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如今手下也就京兆軍和顯鋒軍這兩支軍伍,金兵還不知來了多少,兩軍若是相差不多,到是可以一戰,顯鋒軍是不是指揮的動還要看眼前這個女人的,心思電轉間。沒有半點的柔情蜜意,反而全是算計,可謂是心腸冷硬到了極處,不過他本就性情冷酷,如此這般到也沒什麼好奇怪地。
微微沉吟了一下,本是脫口而出的訓斥之言也嚥了回去,不過以他的性子,也著實說不出什麼甜言蜜語出來只是淡淡道:“你和我一樣,都是軍人。殺人和被殺還不是早就能預料到的事情?要說被俘嘛,如果我在你的左近,又救不得你,我一定親手殺了你,嘿,如果我離地太遠,我勸你還是不要落在金兵手裡的好。
也不瞞你,這一戰出乎意料,金兵雖然不知有多少,但以我看,這回的兇險應不在慶陽府之下,集齊人馬,立即渡河應該能避開金兵勢頭。
但你我都有官職在身,和當年慶陽府時不能比了,束縛比以前也不知多了多少,就拿謊報軍情來說,我若不這麼說,魏王那裡……中軍恐怕不會有什麼動靜。
就算如此,我猜中軍來的軍令也是叫咱們就地駐守居多,你想想,金兵若是來個萬多人,就地駐守?給咱們一座城還差不多……
我不怕死,但也不想給人算計了去,你大伯那裡不叫咱們回中軍,為什麼?眼下形勢,襄陵那裡未必就是安全所在。
所以咱們還得靠自己,當年慶陽府沒兵沒馬,還有人在背後勾心鬥角,咱們也沒死在那裡,這一次只要同心合力,大夥兒未必就會有多大損傷。
你明白嗎?我要你在戰場上聽我排程,不能有半點差錯,如果你不能,我想,你地顯鋒軍應該先回襄陵,那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不,將軍。”還沒等趙石說完,李金花已經急忙出口道,臉上更已是喜色難掩。
若是救援不及,就殺了她,趙石說的雖是實話,按照現在看來,實是有些無情,但在這個時代,女子首重貞潔,城破之際,斬妻殺子者屢見不鮮,時人聞之,不見其無情,反而多有讚賞,趙石這句話不啻與許下了一個承諾。
聽了這些,趙石這番話其中的利害關節她自不願去想,她只聽見了她想聽到的。
慶陽府,慶陽府,當年合作無間,,並肩殺敵,如今又能同生共死,老天爺說來待她也是不薄,這些年的孤苦積鬱,在這一刻全然盡去,玉白的臉上微微帶笑,一瞬間便已是容光煥發,好像換了人相仿。
“我……末將這就去把陸飄她們送走,我……顯鋒軍都聽你的……”說完這句,臉上已滿是暈紅和興奮之色,也不待趙石再說什麼,急急掀開帳簾,便走了出去。
趙石還有些摸不著頭腦,用手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晃動地帳簾,心裡話,這都是什麼跟什麼?敵人的想法他往往能敏銳的覺察到,但女人的心思,估計再讓他轉世十次八次也別想猜個清楚的了。
“報,胡校尉他們回來了。”就在趙石滿心疑惑的時候,外面軍兵大聲稟報道。
趙石精神一振,立時將其他都拋在了一邊,“叫胡離進來。”
“大人,金兵多的像螞蟻,光騎軍怕就有五千多人,就駐紮在六十里之外……”胡離和蔫狼兩個滿身是土的快步走了進來,汗都不顧地擦上一把,就已經大聲道。
上次偷襲完顏曉大營,要說金兵不比這少,但那次是在黑夜之中,對方又是群龍無首,悶頭跟在趙石身後殺進去,也沒什麼感覺,但這次不同,白日青天地,對方人頭湧湧,陣型嚴整,殺氣騰騰,給他們的震撼可不是一般地小。
“到底有多少人馬?上次咱們殺散了兩萬餘金兵,瞧你們的樣子,這次遇到的金兵難道比上次還多?”趙石皺著眉頭問道,果然不出他所料,胡離和蔫狼兩個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如此凝重,看來形勢著實有些不妙了。
胡離搖了搖頭,“上次的金兵和咱們的大軍沒法比,這次人數到不見得比上次多,也就萬把人,但……大人,恐怕咱們遇到金狗的精銳了。
裡面沒有雜胡,漢軍嘛,咱們看不出來,但對方軍容嚴整,兵器精良,尤其是還有近半的騎兵,我和蔫狼沒敢靠的太近,對方斥候太多,只在一處小山上望了一眼,就怕金兵發覺了咱們的行蹤。
不過他們行軍並不算快,我和蔫狼在路上商量了一下,覺得金兵不是沒發現咱們,而是想要突襲,估計離咱們近上一些,就該撒下人手圍咱們了,不然不會將斥候撒的這麼遠,也虧了將軍謹慎,不然咱們這次就得走完顏曉的後路。
赤魔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