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折騰這麼累了,他就一點兒都不知道體諒她麼?
“不就是精神不好麼,你有沒有常識啊!精神病兒治療最好遠離家屬,你知不知道啊!”
“你會說話你就說,不會說話你就不說。”
雖然心裡知道男人說的是事實,可他那口氣,讓冷暖聽著特別不爽,就跟她就是這個家的二等公民似的,連帶她的朋友也都是沒有任何地位的庶民。
話就說在那兒,打狗也得看主人,她都沒地位,她朋友又何來的地位。
“冷暖,你他媽什麼意思?”
見女人那臉兒一拉,態度極為不好,男人的壞脾氣也上來了,不再幾歪,臉兒沉的像烏雲蓋頂。
她那是幹什麼,半個多月不回家一回家就給他甩臉子是吧,是不是他太慣著她了。
“呵我能有什麼意思啊我敢有什麼意思啊”
冷暖也不知道今天為什麼自己說話都帶刺兒的,反正看著那擦得反光的地板,她就覺得越發的刺眼。
“你也別跟我在那兒作,反正這趟北京你不許去,手續,我不會給你辦,待會兒我給小生打電話讓他先走。”
看著那女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凌犀的眸子沉了一種更為深層的東西,這話他說的穩,道的沉。
他覺得他越給她好臉子,她越蹬鼻子上臉,他也不想跟她吵,有些問題他能遷就她,有些事兒他不能遷就。
有些關係位置,他也確實應該讓她明白明白了。
“知道了,爺兒。”
都沒多瞅他一眼,冷暖心涼得透透的轉上了樓。
☆、103 振夫綱
莫名其妙的吵的不歡而散了之後,兩個人就像是象棋盤上兩個挨著的馬,一前一後的瞪眼兒看著,卻誰也吃不掉誰。
凌犀給陳小生打電話讓他帶著喬滴滴走了,而冷暖則如他所願該做飯做飯,該看刷碗刷碗。
一下午兩個人就像是叫著勁兒似的,誰也不先妥協,就像是一個大房子有兩個平行空間,各做各的,互不相擾。
晚飯過後,冷暖也不吱聲,安安靜靜的揀了碗就一個個耐心的刷著,好像那每一個碗都是精緻的古玩一般,不釋手。
知道她又在那兒蔫兒茄子起秧子刺兒,瞅她那個倔樣兒凌犀就來氣,這回不像以前,他根本就沒搭理她,旨在讓她也嚐嚐冷暴力的滋味兒。
砰!
大力的關上了臥房的門,凌大少爺閉了燈,倒頭就栽在軒軟的大上。
深呼吸,反覆倒騰倒騰氣兒,還是沒倒騰下這口氣兒
真他媽受不了她那齣兒,以前她啥樣兒啊,別管是不是裝的,什麼時候不是蔫兒的跟兔子似的,一口一個爺兒的哄著,跟前跟後的伺候著啊。
現在他對她好了,慣著她了,她脾氣還上來了,還敢跟他耍了,什麼事兒都得他遷就她,憑什麼啊?
這一點兒破事兒不高興了,就直接把他當那葫蘆娃的老六,倆眼兒一抹黑,權當看不見。
他凌犀的威風呢?他凌犀的面子呢?他凌犀的地位呢?
他一個大老爺們兒還得天天低聲下氣去哄她一個小娘們兒去?
媽的,越想越他媽來氣。
這一來氣,就失眠了,躺在上的翻來覆去的滾著單兒就說什麼也睡不著了,不一會兒索就坐起來一根兒煙接著一根兒煙的抽著,抽的他自己都舌頭髮麻。
此時此刻,明月,窗紗,香菸。
這三大法寶曾經幫助無數詩人找到天,哲人覓得良路,而今,藉著朦朧的月光,凌犀也難以避免的帶著點兒緒的沉思了。
這其實是頭一次冷暖跟他生悶氣,這氣甚至生的他有點兒莫名其妙。
他覺得特別憋悶,就為了一個別人這麼跟他這麼生悶氣,有勁沒勁?
他就不明白了,難道他還非得就像救苦救難的地藏王菩薩來個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崇高懷?
她有必要因為不讓她去就跟他殺人放火了似的那麼不開心麼?
她叫什麼勁他都沒弄明白,關鍵是這點兒破j8事兒至於不至於啊!
也許有得時候是他犯渾,腦子一衝說了不該說的做了不該做的,不過今兒就憑他20多年的人生經驗判斷,他沒一丁點兒做錯的。
對,他沒錯,所以他得等著她服軟兒,他也不準備為難她,就算是撒個說句軟化他也原諒她。
冷暖,你自己琢磨去吧,我凌犀對你夠意思了,你自己也對著月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