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齊兒醒了?”
“……嗯……”裴齊扭了扭身子,看著傅暖玉突然記起自己站在是在周莊,是為了找傅暖玉才來的周莊,然後找到了,結果……裴齊不由地覺得有些尷尬。
想要坐起來,發現竟然沒有那麼多的力氣,傅暖玉笑笑,扶起裴齊,再端過一杯水送了過來。
溫熱的水劃過喉嚨,裴齊才覺得舒服了一點,小聲問道:“我怎麼睡著了?”
傅暖玉收了茶杯,笑道:“你是暈過去了。”
“……”
裴齊揉了揉被角,不知道該說什麼。傅暖玉坐到床邊,看著自己
,道:“齊兒你過來做什麼?”
“……”應該怎麼說?裴齊不知道,自己不想承認自己是所謂的“相思成疾”,頭腦一發熱,就跑過來找人了。
見裴齊不開口,傅暖玉眉梢微翹,笑道:“不會一身泥濘趕來周莊只是為了吻我那一下吧?”
裴齊臉一紅,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我只是聽說周莊因為下雨有商旅出了事,才過來的!”鬼知道自己為什麼找了到人被雷劈了一般見到就,就親了……
傅暖玉點點頭,然後看著裴齊有些慌張的眼睛,輕聲道:“你之所以過來……是怕那個出事的商旅是我吧?”
“……”
“是還是不是?”
“……”
“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作是預設了罷。”
“啊,不是……”
裴齊說道一半,話便說不出來了。
因為傅暖玉的臉,已近在咫尺。
那樣近,似乎自己託得長長地鼻息就呼在那個人的臉上。
裴齊看著傅暖玉帶著笑意的臉,兩扇睫毛遮出淡淡的陰影,那陰影裡的眼,泛著柔潤如玉的光。渾身的血液立刻倒流了。
兩個人的唇自然而然地貼到了一起。
裴齊想,自己大概就這樣沉溺至死了。
四瓣唇輕輕地貼在一起,沒有縫隙,淡淡地透著清涼。
傅暖玉微微張了張唇,便含住了裴齊的下唇,裴齊故意重了重,不由得閉上眼。
口腔被靈活的舌輕而易舉地撬開,荷葉的清香瞬間傾滿整個口腔。唇舌之間,一片潮溼。
裴齊閉著眼很青澀地回應著,結果只是被傅暖玉帶著走,任傅暖玉四處擷取。
一個吻罷了,卻磨光了裴齊的所有理智。
傅暖玉一邊吻一邊把裴齊壓回床上,卻並不粗暴,溫柔異常。
傅暖玉鬆開唇,頭滑到裴齊耳畔,淺淺地笑,柔聲道:“可能有些疼,齊兒你忍著點。”
裴齊的臉瞬間桃紅奇豔。
窗外,雨聲密密,風依舊透著小窗漏了進來,致使屋內燭火明明晃晃,曖昧之極。
那風聲雨聲卻也蓋蓋不住壓低的哼聲,同風雨混在一起,竟美好異常。輕紗羅幔滿春色,青柳花紅始滿園。窗榭錯把清輝困,自有良人玉手來。
這或許是夢,一場迷離地夢,夢裡春暖花開,鶯歌燕舞,那些劃過水面的船槳,帶著旅人,去向遠方,遠方啊遠方,在期待里美酒飄香,韻味悠長。
但那些疼痛是真的。
快感也是真的。
傅暖玉停下來,雙手撐在裴齊肩兩側,抬起身子,看著裴齊,輕道:“齊兒你為什麼從一開始就一直閉著眼?”
裴齊更為羞赧,感覺呼吸
急促,而心更時怦怦直跳,繼續緊閉著眼不說話。
傅暖玉微微嘆了口氣,看著裴齊沒有動作,良久說道:“是怕了吧?你是怕這一夜一過你我還是原來的樣子?”
裴齊微微一驚。
只聽傅暖玉繼續說道:“你就是怕,我還是要你。”
裴齊心猛地一跳,慢慢睜開雙眼,從慢慢擴大的視野裡看到在自己上面的傅暖玉的臉,定定地看著傅暖玉帶著悲傷的眼,眼角突然有些溼了。
裴齊鼓足了勁,抬起雙手伸向傅暖玉,一點一點地湊過去,終於,搭上了傅暖玉的肩。裴齊吸了口氣,慢慢移動雙手的距離,直到摟住傅暖玉的白皙的脖子。
這一摟,裴齊放在傅暖玉脖子後的手便十指相扣,緊緊地鎖在一起。
這一摟,一切竟在不言中。
傅暖玉微微一愣,然後神色儼然,看了裴齊一陣,道:“我說過我想要對你好,現在我要把那句話改成我會對你好。”
說完,再低頭,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