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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乎有某種渴望急於得到宣洩,眼眸不由得暗了暗,目光停留在她兩片開合的唇瓣上。

華鑫見他還是默默地盯著自己不發一語,心中更為忐忑,正想著該說些什麼再表示表示,就聽見門外有人來報:“大人,大皇子派人來了。”

華鑫立刻住了嘴,訝然道:“是為了鬱喜的事?”

外面那人打斷了他的些許綺思,謝懷源沉吟片刻道:“讓人進來。”不過片刻,侍從就領來一個公公模樣的人。

華鑫一見那人心中便有些不喜,那公公的目光黏糊漂浮,一雙三角眼更是暗黃渾濁,所謂相由心生,華鑫實在不覺得長這麼一副尊榮的人品格能高到哪去,所以那公公態度雖還算恭敬,但她還是默默地在他身上劃了個叉。

那公公一見謝懷源先是不說正題,反而和他東拉西扯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隨意寒暄,若是有不知情的,還以為兩人的關係有多好。

那公公一邊小心地搭著話,一邊暗暗地思忖該如何說,見謝懷源仍舊不動聲色地,心裡暗暗發急,便乾脆直言道:“大人,實不相瞞,奴婢是受了大皇子的叮囑,為了鬱喜小姐和大皇子之事跑來的。”

謝懷源緩緩地晃著茶盞,不動聲色地道:“哦?若是向鬱喜提親,難道不該大皇子親自前來,以顯鄭重?”

那公公聽得心裡一緊,乾巴巴的笑道:“小公爺說笑了,鬱喜姑娘雖是謝家人,但到底如今是個庶出…怎麼能跟大皇子談及婚嫁呢?”按說謝國公死了,謝懷源應當襲爵,但皇上不知什麼心思,硬是以守孝為由把爵位扣住不發,所以外面還是叫小公爺。

謝懷源慢慢地道:“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該同我說了,鬱喜的生母,謝老夫人就在正院裡,你為何不去尋她?”

那公公漸漸聽出些門道來了,立刻義正言辭地表示:“小公爺說笑了,謝府裡哪有什麼夫人,不過只有一個因為品行不端被休棄的曹氏,您宅心仁厚,怕她出了謝府沒法子生活,這才讓她住在謝府,她哪裡算什麼夫人?更別提給鬱喜小姐的婚事做主了。”

前些日子,謝懷源雖沒立刻公佈謝必謙對曹氏的休書,但他也不是願意飲下當年之恨的人,隱隱透出些風聲出去,曹氏這個夫人立刻就有名無實,他再在這時表示謝府可以讓曹氏‘暫居’,其意義立刻就明顯起來,這時候,哪怕謝懷流走了狗|屎運,能夠得勝歸來,從身份上也不可能和謝懷源競爭丞國公一位了,一出手便是這樣絕人後路的毒辣一招,倒真是謝懷源的風格。

華鑫差點在一旁笑出聲,謝懷源?宅心仁厚?這馬屁拍的有水準啊。

謝懷源慢慢道:“二弟如今日漸長本事了,未來的事…也未可知。”

那公公眼神閃了閃,想到謝懷流,眼底帶出不屑來,陪著笑道:“小公爺說笑了,二公子吶…跟您是比不得的。”

華鑫在一旁也漸漸聽出來了,原來是大皇子為了在皇上那裡過得去,便來謝府要人,但以他的身份,自然不想娶鬱喜為妃,只想納她為妾,這來試探謝懷源的態度來了,他是生怕謝懷源坐地起價,硬要給鬱喜一個妃位。

謝懷源慢慢地笑了笑道:“既然是為侍妾,那讓大殿下擇日使人來接便好。”

那公公跟他你來我往的試探一番,終於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立刻喜出望外,連忙跪下磕了幾個響頭,轉身覆命去了。

華鑫看得連連咋舌,問道:“鬱喜這是必然要跟大皇子了?”鬱喜自己求的路,華鑫倒不替她悲哀,只是有點驚歎大皇子的神速。

謝懷源忽然轉頭道:“明日可要出去走走?”

華鑫“啊?”她一時有些沒轉過來。

謝懷源望著門外,淡淡道:“明日謝府必然是一場熱鬧;咱們不必蹚這個渾水。”

☆、60|7。20

曹氏如今居住的悠菲閣裡盡是一片衰敗景象,因著府裡府外都風傳謝必謙臨死前說是要休了她一事,又加上她如今被奪了管家權,是以原本對她百般逢迎的下人都對她愛答不理起來。

曹氏此時靠在床上,原本精緻的雕花大床上散亂地堆著被褥,迎枕之類的東西,她頭髮蓬亂地無力斜躺在床上,見一個小丫鬟走進來,連忙拉著她問道:“我聽說昨日大皇子派了人來,是為了何事?”

那小丫鬟年紀雖小,脾氣卻大,把手裡的托盤放下,上下打量她幾眼,不屑笑道:“得了吧夫人,我勸您還是消停點,大皇子派人來不來,自有大少爺操心,跟您有什麼關係?還當您是謝府的當家夫人呢?”

曹氏這十多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