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了幾年的室友都這樣一個個狼心狗肺的,心情鬱悶得不得了,甩了軍帽跑出去。林涼沒有跟出去追她,有時候遇到這種事情自己一個人安靜比較好。哪知道,譚美麗跑出去不到五分鐘折了回來,朝她大吼:“你這丫的,陪我出去喝酒。我請你!”
於是今晚捨命陪舍友喝酒,與老公的賭約只能往後順延了。當然,要提前告訴老公,這絕不代表賭約沒有了。
費君臣在考試結束後,坐在首長休息室裡,一直揉著眉頭。奉書恬和林隊左右夾攻,要他履行諾言:不是說好週六見嫂子嗎?這嫂子究竟在哪裡?
看到費君臣這樣子著實可憐,尤其是代替費君臣想到接下來的那場鋼琴演奏會,上去彈個哆來咪被周圍孩子們鬨笑的場面,楊科和六六幫費君臣說話了:“林隊,總參,你們下午絕對是見到嫂子了。”
“問題是,哪個是嫂子呢?”林隊拍著大腿,急著問,“我和總參思考了老半天,琢磨了很久,提幹面試考試裡,沒有一個像是政委的媳婦啊。”
“我和林隊這是怕無意中把嫂子得罪了。”奉書恬說出自己和林隊心裡面最大的憂慮。
“我不是說過了嗎?嫂子心胸寬廣,不會在意不能走後門的。而且她最討厭走後門了。”六六說到末尾有些無力,林涼是巴不得最好不給她開後門,絕對不進454,所以,奉書恬和林隊還真是無意中把林涼給得罪了。
林隊老奸巨猾,看出了他說話神色頗有不對,緊了眉頭問:“我和總參,真是說錯了話做錯了什麼事嗎?”
“不。林隊和總參,算是為我們做了我們一直做不到的事情。”楊科和六六認真地說。
費君臣眼皮子一抬,正正經經地表態:“是的。”
林隊和奉書恬終於從他們這會兒的話語中摸到了線頭,要說他們剛剛在面試中對哪個女兵用了出乎尋常的手段,也只有那個考生333了。於是,回想起來,一切又都是有跡可循的。若不是費君臣的媳婦,費君臣本人也不會突然叫來奉書恬聲稱非要抽某人的檔案。
“原來如此啊。”林隊撫摸著大腿,嘖嘖嘆道,“政委娶的這媳婦果然非一般人。”
“她是一直對我們部隊有意見嗎?”奉書恬得問清楚前因後果才好對症下藥,是由於林涼本人清高不想走費君臣的私人關係而不想進454,還是在有費君臣這層關係之前已經不想進啊了。
“她向來把我們部隊看成是502粘合劑。”六六說出林涼對於454最具代表性的評語。
林隊和奉書恬當即“額”。然後都明白了費君臣的用心良苦,為了拐這個女兵進自己部隊,是把自己都給搭上了。
“現在怎麼辦,總參?”林隊自認活了這麼多年,當兵上前線被敵人圍攻彈盡糧絕,都沒有眼下憂愁,毫無對策。
奉書恬是三個領導裡面最年輕的,對待難題喜歡套用最時髦的做法,直率地道出:“別緊張。政委都把人娶了,關鍵時刻,把媳婦抱上兵車,直接帶部隊裡,也沒有人敢攔著。”
總參果然夠狠啊。楊科和六六對了對眼。
費君臣思摸著嘴唇,是在認真考慮奉書恬的建議。當兵的,哪個不流氓,再說了,關鍵時刻對自己的媳婦耍流氓,並沒有對錯。這時,擱在桌案上的手機嘟嘟嘟響了,接起來一看,是媳婦的簡訊:老公,賭約未變,順延到明天晚上。
緩刑?
費君臣雙目一亮。本來以為今晚死定了,雖然不知道是誰無意中幫了他這個大忙,但他以後一定會好好犒勞這人。
有了這一個晚上的緩刑,足夠了。
費君臣合上手機時,愁眉頓時化去了憂色,憂容頓時恢復了俊朗,氣爽神清。
眾人見他突然的神情一變,都以為他是中了六合彩。
費君臣起來時,向奉書恬示意一下。
奉書恬立馬擱下喝到半截的花茶,隨他走到角落裡頭。
“你認不認得鋼琴教師?”費君臣以只有兩個人的音量問,同時眼角銳利地察看四周防止被打偷襲。
因此哪怕是林隊,都不敢在這時候的費君臣背後打偷襲。
奉書恬琢磨著他這話裡的意思,說:“政委是想幫女學生找鋼琴老師嗎?必須先知道這學生學了多久的鋼琴。級別練到了哪一個等級?是初學者嗎?”
“這個學生的程度,你不用考慮。無論如何,我只要你幫我找一個音樂學院裡面負責鋼琴課程的教授,輔導今晚一節課就夠了。”
“鋼琴教授?只輔導一晚?”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