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眾人皆是一驚,趕緊讓人將這喝多了的傢伙扶了出去……
不過李承乾卻只一笑,言道:“此言到也不錯,南人軟弱,徒逞口舌之利,到是後周與金國交通往來,很是懂得些分寸,不似南唐使者般驕橫無知。”
見李承乾興致如此之高,李清眼珠兒轉了轉,舉起酒樽,“叔父,侄兒敬您一杯,這些日子,南邊事急,叔父為國操勞,殫精竭慮,吃不香睡不好的,連身子都累的瘦了許多,侄兒看著著實心疼,可惜,侄兒學無所成,不能為叔父分憂……唯有敬叔父幾杯,祝叔父身體康健,事事順遂。”
他這麼旁邊的人都是附和勸飲,心裡都道,這位大少爺旁的先且不說,到也算善禱善頌,說出來的話,雖說……卻也好聽,不過這裡的人也沒一個腦袋不夠數的,哪裡會聽不出來,什麼叫學無所成,不能為叔父分憂?想為叔父分憂,這卻也得個官身吧?李清的這點小心思,在他們眼中自然是一覽無餘。
李承乾這裡卻是老懷大慰,舉杯便又幹了一杯下去,卻是撫著鬍鬚笑道:“你年紀也已不小,是該定下心來的時候了,這些日子聽說希習文練武,很是勤勉,這就很好,京中不比延州,沒有點真本事,如何成就事業?如今蜀中初定,正是朝廷用人之際,不愁沒有用武之地,大好前程,我輩男兒當盡力取之。”
“叔父教訓的是,孩兒記住了。”李清兩眼放光,卻還是恭身應道,比之初來京師時卻也長進了不是一點半點。
李承乾笑眯眯的話鋒一轉,“雲鶴,文泉,你們兩位來府中也有兩三年時光了吧?”
席間兩人趕緊站起身來答道:“是,東翁記得不錯。”
李承乾溫和的擺手,“坐下,坐下,諸位先生於我亦師亦友,這幾年,若無諸位鼎力相助卻是不成,無需如此客套,兩位先生的才幹,老夫是知道的,就是不知,兩位先生願否去南邊為國效力,牧守一方,若是不願,老夫斷不會強人所難就是。”
兩個人剛坐下,就聽到後面的話,一驚之下,又都站了起來,臉色變幻,卻是先驚後喜,其中一個反應快的,馬上深深一躬下去,“多謝東翁提攜。”
李清愣在了那裡,斷沒想到這話頭怎麼就轉到旁人身上去了,在京中日久,又有李承乾耳提面命,他總算明白了,京裡的這些豪族門閥,實在非是李家可比,別看自己叔父現在身居高位,為人側目,但此只一人而已,和那些簪纓世家哪裡能比?榮寵不衰的永遠是這些根基深厚的門閥大族。
明白了這個,他到是收斂了不少,但張揚慣了的人,要想讓他整日縮著腦袋過活,還不如殺了他合適,一群豪奴被一頓板子拍下去,多數都打發回了延州,剩下的也唯唯諾諾,不敢再陪他出去招搖,而府中那些下人,各個都和木頭似的,看著就讓人來氣,又沒有俏麗的丫鬟妾侍陪伴左右,真真是氣悶不已。
最終,他也老實了些時候,不過私下裡卻已打定主意,要離開這見鬼的京師,哪怕回家鄉廝混,也好過在這裡悶死。
不過他**那裡卻是來了書信,言辭之間,依然極盡寵愛,但對於他所說的回鄉之事卻是隻字未提,還念念叨叨,讓他安心在長安待著,他叔父那裡自有安排。
既然回不去,就等著吧,不過左等右等,也不見叔父給了章程,反而讓府中的先生們輪流教導於他,他這裡頑劣慣了,哪裡受得了這個?若非一到長安就吃了那麼大一個虧,讓他洩了膽氣,他早就對這幾個之乎者也,惹人厭煩的先生拳腳相加了,也不看都是些什麼東西,還敢來他面前指手畫腳。
即是如此,心中之鬱悶也就可想而知了的。
而今再聽得那趙石立下大功,更是怨恨交加,不可排解,今日宴飲,見叔父興致極高,正好上前試探一下,也好爭取個一官半職,早日離開這見鬼的京師,總好過那趙石回京之後,幹看著人家耀武揚威,氣出病來。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是為他人做嫁了?眼見那兩個傢伙躬身做謝,李清一口氣堵在心裡頭,臉上陣青陣白,真真如吃了蒼蠅般難受。
李承乾可沒想到,自己此舉在一直寵溺有加的侄兒心裡就此種下了怨恨的種子,笑著連道了幾聲好,蜀中千里河山,一朝平定,幾乎是一下子憑空便多出了許多職位出來,而且缺的最多的還是各處主官。
那些後蜀降臣能留用的留用,但蜀中初定,一些事情多需後蜀降臣輔助,但多數主官的位置上卻斷不會任用他們,還需大秦官吏前往,這麼一來,吏部面臨的卻是一個讓人無奈的煩惱,官吏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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