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帶走,一直用自己的真氣強撐著。直到此刻,身子一摔,失了平衡,整個人都已經扛不住了。
月光下,明月松這咳血的樣子配著他的面孔,顯得有些妖惑和詭異,當然,或許還有那麼些令人心疼。
董清秋心裡頭怦怦跳,臉上卻對於明月松的慘狀熟視無睹,她飛快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想和明月松有任何的瓜葛一樣。
明月松明明已經動彈不得,卻伸手要把自己的外袍解開遞給董清秋禦寒,董清秋瞧了一眼面前這虛弱的男子,不由冷冷道:“行了,別在這裡裝溫情了!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你有什麼話快說!有什麼屁就快放!”
明月松一愣,本來遞過去地外袍凍結在空氣裡頭一樣,他整個手臂高高舉著,卻像冬夜裡已經被凍成石塊了。他聽見董清秋這句話,不由擠出一絲苦笑。帶著一絲悽然道:“小清秋不關心我了麼?我傷得可不輕呢……”
董清秋無動於衷道:“我說過了,我和你沒那麼熟呢。而且你也是自作自受,你把馮兄打傷,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明月松心裡頭百般不是滋味,“莫非在小清秋的心裡頭,我還比不過一個侍衛麼?”
董清秋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明月松一眼,理所當然道,“馮兄他為人忠厚,對清秋以誠相待,從來沒想過要欺騙清秋。這樣的人才配做清秋的朋友!”她故意把“以誠相待”這四個字說得十分用力。
“原來小清秋這麼惱我,我要怎麼做你才不生我氣?”此時的明月松聽起來竟然讓人生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董清秋強烈地抑制住自己心中的這種感覺。任由對明月松的那種厭惡把自己給包圍住,她大聲喊道:“別自作多情啦!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沒這個必要!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你沒事我可要回去了!”
明月松看著眼前地董清秋,才幾日不見,便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即使自己在她面前再說些什麼,做些什麼,眼前這女人卻也只是無動於衷。明月松的心裡頭居然泛起一股哀慼。有時候費了那麼多心思,他居然現在只是想要眼前這女人能夠把眼光多投向自己一些,那眼光裡頭能夠多一些溫存。似乎,僅此而已。
只不過。他想要的時候,已不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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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妃的帳子裡頭暖烘烘的,儘管已經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儘管還是昨日蓋的錦被,但江妃的心裡頭只覺得心亂如麻,好像有無數只小蟲子在她的各大穴道鑽,像是直接入了她的腦殼,滿腦子都是纏綿的畫面,讓她壓根就睡不著。
她不明白剛才上官凜是怎麼了,明明好好地,她能感受到他的堅挺,可是怎麼一眨眼就變得無影無蹤了。難道是自己地魅力不夠?讓皇上掃了興致?可是,難道她一個如水般的女人還比不過不男不女的男人?那皇上怎麼會願意同男人玩那麼刺激的東西?還把自己搞得虛脫了,可到自己這裡就……
江妃極不甘心,她憋著胸中的燥熱,忍不住翻了一個身,換了一個入睡的姿勢,旁邊睡著的上官凜均勻的呼吸陡然也變了一個聲調,讓一旁睡意全無的江妃不禁揣測身旁的皇上是
沒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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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地手好似不經意地又勾搭上上官凜,她感覺到上官凜的腰身輕微地動了動,但是呼吸的頻率卻沒有變化,也不知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假寐。江妃把頭緊緊地貼在上官凜地背部,聞著他身上自然散發的男人氣味,捂在被子裡頭卻讓她覺得沉醉,她的香舌輕輕地碰觸著他背部地肌膚,終於從蜻蜓點水化作了密密麻麻的狂蜂浪蝶。她的四肢在錦被下扭動,她的嬌喘從錦被下斷斷續續、若隱若現地飄出來……
只是,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的上官凜,一點感覺都沒有。如果說昨天夜裡董清秋的撩撥還讓他在厭惡和畏懼當中還會有些呼吸急促和心跳加快,那麼今天夜裡換成了江妃在自己身上手腳並用,除了讓他覺得厭惡和反感之外,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上官凜繼續裝睡,這麼多年,他已疲於看人臉色了。他任由著江妃擺弄著自己的身體,在心裡頭盤算著看他與她到底誰能熬過誰,誰堅持到最後,他就不信自己一直裝睡江妃還能把自己怎麼著。
終於,當外邊忽然響起一個太監的聲音時,上官凜只覺得如釋重負。那太監是上官凜跟前服侍的繡閒,原本是在章華宮做事的,如今打著燈籠急急撞撞跑到江妃這邊來了。
火光映在門上,房間裡頭倒也朦朦朧朧依稀看得見。
只聽竹閒在外邊急急地說道:“皇上,皇上!奴婢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