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聞的浮萍,上面架的小橋遍佈塵埃,花木衰敗,落葉堆積,偌大的院子,竟連一個使喚的下人也無。
華鑫看的心中連連感嘆,卻不覺得如何同情,若是她肯安守本分,不出妄念,既有謝府當家夫人的身份,又有謝老爹保駕護航,哪裡會落到這步田地?
可以說,曹氏她幾乎達到了古代女人生活的最高水平,丈夫寵愛,孃家得力,兒女雙全,又是正頭太太,結果她作死了自己的保護傘謝老爹,又把紈絝兒子害去了戰場,還把女兒害成了妾室,又怨得了誰?所以說,人啊,還是要知足惜福的好,不是自己的福氣,強求不得。
她一邊感嘆,一邊看謝懷源不發一語,心裡有些忐忑,抬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
謝懷源低頭,看她小心翼翼地伸頭看著自己,眼含擔憂,心底一暖,反手把她的手合在掌心,和她比肩走進曹氏住的地方。
曹氏半跪在床榻上,被子上盡是星星點點的汙漬,她一手抱著一個枕頭,在輕輕地拍哄著,眼神慈和,嘴裡低低地說著些“鬱喜,流兒”之類的話。
華鑫看的心裡發涼,後面跟著的老奴嘆氣道:“自從……以後,夫人就是這般樣子,清醒一時糊塗一時,還望小姐和少爺見諒。”
華鑫心裡又是一嘆,抬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謝懷源,正想著要不要上前見個禮,突然,正一臉瘋癲的曹氏抬起頭來,她看著華鑫,眼神先是迷茫,後來又慢慢變成銳利清醒,一瞬間,華鑫彷彿又回到剛入府時,看到的那個雍容華貴,儀態端方的當家夫人,而不是現在這個狼狽猶如喪家之犬一般,形容枯槁衰敗的女人。
華鑫正猶豫著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