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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歐陽徽道,“來看看你不成嗎?”

閔湘蹙了蹙眉,“小人可當不起歐陽大人這一看。”

歐陽徽道,“你什麼時候能夠好好和我說話呢?”

閔湘道,“我想是不可能。”

歐陽徽也沒在意,說道,“想和你說些事情,一起去不遠太平酒樓裡用頓便飯如何?”

閔湘警惕道,“什麼事?”

歐陽徽笑一笑,並不說。

閔湘審視著他,“你以為我會和你去?”

歐陽徽笑道,“你是不敢嗎?”

閔湘被他氣得冷笑了一聲,“我自是不怕你,只是很噁心你那些流氓招數罷了。”

歐陽徽道,“這次保證只是君子之交。”

閔湘看他站在距離自己三四步的地方,並沒有走近,也沒有要走近的意思,就道,“如若你知道如何尊重我,倒是可以做一做朋友,如果你連尊重人也不明白,我也就交不起你這樣的君子。”

對著閔湘板著的一張冷臉,歐陽徽也樂在其中,道,“那一起用頓便飯吧。我就要成婚了,到時候給你喜帖,你可會去祝賀?”

閔湘一愣,道,“那恭喜歐陽大人了。”

閔湘和嚴品珍說了一聲之後,就和歐陽徽離開了清古軒,到了不遠處那一家太平酒樓。

歐陽徽和閔湘步行而來,酒樓裡的夥計趕緊出來迎接,迎了兩人上樓去一間包廂。

酒樓裡沒有大堂,只有包廂,可見非貴客不接待。

點菜的夥計就是一個點菜本,他對酒樓裡的每道菜都熟悉得很,可以口若懸河地介紹一番,歐陽徽卻沒有由著他多說,問了閔湘的意思,就點了幾個閔湘喜歡吃的菜,讓夥計出去了,夥計詢問是否需要歌女,歐陽徽一擺手,他趕緊出了包廂門,將門拉上。

桌上的茶水和點心都是不俗,閔湘端著清茶喝了一口,滿口留香,問歐陽徽道,“你不是說有事?卻是有什麼事?”

閔湘現在是商人的行事,雖然他對歐陽徽厭惡,卻也並不願意和任何人交惡。

歐陽徽道,“先用了晚飯再說吧,不然,我怕你聽了,會吃不下東西。”

閔湘蹙眉道,“你這拐彎抹角是什麼意思?我可知道你不是這樣將事的藏頭藏尾的人。”

歐陽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笑道,“湘兒,你這是太抬舉我了。”

閔湘因為他的稱呼又皺了一下眉,道,“你不說,我就走了。”

歐陽徽又為閔湘倒了一杯茶,才看著他的眼睛說,“當年吳家的案子,你沒有興趣知道一些內/幕麼?”

閔湘本要去拿茶杯,此時手卻頓住了。

他今日因為要來看倉庫裡的藏品,所以穿著一身窄袖青衫,乾淨利落,一頭烏髮,襯著如畫眉目,別有風情,但是此時卻因歐陽徽的話而面色更白了些,只讓人覺得他頭髮肌膚更加黑白分明,眉目也更加豔麗。

閔湘聲音略微乾澀,“能有什麼內/幕?”

歐陽徽道,“我是最近才能看到一些吳家當年被處置的卷宗,所以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覺得應該和你說一說。不然枉費我這麼多年一直愛慕你。”

閔湘卻沒有注意他那表白的話,只是被那吳家卷宗吸引了注意力,他只覺得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死死看著歐陽徽。

☆、第三卷

第十九章

天上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山了;房間裡光線也暗淡下來。

閔湘聽歐陽徽開始說起當年事,就像是故意在用一把刀;將他剖開;將以前的血淋淋的事實再展現在他面前。

歐陽徽說;“當年皇上判吳家,只是判當年吳相和你的大哥死刑,吳家的其他人,都是流放;家奴或者跟著主子一起流放,或者被變賣,有賣身契的則可以自行贖身或者被轉賣。這根本算不得太大的懲處。”

的確;對於這一年雲州總兵李家的誅九族;這的確算不得什麼;但是,對於閔湘來說,他的家人卻全都離他而去了,本來吳家也不是人丁很興旺的家族。這對於他,和誅九族也沒什麼區別。

歐陽徽看閔湘白著臉沒有說話,就繼續道,“皇上的處置,也只是你這正房一支罷了,卻並沒有牽扯吳家其他旁支,你的一個小叔,也只是被流放去漠北做知縣,雖然那裡條件艱苦,但是也是去做知縣,你家裡要是都流放過去,他自是會照拂於你們,你家三代不得為官,不得離開漠北,比起前朝那些犯了皇上忌諱的大族,定罪算不得重的。”

閔湘嘴唇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