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人兒好像有點反應了,慢慢地睜開眼,看到菀秋就如同見到救命稻草似的,緊緊地抓著她的衣襟說道:“菀秋小姐,救救我!我不想被大小姐打死!”她驚恐的眼神讓人看了不由的心疼。
“採依怎麼可以這麼沒人性,下手這麼重,這可是活生生的人啊。”她看著那些傷口,心疼地說道。
“你以為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像你這麼善良的嗎。”董翊楓蹲下身子,湊在萃月身邊,看了看她的傷情說道:“還好,都是皮外傷。福慶,你開車把萃月送到醫院去,叫醫生給處理一下。”
福慶有些猶豫,他怕自己一走,留下他們兩個有什麼危險。董翊楓站起身,催促他道:“快背上她走吧,時間長了傷口容易感染了。你放心,這裡有我,我們不會有事的。”
“是,少爺。”福慶放下手中拎著的禮品,彎下腰身,董翊楓幫忙把萃月放在他背上,對身強力壯的他來說背一個人還是輕鬆自如的。他背起萃月朝汽車奔去,一邊奔一邊還不忘記回頭叮囑道:“少爺,少奶奶,你們要小心啊,我很快就回來。”
“兩位,我家老爺有請。”剛才進去通報的下人出來回話。
董翊楓拎起地上的禮品,牽起她的手,兩個人跟著下人一起進了江府。是刀山,是火海,我陪你一起闖!
偌大的江府,如今看來卻顯得冷清異常,院裡喜慶的裝扮,卻擋不住江家人心裡的悲涼。這一年之中,生離死別這四個字在江家不斷的上演著,就像是一個惡運的輪迴,怎麼轉也轉不出去。
當董翊楓和菀秋踏進江家的前廳時,他們才發現那裡早早的站滿了好幾個下人,氣氛也變得異常的凝重,空氣中無形中彌滿著淡淡地火煙味。江楚天面朝裡背對著他們,目光注視著廳堂上方那塊寫著“家和業興”的牌匾。
“江伯伯!”
“老爺!”
董翊楓和菀秋定了定神,兩個人先後和江楚天打招呼。
江楚天緩緩轉身來,神情嚴肅地看著兩人說道:“你們膽子不小啊!還敢來江家!”
菀秋鬆開他的手,上前一步跪倒在地,真誠地說道:“老爺,大小姐因我而傷,雖然是無心之過,但是心中畢竟有虧,所以菀秋今天登門,一是探望,二是道歉。”
江楚天揮起一掌重重地拍在桌上,生氣地吼道:“我女兒傷成這樣,你一句無心之過就輕描淡寫的過去了!?她一輩子的幸福就毀在你手上了!”
董翊楓把手上的禮品放在茶几上,走上前說道:“江伯伯,這件事菀秋真的不是故意的,至於事情的起因我想大小姐心裡最清楚了,如果你不信,我有人證。”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們江家好欺侮啊,這樣堂而皇之地到我這裡,說一句什麼無心之過,就想讓我原諒你們。”江楚天怒上心來,揮了揮手對下人喝道:“來人,把他們給我綁起來!”
這趟江家之行董翊楓已經把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都設想到了,可是他沒想到剛一到江家對方就要綁人。不容他有反駁的時間,江家的下人就已經一擁而上將他們倆個分別控制住了。
自己的安危他倒也無所謂了,可是她肚子裡懷著孩子,如果她們母子有什麼閃錯,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已。“江伯伯,如果一定要有人為這件事承坦後果的話,那就讓我來吧!您放了菀秋!”
江楚天平和了一下情緒,看了看他,緩緩說道:“好啊,你要承坦可以,放了菀秋也可以。你休了她,娶採依,入贅江家!你能做到嗎?”
董翊楓聽完這些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急忙說道:“江伯伯,這不可能!絕不對可能!除了這件事別的我什麼都能答應您!”
江楚天擺了擺手,這件事在他這裡毫無商量的餘地。“要麼你答應娶採依,要麼菀秋留下,伺候採依到她出嫁。現在不是你跟我談條件,你也沒資格跟我談條件!”他的語氣很決絕,一點不容辯解。
“不可能,我不可能答應!”董翊楓掙扎著說道。
倒是菀秋顯得很安靜,雖然雙手被人束住,依舊是一臉的從容。她微微笑著,淡定地說道:“老爺,您讓我伺候大小姐,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怕只怕江家從此無寧日了。剛剛萃月一身是傷被扔出了門,一個無辜之人大小姐都能下如此重手,她平素就恨我入骨,我估計我在江家明天就是一具枯骨了。老爺,您大概沒忘記大太太對我的臨終之託吧,沒完成她遺願我可不敢隨便死,難道您就不怕她託夢找你?”
江楚天睜著雙眼,很是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