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昨天友好融洽的氣氛都是錯覺,好像一夜之間兩人疏遠地還不如剛認識那會兒。
一個上樓的人和錢寧磊擦肩而過。又下了一層樓錢寧磊才反應過來,那個人戴著黑色邊框的大眼鏡,是上次來會所按摩的,叫什麼來著,林盛的朋友,和個女人一起來的……對!嚴青,那人是嚴青。他也來看林盛?
錢寧磊回頭看空無一人的樓梯,突然想到,會不會嚴青和林盛是“那種”關係?上次給嚴青按摩的時候聽嚴青的語氣他和林盛關係很密切,和他一起來按摩那女的還說他們是黃金搭檔……錢寧磊想想又覺得自己無聊,放棄了回去趴門口偷聽的念頭,轉頭繼續下樓。
嚴青看見錢寧磊了,也覺得面熟,不過他沒想起來這個學生樣子的人在哪見過。他敲林盛的門,林盛來開門的時候有一點急促,見來人是嚴青,很意外,還愣了一下:“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
嚴青徑直進了門,往沙發一坐:“一股披薩味……不是我是誰?你以為是誰?”
“我以為是錢寧磊回來了。他剛走,你上樓時候沒看見他?”林盛對嚴青並不隱瞞什麼。
嚴青拉長了聲音誇張地“哦”了一聲:“他就是你說的那個按摩男生?看見了看見了,我說那麼眼熟……不是,他怎麼走了?你沒留下人家乾點什麼?”
“滾!他一學生我能幹什麼?”林盛自去廚房洗了洗了幾個水果,遞給嚴青吃,又問:“你不是在出差嗎?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嚴青說:“我是出差呢,你前天打電話說病了讓我給你帶飯,那會兒我正在湖邊和客戶釣魚呢。你怎麼沒等我回來病就好了?”
林盛說:“等著你回來我早病死了,你現在連葬禮都趕不上。”
“別咒自己啊!我聽說你病了這不是放下工作就飛回來了嗎?但是你得容我有個延遲不是,我不可能剛聽說你病了下一分鐘就回來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