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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飯桶,還能幹點什麼不?”

褚桓沉默了片刻,突然用力一推袁平,用更大的聲音吼了回去;“她心裡有誰,你不知道嗎?你都死了,我自己趁虛而入地追她,我還是人嗎?”

袁平被他推得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震驚地抬頭看著褚桓。

褚桓拉了拉被他抓皺了的衣領,給了袁平一個蓋棺定論的評價:“王八蛋。”

35、異界

南山並不是有意的——他當時滿心氣苦地從聖泉山洞裡出來;才在外面清醒了片刻;還沒等胸前那口悶氣散乾淨;他就又開始習慣性地用目光搜尋褚桓的位置。

結果一不小心;南山就看見了他和那個叫袁平的守門人拉拉扯扯的場景。

南山聽不見那兩個人在說些什麼,只是好像又差點動起手來;他才剛要過去拉,卻發現他們的全武行沒有動起來;過了一會,又並肩站在一起,狀似心平氣和地聊起了什麼。

南山站在原地;陡然覺得自己多管閒事。

他胸中妒火中燒,然而又自認燒得毫無道理,人一沒了道理就會顯得很醜惡,南山深知這個道理——眼下他這把妒火就來得毫無道理,所以他一邊燒著,一邊又慚愧得要命。

內心一劈兩半,他被關在冰火兩重天中。

新生的守門人一同埋葬了前首領養的那條千瘡百孔的大蛇,又重新加固了山門防衛。這裡經歷了一場大戰,正是漫山遍野血光沖天的兇戾氣息,暫時能在短時間之內,嚇退那些不長眼的敵人。

山上被圈了一天一宿的孩崽子們終於被放風下山,他們將扁片人的頭腳粘在了一起,粘成一個圈,中間填了大石頭,做了個簡易地球,就這麼踩在腳下,風火輪似的一路輪流踩著往下滾。

那隻扁片人但凡沒死透、還有一點選擇權,一定寧可當時被褚桓直接扭斷脖子,也不願意被當成小孩玩具活活玩死。

南山失魂落魄地往山門裡走的時候,正好碰見小禿頭哭哭啼啼地跑過來,小禿頭只顧悶頭痛哭,也不看路,一腦門撞在南山的腿上,“哎喲”一聲坐了個屁墩。

南山扶起他,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你怎麼總是在哭?”

小禿頭痛不欲生地抓著他的褲腿,在他褲子上一摸眼淚,伸手一指花骨朵,告狀曰:“她打我……”

花骨朵火冒三丈地瞪著這個告狀精,不過當著族長,沒敢造次,憤憤不平地衝南山低了低頭。

可是南山此刻心裡有些鬱郁,實在沒有做兒童矛盾調節員的心情,他只是動手草草擦掉小禿頭的眼淚,不鹹不淡地對花骨朵說:“別欺負小孩子。”

就這麼敷衍了事地斷了這樁官司。

花骨朵不高興地說:“誰欺負他了,是他先搶我的東西!”

然後兩個小東西就你一言我一語地相互指責起來,倒騰來倒騰去,總不外乎“雞毛”和“蒜皮”這兩件小事,掰扯不出什麼花來。

南山有一搭沒一搭地聽了兩耳朵,聽著聽著,他就魔障似的忽然出起神來。

他定定地站在那裡不知多久,冷不丁地伸出一隻手掌,覆上小禿頭的腦袋。

“別人的東西,不能亂碰。”南山說,他面對的雖然是小禿頭,嘴裡的話卻不知說給誰聽,“知道嗎?”

小禿頭和花骨朵都被族長這種鄭重其事的態度震懾到了,各自不明就裡地點點頭。

南山在小禿頭背後輕輕地推了一把,衝他們倆揮揮手,示意他們自己去玩,然後他自己心事重重地走了。

可做族長的,總是不得清淨,半路又被小芳攔住了去路。

小芳一邊抹著滿頭的大汗,一邊跟南山報告他們的收屍工作進度,南山一絲不苟地聽完,臉色嚴峻,半天沒說話。

小芳瞪著他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迷惑地看著一言不發的族長,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還以為他在思考什麼深邃的大事。

結果過了一會,南山轉過頭來,卻彷彿是才發現身邊還有這麼個活物,他一怔之下,臉上終於浮現出了尷尬的神色,乾咳一聲:“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小芳:“……”

完蛋了,族長的魂好像被什麼東西勾走了,一會一定要告訴長者。

好不容易打發完一干閒雜人等,南山這才得以喘息,他避開人群,獨自爬到山門上一塊大石頭上,眺望著遠處陽光下閃閃發光的河水。

這期間,他忍不住將認識褚桓後的前因後果全部仔細地回想了一番。

關於褚桓的每一個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