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亮的耳光抽在拓西臉上,沉喝一聲,道:“閉嘴!”
“……”拓西很得默啜寵溺,這才如此叫囂,卻是沒有想到,默啜竟然打他耳光,一下子懵了。
“來啊!”默啜沉聲喝道:“拓西造謠生事,鞭一百五。”
“父汗……”一百五十鞭,那可不好受,拓西臉色大變,想要分辯,默啜卻不給他機會,右手一揮,立時有親信過來,把拓西拖下去。
默啜上前一步,臉上泛著笑容,把默棘連扶起來,道:“賢侄,拓西亂說,你莫要放在心上,叔父給你賠罪了。”
默棘連已經做好了不死也要脫層皮的打算,萬萬沒有想到默啜竟然向他賠罪,有些發愣,忙道:“可汗言重了,默棘連不敢。”
“你這一百鞭先給你記著,容你傷好了再行刑也不遲。”默啜一副和藹樣兒,在默棘連身上拍拍。
“謝可汗。”自己被生擒,導致豐州慘敗,這是實打實的罪過,默棘連也沒有推卸責任的打算,不過,眼下他有傷在身,若是再受刑的話,會非常難受,若是養好傷再受刑就好多。
默啜來到阿史德·元珍跟前,身子躬成九十度,衝阿史德·元珍道:“拓西胡言亂語,對你多有不敬,還請你不要記在心上。”
“可汗,臣不敢。”阿史德·元珍忙道。
“阿史德·元珍對大突厥嘔心瀝血,多立戰功,賞駿馬一千、牛三千、羊萬隻。”默啜大聲道。
“謝可汗。”阿史德·元珍謝恩,只是沒有喜意。
“好了,今兒就散了吧。”默啜揮揮手,群臣忙謝因而去。
暾欲谷卻是沒有走,默啜問道:“你怎麼不走?”
“可汗,唐人這是用的離間計。”暾欲關道。
“沒錯。”默啜眉頭一挑,不屑的道:“如此低劣的離間計也敢用,太小看本可汗了。”
“不!”暾欲關卻是持另一種看法,道:“可汗,你意欲對阿史德·元珍禮遇有加,這本沒有錯,可你看見了的,阿史德·元珍沒有喜意呀。”
“我看見了,他這是暗起戒心,怕本可汗不利於他。”默啜點頭道:“我要是不這樣做,還能怎樣做?”
“可汗的做法本沒有錯,錯只錯在阿史德·元珍身處嫌疑之地呀。”暾欲關眉頭挑著道:“阿史德·元珍那裡若是出了事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第五十九章 冬季練兵
豐州,帥府。
王孝傑、唐休璟和李隆基三人在座。王孝傑居中而坐,李隆基有唐休璟左右相陪。
“稟大帥,黑沙城的訊息。”有侍衛進來,衝王孝傑稟報。
“拿來。”王孝傑右手一伸。
侍衛忙把軍報呈上,王孝傑接過一瞧,臉上泛著笑容,衝李隆基,道:“楚王,離間計成功了。”
“哦。”李隆基眼中精光一閃,問道:“情形如何?”
“據我們的探得的訊息說,先是默棘連回去,默啜欲要殺他,以阿史德·元珍為首的群臣要保他。拓西緊跟著回去,兩人爭吵,拓西一怒之下,把我們想要他說的全說了。”王孝傑笑眯眯的,把軍隊遞給李隆基。
李隆基接在手裡一瞧,只見上面寫得明白,不由得一笑,道:“這個默啜是個精明人,識破了我們的離計間,對阿史德·元珍禮遇有加。”
“識破了?”唐休璟很是驚訝,問道:“那大帥怎說成功了?”
“我們這離間計有些不同。”王孝傑笑呵呵的道:“若是能讓突厥分裂,那是最好;若是不能的話,那就讓突厥不和,不能齊心協力。默啜雖是精明人,識破了我們的離間計,可阿史德·元珍身處嫌疑之地,只要拓西指責他一次,我們就能把這事兒變成真的。”
阿史德·元珍是骨咄祿的重臣,骨咄祿對他有知遇之恩,曾讓他掌管突厥兵馬,對他幾乎是言聽計從。他對突厥有大功,影響大,勢力大,默啜既是用他,又是防他,他就處在嫌疑之地。
也正是因為如此,默啜禮遇他,親自賠罪,還賞他牛羊駿馬,他卻沒有喜意。
這些年來,阿史德·元珍一直是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因為他從來沒有得到默啜真正的信任,拓西說他要為亂,與王孝傑勾結,還真是打中了要害。
“也是。”唐休璟點點頭,道:“即使拓西不說,我們也可以造謠,讓他們君臣離心。”
“沒錯。”李隆基點點頭,道:“拓西親口說出來,會更好。有了這鋪墊,我們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