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竄過,讓他心跳猛地加重。
漢斯博格和幾名軍官也走進了書房,他們都要跟隨阿爾伯特出徵。雖然安娜貝爾目前還沒有反應,不過開戰是遲早事。這場戰爭或許艱苦卓絕,也有可能一敗塗地。不論是什麼結局,他們現在都已經沒有退路。
沃爾夫爵士帶著女侍端著酒進來。那是威廉敏娜特意吩咐,父親當年珍藏在地窖裡極品紅酒。
謝絕了辛西婭幫助,威廉敏娜親自給將士們倒上了酒。
女公爵舉起了酒杯,“我朋友們,我衷心祝福你們旗開得勝,平安歸來。”
眾人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喝完酒眾人在阿爾伯特帶領下,魚貫離開了書房。漢斯博格走在最後,當他經過威廉敏娜身邊時候,停下了腳步。
威廉敏娜笑了笑,挽住他手,陪同他一起走出去。
“我們相聚時間太短了,歐文。”
“我知道,殿下。不過以後時光還很長。”
威廉敏娜輕輕嘆息,“我不知道如何告訴你,我有多討厭看著你身穿軍裝背影。六年前那次,我幾乎傷透了心。”
漢斯博格撫上搭在胳膊上手,緊握了一下,“我很抱歉。”
“答應我,”威廉敏娜認真地注視著他,“你會安全回來。”
漢斯博格凝視著她純淨如藍寶石眼睛,掬起了她手,低頭虔誠地吻了一下。
“我答應你,我公主。”
阿爾伯特看著那兩人依依惜別一幕,面容平靜。他同往常一樣,用淡淡笑容來掩飾自己情緒。
“她是個幸運女孩。”施耐德在他身後開口,“她擁有如此優秀兩位騎士,那是有些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當然,你們也是幸運小夥子,一個能擁有她愛戴,而一個能擁有她人。”
“但是都不完整。”阿爾伯特低語。
“哦,得啦,小夥子。”長者譏笑著,“這個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事。你未婚妻年輕、高貴、聰慧,還漂亮迷人,你還要求什麼呢?她已經同意嫁給你,那得到她心,就該是你任務了。”
阿爾伯特忽然起了興趣,問:“那你覺得我有幾成把握?”
“這我可不好說。”施耐德笑呵呵,慈祥得就像一個向學生洩露考試重點教授一樣,“不過,年輕人,我忠告只有一條。人不可以沒有心而活,你要她心,那你就得先把自己心給她。”
阿爾伯特嘴角彎了起來,似懂非懂地笑了。
“就是這麼回事兒。”施耐德挺直了腰,“以物易物,是人類交易最原始法則。”
第 50 章
作者有話要說:雄壯的軍樂聲中,威廉敏娜身穿套裝禮服,披著綬帶,頭戴王冠,目送旗艦緩緩升空。這一幕被記者拍攝了下來,並且在後來廣為流傳。
全息影象裡,當時的女公爵,後來的威廉敏娜一世女王神情肅穆,視線深遠。 影象背景裡是佈滿天空數百艘軍艦,景象壯麗,被文學家稱作白天星辰。年輕女子在這片星辰映襯中,以睥睨天下姿態露出微笑。
人們在收看威廉敏娜電視講話時候就已經驚訝地發現,這個一向甜美而靦腆小姑娘,是什麼時候長大?
她款款大方,談吐自信而流利,急緩有致,充滿了感情。她雙眸清澈,目光堅定,她身上展現出來柔情和堅強,還有端莊和高貴,都完美地向公眾詮釋著皇室風範。
威廉敏娜行事風格明顯比安娜貝爾要柔和許多,可是她卻是一名革新派,這點一直被後事評論家談論著。他們都同意一點,安娜貝爾一世銳利全部都展現在表面,而威廉敏娜一世鋒芒卻全都收藏了起來,直到必要時刻,才展露出來。
所以人們也樂於將威廉敏娜一世比喻成貓科動物。她看著溫順可愛,卻從不像狗一樣搖尾乞憐;她寬容大度,但是也會伸出利爪反擊。而且,她也和帝裡其他女人一樣,讓人琢磨不透。
立憲承諾輕而易舉地就為威廉敏娜取得了民眾擁護。在民黨派和資本家們額手相慶,普通民眾也在忐忑中期待著政局發展。
這個家對變革並不陌生。一百五十多年前,沃爾裡希大帝才率領著軍隊推翻了前王朝,換上了奧森博格家族旗幟。而如今皇室內部鬥爭在人民看來,比之他們前輩,還完全不值得一提。
安娜貝爾恢復清醒後第一道命令,就是討伐叛軍。歸女王指揮帝軍接受了命令,由布朗特利元帥領兵出征。作為塞勒伯格元帥戰友,他是無限不情願地接受了這個任務。他不想和昔日戰友為敵,不僅僅是因為他感情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