴體康復得如此之快,真是可喜可賀,我們奉主人之命前來迎接各位高賢前去一談。”
飛霜子不應低聲對玲瓏手與俊卿道:“發掌傷我的就是他。”
那老者臉雖然蒙了起來,可是雙目神光閃縮,可見功力極為深厚。
玲瓏手之所以亦被稱做八面玲瓏,實因他揣情度勢有獨到之處,對各種情況皆能應付得宜之故,見蒙面之人,共是八人,為首老者既然一掌將武當四劍之一的飛霜子傷得那般重法,隨行各人,便無一可敵他一掌之威。
玲瓏手急急問著飛霜子道:“如何是好,此人誰也不是敵手。”
飛霜子道:“不妨,有白大俠在此。”
玲瓏手頓然醒悟,此人目中神光四射,自然極為厲害,要與俊卿返璞歸真不露一絲會武的痕跡來比較,那就遜色多了。
他因從未見俊卿出手,所以一時想不及此,遂道:“好,請白兄弟敵這老者,其餘的七人,二個腿臂微傷的,由六個男弟子抵敵,四個女弟子拿暗器接應,飛霜道兄及柳師姊與我合敵那其餘的五人。”
俊卿道:“這老者假使不和我打怎麼辦?”
玲瓏手以為俊卿說笑,道:“白兄弟臨敵從容自在,教人何等佩服。”
在他心目之中,以為那老者與俊卿動手之後必無餘暇可以他顧。
飛霜子曾被他反震之勁逼退,俊卿方才助他行功復原,功力之深厚更是有目共睹的,他身受之人,對俊卿的信心堅定,更較他人為甚,也道:“白大俠謙謙君子,氣度高華,確非常人可及。”
俊卿見二人把自己倚若長城,而自己確是從來不曾與人真正的動過手,急道:“許大哥,小弟講的是真話,我因從來不曾與人交過手,這老者若不和我打,到底如何應付?”
玲瓏手自以為已經作了最佳接應,可攻可守,唯一耽心的是諸弟子與敵手功力相差太遠,若一交鋒時被敵方驟施辣手,但不免折損了。
忽聽俊卿講來不似假話,說得甚是認真,不覺一愣,問道:“真的?”
那老者是一行之首,心有所圖,不欲這十數人走掉任何一個,可是已方人數少一點,若所困諸人四散奔逃,卻不及攔堵,見他們低聲商量,趁機揮手令手下從前後緩緩進逼,這時合圍之勢已成,不再客氣,大聲道:“你們商量好了沒有,是由我們請,還是自己去?”
俊卿自小做事,總是樣樣稱心如意,從來不知世間亦有挫折、失望、危險等情,見老者那等狂傲,心中卻並無懼怯之念,道:“許大哥,我上去和他閒談,大家再散開了應敵,他見只有我一人在場,自然便和我動手了。”
他說完不等玲瓏手答話,便緩步向前行去,對老者道:“老先生請了。”
那老者不把他看在眼內,揮手道:“你讓開,不要在這裡礙事。”
俊卿一直遵安潔之囑,遇敵之時,防身於克敵,將全身真氣暗暗運了密佈周身,答道:“學生心中一事不明,特意前來請教。”
那老者極不耐煩,道:“好吧,你快講,老夫可沒功夫和你聊天。”
俊卿道:“老先生以布巾蒙面,姓名是不敢請問的了,只是學生幼治傷科,對各種掌傷尤有心得,因些想請問一下老先生那集各家之大成的掌力名稱。”
老者微微吃驚道:“這樣說來,那老道是你治好的了。”
俊卿笑道:“不敢正是區區。”
老者陰陰的一笑道:“老夫的掌傷不許世間有解法的,拿命來吧。”
俊卿連連搖手後退道:“慢來,慢來,老先生先告訴了我再動手不遲。”
老者不理,舉手朝俊卿輕飄飄的一掌印來。
玲瓏手自從知道俊卿第一次應敵,大大後悔以他去擋這個主敵,若然失算,豈不令人罵自己懦怯怕事,見老者發掌,知他掌力陰毒,越是輕飄飄的,掌力越重,一躍上前,用手法推開俊卿,以便自己代他應敵。
俊卿既已修習玄門至高無上的絕藝“玄門罡氣”,豈是玲瓏手一手推得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