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嚴肅了起來,鄭重說道:“李梅你放心,我也不是這麼不靠譜的人。肯定會嚴格照報廢制度執行的!”
安娜笑道:“行,那明天起你就跟我一起上班,我慢慢把事情交接給你,哪天我跟汪副縣長說一聲,把你也介紹給他認識。”
大宋趕緊道謝。
安娜在陳麗家吃了飯回到奶站,一進去,趙忠芬就遞給她一封信,說是郵遞員剛送來的。
安娜一看信封上極具個人風格的字,心跳就加快了,拿了信向趙忠芬道了聲謝就快步回到自己那個小辦公室,關上門,心情挺激動的。
信是陸中軍寫來的,這也是他離開半個月後安娜收到的第一封信。信寫的很長,滿滿四大張的信紙,除了前頭向她簡單彙報了下自己那邊情況,剩下的就全是怎麼怎麼想她的各種肉麻話了,最後霸道無比地要她收到信後立刻給他寫回信,還要求至少寫滿兩頁信紙。安娜看了好幾遍,看的臉熱心跳渾身冒汗,聽話地立刻拿出信紙和筆開始給他寫回信,塗塗改改,一封信寫了好久才寫完,最後還謄抄了一遍,拿了個信封裝起來,自己親自跑到距離好幾條街的郵局,趁著下午五點前郵遞員開郵箱之前買了郵票貼上,把信給投了進去。
……
安娜就這樣和陸中軍靠著寫信保持聯絡,平均一個星期能收到他一封信。在安娜手上聚存了十來封來自於他的信件之後,這一年的七月暑假就要到來了。
距離陸中軍離開,也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月。
這會兒電話還沒普及,普通人家裡根本不會有,也就一些正式單位才有電話。考慮到聯絡方便,安娜上個月時申請在奶站裡裝電話,前幾天才剛裝好,在上次通訊時把電話號碼告訴了陸中軍。沒幾天他就打來了第一個電話。一番傾訴相思之後,他告訴安娜,自己馬上就要帶著一批學員去基地做封閉訓練,半個月後才能出來,這半個月裡既不能通訊,也沒法通話。怕她擔心,這才在出發前潛到通訊室給她偷偷打了個電話。安娜說知道了,讓他快掛了電話離開。
“我可想你了,想的要死,你說怎麼辦?”他還賴著不肯掛,“本來就快放假,我正計劃著去找你,突然來了這任務,之後還有另個銜接專案,兩個月的假期就這麼完了!”他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鬱悶。
安娜趕緊安慰他。
“那你有沒有想我?”
“有想。”
“怎麼個想法?”
“每天都想……”
“親一下我!”
安娜臉有點熱了。“怎麼親啊——隔著電話呢!”
“我不管,反正我要你親我!”
對著這麼個厚顏耍賴的貨,安娜拗不過,只好對著空氣吧了下,那頭才終於好像有點滿意了。
“我出來了就給你打電話。記著多吃飯,早點睡覺,不要累著了,下次見面了我要摸著你肉少了我饒不了你……”
“知道啦!”安娜嗔怪了他一聲,遲疑了下,正想跟他提一句自己最近可能要離開紅石井的事,忽然聽到他那頭傳來一陣嘈雜聲。
“通訊員說領導來了!要切我電話了!”陸中軍的聲音傳了過來,“李梅,我……”
話還沒說完,通話中斷了,只剩下單調的嘟嘟的聲音。
安娜掛了電話,坐到椅子上,嘴角帶了笑意,想了許久。
之前通訊的時候,他曾提過一句,那所學院允許親朋探親。
現在已經七月了。她原本就計劃這幾天離開紅石井去s市。
或許她可以算好時間,先去他那裡探望他,把自己要去s市的事告訴他。完了再回s市。
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但夜深人靜之時,每當腦海裡回閃過他臨走前夜兩人相處時的親密情景,她依然還會有一種耳熱心悸之感。
她其實也挺想念他的。
……
奶站裡的工作人員已經知道了她要離開接下來把事情全委託給大宋的事,大家全都依依不捨,尤其是趙忠芬,眼睛都紅了。安娜安慰她說以後和保持聯絡,還會回來看她,她才破涕為笑。
大宋也被安娜帶著去拜訪過汪副縣長了。汪副縣長對安娜離開表示挺遺憾的,勉勵了她一番,表示縣裡會繼續支援奶站發展。
安娜和胡大姐也告了別。臨行前,請奶站裡的工作人員去縣城最好的一家飯店裡搓了一頓,散了後回到紅石井,和李梅姑姑小妮一起過在這裡的最後一個晚上。
小妮知道她明天就要走了,哭了起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