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兒緊緊咬住了嘴唇,心裡更是恨地癢癢的。
想起早晨時候的情景,她都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那個可恨的傢伙嚇唬完了她之後。竟然把她一個人丟在了黑乎乎的院子裡,嚇的她是魂飛魄散,這還不算,在她叫了一聲之後,還猛的把門打了開來。她一個收勢不住,當時那架勢,看上去就像是自己毫不猶豫的撲進了他地懷裡,還……還是呆了半天才緩過神兒來……。
這個卑鄙。無恥,齷齪,下流胚子的傢伙也不說推開她,這個混蛋一定是故意的……最主要卻是被出來的景王殿下看了個正著,當時羞的她連死地心都有了的,這個混蛋倒好,直接一句意外就跑掉了,害得自己沒臉見人。這麼羞人的事情怎麼跟人個解釋法兒?鬧得現在景王看她的目光總是怪怪地,心裡可能已經認定了自己是那種不知羞恥的下賤女人了吧?呸呸,什麼下賤女人,本小姐冰清玉潔,光明正大,何須向人解釋什麼?況且這個混蛋還比自己小好幾歲呢,呸呸,他小不小跟自己有什麼關係?這個仇算是結下了。看本小姐以後怎麼收拾你這個混蛋……
她在這裡時而咬牙切齒。時而嬌羞無限,卻不知她這一番不自覺的神態已經全數落在了旁邊的李玄瑾眼裡。看著那平日裡從來不曾見的嬌美神態,李玄瑾心中不禁一痛,早上的時候見到那一幕的時候,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要斬了這個膽大包天,竟敢在自己面前調戲,不,已經不能說是調戲了……不管怎麼說,他頭一次這麼想親手殺一個人,在他想來,身為相府大小姐的楊倩兒自然不會只過了一天工夫就看上一個小小地禁軍旅帥的,一定是對方意圖非禮的了……
哪成想,接下來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竟然是鎮定非常跟自己說了一句,殿下起來了,這是一個意外,我去給大家準備早飯,就這麼施施然的走了,卻是楊倩兒滿臉的羞紅和慌亂,訥訥的想要說些什麼出來,最後什麼也沒說,轉身也跑了,讓他滿腔的怒氣和震驚都憋在了心裡,那個時候他都懷疑自己地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是不是昨晚喝地多了,還在做夢呢,過了半天才緩過神兒來,面對著空蕩蕩的堂屋,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時間什麼雄心壯志,什麼勾心鬥角都好像離他那麼地遙遠,生出來的卻是世事無常的感觸。
終於強自鎮定過來的他想了很多,他對聰明靈慧的楊倩兒確實仰慕非常的,不然也不會帶著她出京,但仰慕歸仰慕,開始的時候他便知道自己與這位相府大小姐的緣份最多也便是紅顏知己的,不說他身為景王,早已經有了正妃,相府的小姐自然不會來給他作妾侍的,這在後周或是南唐可能不算什麼問題,但這裡是大秦,為了保持大秦尚武精神以及不使外戚勢大專權,歷代的皇家子孫娶的都是一些家事清白的低階將領的女兒,這是祖訓,就連皇帝都要遵之無背的,何況他一個王爺?既然無緣,何不順水推舟……心中這般想著,但這心裡面卻總是憋著一股炙熱的妒火……
也許正是看清了這一點,那位心機深沉的宰輔大人才能放心的讓自己的孫女跟他走這一趟吧?一來是間接的表明了心跡,二來嘛,自己的外公和楊家卻有通家之好的,讓楊倩兒走上這一趟也是份所當為的。
思來想去,雖說帝王之家最是無情,利害干係才是他們所著重的,但他還是怎麼也不相信在這偏遠的鞏義縣竟然鬧出這麼一齣兒來,那位楊相也沒想到自己的孫女會在這裡跟個小旅帥清晨幽會吧?還是就像那個小旅帥自己說的那般,只是個意外?想到最後,腦子亂的好像千軍萬馬在裡面折騰一樣。最終只好這麼安慰自己了,最主要地還是他怎麼也不相信一位相府的大小姐會這麼輕易的看上一個武夫,年紀還這般小法兒……
但在這個時候,看到楊倩兒的這番作態,他心裡再無懷疑,天啊,是不是鞏義縣這個地方邪性?怎麼叫這位大小姐犯這種糊塗?滿心的嫉妒之餘,他已經開始想象著這位大小姐回去向自己爺爺哭著鬧著要下嫁的情形了。出去一趟,自己把人家好好的大小姐的魂兒給扔在了鞏義縣,這要怎麼個解釋法兒?
不提李玄瑾這裡百味雜陳,祭祖過後便是各家掃墓,這個時候地掃墓和現代只是象徵性到墓前轉悠一圈完事不同,剷除雜草,修繕墳塋,甚至還會召集人手更換墓前的石碑擋板。然後才擺上果品吃食,燒些冥錢了事,紛紛擾擾的連午飯大家也沒吃,一直折騰到臨近天黑,這才在村子前面的廣場之上擺開流水席。把晚飯吃了。
不說這些祭祖的人們,就是李玄瑾等人這個時候也已經餓的前新帖了後背,李玄瑾到是經歷過這些場合的,皇家祭祖掃墓比這要繁瑣萬倍。往往一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