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發苦,緩緩地滑坐到了床上。她倚靠在床上一時,忽然低低地笑了幾聲,她現在直覺得無比諷刺,她的嫡親表妹竟然幫著一個冒牌貨來質問她,她這個真的鬱陶反倒要低聲下氣委曲求全!
她笑了一會兒,又捂著胸口輕輕地喘了幾下,突然聽到門外有個丫鬟低聲道:“小姐,阮大人求見。”
鬱陶想到自己這個便宜未婚夫,輕輕皺了皺眉頭,才道:“等等,我馬上就去。”
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裙,又對著銅鏡稍稍正了正容色,這才款步出去。
雖然大周風氣開放,男女並不怎麼避嫌,但這般未婚夫妻見面,確實算是逾禮了,不過鬱陶在家向來不得寵,因此她的名聲人人也都懶得管。
阮梓木等在一間偏廳裡,見到鬱陶過來,立刻道:“今日昭寧公主來找你了?她都與你說了些什麼?”
鬱陶見他一來便是質問,心下有些不快,原本對他的些許好感也降了些,不鹹不淡地道:“她疑心她…謝鬱陶這次出事是我唆使的。”
阮梓木追問道:“那你是如何作答的?”
鬱陶道:“無憑無據,她能奈我何?”
阮梓木鬆了口氣,隨即又有些不悅道:“當日皇上已經屬意你,準備你敲響十八金鑼,你為何不就勢應下?為何要推拒?”
鬱陶皺眉道:“那時她才剛剛出事,我若是立刻就應下,你讓別人怎麼想?”
阮梓木微怒道:“不過是名聲差些,別人無憑無據,又能拿你怎麼樣?你當時不應下,難道留著以後橫生枝節嗎?!若是突然出了事端,你又怎麼辦?!”
鬱陶針鋒相對道:“說白了,你不過是隻惦記著你的好處,我的名聲呢?到時候人人都會想著她才是受害的那個,人人敬她重她,到時候我聲名狼藉,那我又該如何?!”她冷冷道:“哈,我知道了,你壓根就沒想過我如何,你一開始求娶的是我大姐,如今換了我,無父無母,沒得倚仗,你定然是不願意,所以不過是利用一次就人拋開,我說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