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血馬,一人一馬就沒有一處不紅,就沒有一處不帶血。
“呼。”李隆基喘息著,問道:“可擒住暾欲谷了?”
暾欲谷是突厥的謀主,若是能幹掉他的話,默啜就失去了左臂右膀,好處大大的有。
“稟楚王,暾欲谷逃走了,沒有追上。”張說喘息著回答。
“可惜了。”李隆基有些惋惜,道:“逃走就逃走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李隆基手裡只有兩萬人,而突厥有五萬人,李隆基的兵力處於劣勢,要想幹掉暾欲谷,這難度太大,暾欲谷逃走也在情理中。
“我們傷亡如何?”李隆基問道。
“楚王,我們的傷亡不大。”張說回答,道:“粗略估計,我們死了一百二三十人,受傷有七八百,重傷上百,其餘全是輕傷。”
戰場上,刀槍無眼,即使是伏擊戰,也會有傷亡。唐軍這傷亡真的不算大,可以說很小。
“我們斬殺近兩萬突厥。”張說有些惋惜,道:“要是我們的兵力更多的話,突厥一個也休想逃走。”
突厥是打不過唐軍,難道還不能逃?突厥真要逃走的話,李隆基還真奈何不得突厥,畢竟李隆基手裡只有兩萬軍隊,無法阻攔。
而且,這是大漠上,無遮無攔,沒有險要地形可以利用,突厥要逃那是很容易的事。
“不錯了。”李隆基雖然也有些惋惜,卻也知道能取得如此戰果,非常不容易,道:“最重要的是,突厥損失了兩千強弩。”
“沒錯。”張說大為贊成這話。
強弩有多可怕,只要是唐人都知道的事兒,突厥損失兩千強弩。比起損失兩萬軍隊還要肉疼。
“幸好是設伏,要是擺起堂堂之陣。與突厥打的話,有這兩千強弩在。我們會有很大的傷亡。”陳玄禮策馬而來,頗為感慨。
突厥的強弩是從唐軍手裡繳獲的,與唐軍使用的強弩一樣,沒有優劣之分。真要擺起堂堂之陣,讓突厥的強弩發威的話,那對唐軍來說是一場災難。
“楚王,又抓住拓西了。”裴孝恪策馬而來,把拓西朝地上一扔。
此時的拓西如同死狗似的趴在地上,渾身篩糠。臉色蒼白,沒有一絲兒血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砍了吧。”李隆基右手一揮,道:“他已經沒用了,留著是浪費糧食。”
“楚王,饒命。”拓西忙求饒。
“噗!”裴孝恪手起刀落,拓西就身首異處了。
一顆頭顱在地上滾動,他的嘴巴不住張闔,想要說話。卻是說不出來。
“找個突厥,讓他把拓西的頭顱帶給默啜,要他告訴默啜:血債血償!這一次是拓西,下一次就是默啜了!”李隆基冷冷的道。
“哈哈!”默啜一定會氣得吐血。張說他們大是歡喜,發出一陣暢笑聲。
“傳令:找個水草地紮營休整。”李隆基大聲下令:“裴孝恪,你多派人手。打探突厥動靜,如何行動。等探聽明白了再作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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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沙城,默啜的牙帳。
默啜一臉的笑容。衝大臣道:“暾欲谷出馬,本汗很是放心,李隆基這一次是在劫難逃。只要打敗李隆基,就能打亂王孝傑的部署。”
暾欲谷足智多謀,是突厥的謀主,他出馬的話,默啜很是放心,自認為李隆基完蛋了。
“大汗英明。”眾臣齊聲頌揚。
“即使王孝傑的部署沒有打亂,我們再集中優勢兵力,多打幾個勝仗,就能解除眼下的危機。”默啜一挑濃眉,得意的道。
幹掉李隆基的話,對唐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至於能不能打亂王孝傑的部署,不太好說。即使不能打亂王孝傑的部署,也不會差得太遠。只需要突厥再打幾個勝仗,眼下的困境就會解除。
“可汗。”默啜的話剛落音,只見暾欲谷渾身是血,一頭鑽了進來。
“暾欲谷,你是回來報喜的?”
“好啊!你一身是血,這一仗打得很好,李隆基完了吧?”
一眾大臣把暾欲谷一瞧,大是歡喜,個個一臉的喜色,還以為暾欲谷打了勝仗。
暾欲谷足智多謀,很得他們信任,要他們相信暾欲谷打了敗仗,有點困難。
“你怎生回來了?”默啜把暾欲谷的狼狽樣兒看在眼裡,大為是不解。
“可汗,我有負你的期望,我敗了!大敗。”暾欲谷低垂著頭顱,一臉的羞愧。
“甚?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