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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能否賺錢來衡量,凡是不賺錢的都是蠢事,都不切實際,都是幻想。所以政治經濟學這門專講賺錢方法的科學就成為這些人所喜愛的科學。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政治經濟學家。廠主對工人的關係並不是人和人的關係,而是純粹的經濟關係。廠主是“資本”,工人是“勞動”。而當工人不願意讓別人把自己當做這樣一種抽象的東西的時候,當他肯定自己不是“勞動”而是人(的確,這個人除具有其他特點外,也還具有勞動的能力)的時候,當他認為自己決不能被當做“勞動”、當做商品在市場上買賣的時候,資產者就想不通了。他不能瞭解他和工人之間除了買賣關係還有別的關係存在;他不把工人看做人,而僅僅看做“手”(hands),他經常就這樣當面稱呼工人;正如卡萊爾所說的,除現錢交易外,他不承認人和人之間還有其他任何聯絡。甚至他和自己的老婆之間的聯絡百分之九十九也是表現在同樣的“現錢交易”上。由於資產者的統治,金錢使資產階級所處的那種可恥的奴隸狀態甚至在語言上都留下了它的痕跡。金錢確定人的價值:這個人值一萬英鎊(heisworthtenthousandpounds),就是說,他擁有這樣一筆錢。?誰有錢,誰就“值得尊敬”,就屬於“上等人”(thebettersortofpeo-ple),就“有勢力”(influential),而且在他那個圈子裡在各方面都是領頭的。小商人的氣質滲透了全部語言,一切關係都用商業術語、經濟概念來表現。供應和需求(supplyanddemand),這就是英國人用來判斷整個人生的邏輯公式。因此,在生活的各個方面都是自由競爭,因此,laissezfaire,laissezaller122的制度支配著行政、醫務、教育,或許不久在宗教方面也會這樣,因為國教教會的統治已日漸趨於崩潰。自由競爭不能忍受任何限制,不能忍受任何國家監督,整個國家對自由競爭是一種累贅,對它來說,最好是沒有任何國家制度存在,使每個人都可以隨心所欲地剝削他人,譬如說,就像在可愛的施蒂納所鼓吹的“聯合會”裡那樣。但是,資產階級為了使自己必不可少的無產者就範,就不能不要國家,所以他們利用國家來對付無產者,同時儘量使國家離自己遠些。

但是千萬不要以為“有教養的”英國人會公開承認這種自私自利。相反地,他用最可恥的偽善的假面具把它遮蓋起來。怎麼,難道英國的財主就不關心窮人?他們不是已經創辦了其他任何國家都沒有的慈善機關嗎?呵,不錯,慈善機關!你們吸乾了無產者最後的一滴血,然後再對他們施以小恩小惠,使自己自滿的偽善的心靈感到快慰,並在世人面前擺出一副人類恩人的姿態(其實你們還給被剝削者的只是他們應得的百分之一),好像這就對無產者有了什麼好處似的!這種佈施使施者比受者更加人格掃地;這種佈施使得本來就被侮辱的人遭到更大的侮辱,要求那些被社會排擠並已失掉人的面貌的賤民放棄他最後的一點東西——人的稱號;這種佈施在用施捨物給不幸的人打上被唾棄的烙印以前,還要不幸的人卑躬屈膝地去乞求!但是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呢?讓我們來聽聽英國資產階級自己說的話吧。大半年以前,我在“曼徹斯特衛報”上讀到一封給編輯部的信,編輯部把這封信當做極為自然的和合乎情理的東西,不加任何按語就登了出來。下面就是這封信:“編輯先生!

近來在我們城裡的大街上出現了大批乞丐,他們時常企圖用他們那襤褸的衣服和生病的樣子,或者用令人作嘔的化膿的傷口和殘廢的肢體,以極端無恥的和令人討厭的方式來喚起過路人的注意和憐憫。我認為,一個不僅已經付過濟貧捐而且還給慈善機關捐過不少錢的人,應該說已經有充分的權利要求不再碰到這種不愉快的和無恥的糾纏了。如果城市的警察連保證我們安安靜靜地在城裡來往都做不到,那我們究竟為什麼要付出那樣多的捐稅來供養他們呢?我希望這封信在你們這個擁有廣大讀者的報紙上發表以後,能促使當局設法消除這種惡劣現象(nuisance)。

永遠忠實於您的一位太太”看吧!英國資產階級行善就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他們不會白白地施捨,他們把自己的施捨看做一筆買賣。他們和窮人做買賣,對窮人說:我為慈善事業花了這麼多錢,我就買得了不再受你們攪擾的權利,而你們就得待在自己的陰暗的狗窩裡,不要用你們的那副窮相來刺激我的敏感的神經!你們不妨繼續悲觀失望,但是要做得讓人覺察不到。這就是我提出的條件,這就是我捐給醫院20英鎊所換取的東西!呵,基督徒資產者的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