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遮掩,隆隆的馬蹄聲在數里之外就已經能讓人聽到,滿身塵土,一身疲憊的騎士們,放開了馬韁繩,任由座下戰馬狂奔不休,轉瞬間便已經將整個長安縣圍了起來。
長安縣城在烏壓壓的鐵騎環繞之下,好像一座孤舟,隨時都可能被淹沒於其中。
殿前司禁軍大營,早就被密密麻麻的鐵騎圍了個水洩不通。
彪悍的騎士,縱聲狂呼,“開啟營門,開啟營門,延州軍奉令來此,趕緊開啟營門。”
這個時候,大將軍王佩也早被驚動,萬餘鐵騎賓士的聲音,想不驚動旁人是不可能的,但騎兵來的太快,也毫無準備,沒有探馬,沒有耳目之下,沒有誰能在已經聽到騎軍馬蹄聲的情形之下,反應過來。
大將軍王佩在親兵簇擁之下,出現在營門處,向外打望,只看了一眼,王佩的臉就刷的一下白了。
滿眼皆是秦軍淺紅色的軍服,人馬身上,汗流浹背,但這並不影響那撲面而來的殺氣以及勞累之下,不由自主在心底裡升起的暴虐之氣,這是一隻充滿了殺氣的騎軍大軍,也算是經歷過了戰陣的王佩毫不懷疑,如果不開啟營門,這些騎兵呆會一聲令下,定要衝進來,殺光這裡所有的人。
他蒼白著臉,腦中一片空白,他可不會如同李馳勳那般天真的認為,這些騎軍會是到東邊陣前效力的。
這樣大規模的軍隊調動,事前自己竟然沒有收到一點風聲,就這麼突然間出現在了京縻重地,他心裡已是一片冰涼。
頭一個想到的就是,當今陛下眼見情勢不對,調動了西北鎮軍,好狠的手段,這是要血洗長安城嗎?
也許……自己還是幸運的,這些也是大秦官兵,在大勢面前,只要自己表現的足夠忠誠,過後陛下會不會放自己一條生路呢?
但排眾而出的一騎大聲喊話,將他最後的一點幻想擊的粉碎……
“大將軍王佩何在,出來答話。”
等到王佩一露面,那邊根本不容他說什麼,在馬上低頭俯視了一眼,說不出的輕蔑,“奉太子殿下令,大將軍王佩軟弱無能,罷殿前司禁軍都指揮使一職,由殿前司禁軍副指揮使種遂接任,速開營門,召集眾將聽候發落……”
就這麼大大方方的將強硬到極點的姿態擺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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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天下興亡誰人曉第八百四十五章 牢獄
(月票來的還算兇猛;但已經很難達到目標了;真遺憾
大秦每一位大將軍;可能都會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到了他們這個位置;便表示;他們是不從不會輕易認輸或者放棄的人傑
即便是大將軍王佩也是如此;但當種遂隨聲出現在那人身邊;王佩終於沒有了一點僥倖的心理。
種遂;種家後起之秀;與種懷玉兩人並稱為種氏雙雄;也是種家自衰落以來;被寄予厚望的兩個年輕將領。
種懷玉算得上的異軍突起;升遷之速;際遇之奇;實非旁人可比;而種遂不同;這人是踏踏實實一步步走上來的。
先是在金州領兵;後隨軍平蜀;依戰功晉為羽林右衛都指揮使;數年之後;大軍東征;殿前司禁軍調撥頻密;兩位副指揮使;一位到了河中陣前效命;一個被調回京師;掌管羽林左右衛。
種遂之後被調出羽林右衛;晉殿前司禁軍副都指揮使;一躍而為大秦上將之一;再沒有人能忽視了。
不過這次晉升;有著些貶斥的味道在裡面;而種遂也直接去了蜀中;掌管蜀中殿前司禁軍諸事;這也讓王佩狠狠鬆了一口氣。
要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以種家的勢力;入到殿前司禁軍的種遂才算是真正的如魚得水;還好是去了蜀中;不然的話;殿前司禁軍不會有一件事能瞞得過這位副指揮使。
但這人如今就這麼出現在了營門之外;悄然而歸;身周左右;皆是彪悍的西北騎軍環繞;沒有給他留下一點掙扎的機會。
要知道;若營外只是西北鎮軍所屬;他還能召集眾將;與這些形同謀反的傢伙對峙一下;看看後果如何再做定奪。
但種遂來了;就沒那個必要了。麾下那些將領們;在這位姓種的副指揮使面前;會怎麼做;王佩不用問就能知道。
至於說太子殿下的調兵令牌什麼的;合不合乎規矩。在這圍營之時。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