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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是跟她一起遭罪的嗎。

謝懷源又別開臉不去看她:“那日掉下去…我確實未曾料到。”

這是道歉?華鑫訝然地看著他,然後問道:“那你判斷出了嗎?到底是誰?”

聽到這句,謝懷源眼神裡露出一絲陰霾:“你知道鬱陶是怎麼死的嗎?”

華鑫一臉茫然地搖頭,她倒是好奇過這個問題,不過硬是忍住沒敢問。

謝懷源淡淡道:“她是在返回會稽的路上被人刺殺的。”說著眼神裡忍不住露出幾分陰沉來:“我當時派人去護衛她回會稽,結果她在途中被人害死,等我趕到時,她的護衛和刺客都已經死絕了,連個活口也沒留下。”那陰沉的表情不過一瞬,就恢復了平靜,他繼續道:“最初我以為…是皇上派來的人。”

華鑫愕然,鬱陶從血緣上來說應當是皇上的親外甥女,他害死她作甚?後來又罵自己豬腦子,對皇家來說跟權利比,親情又能值多少錢?不過話說回來,那個鬱陶也很智商捉急的樣子…

華鑫聽出他的話音問道:“後來呢?你現在推測出是誰了嗎?”

謝懷源冷笑了下:“曹氏。”

華鑫更是驚訝:“你繼母?”

謝懷源面色冷淡地點點頭:“兩撥人使用的武器,手法,行為方式都一樣,一定是一個人派出的手筆。並且要殺的目標明顯是你我二人,若是皇上,自然會派出大內高手來,殺鬱陶一個儘夠了,至於我…他若是不想三軍軍心盡亂的話,還不敢動我。”

皇上和謝懷源的關係很微妙,他老人家既想利用謝懷源的本事,同時又不想他的勢力膨脹太快。

華鑫瑟縮了下道:“我有個問題,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她乾咳一聲道:“你繼母的主要目標應該是你吧,殺鬱陶做什麼?”

謝懷源看她一眼:“其實當年鬱陶丟失一事,十分蹊蹺…”

……

“當年鬱陶那小賤|種的走失,是我乾的。”

幽靜的內室裡,隱約傳來人語,太陽光被銀紅的幽紗擋住,斑斑點點的灑落到富貴吉祥的紅地毯上。紅色,是這間頗大內室裡的主色調,紅色的幔帳,紅木的傢俱,紅色的富貴牡丹地毯,還有橫樑上掛著大紅牡丹畫。

自從曹氏被扶成了正室,紅色就成了她最為偏愛的色調——好像是為了彌補她當人外室時的遺憾,因為大紅色,非正室不可穿戴使用。

曹氏的聲音冷冷幽幽,帶著說不出的涼意:“雖說我是她名義上的母親,可她仗著是公主的女兒,何曾把我當成母親?!”

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媳婦聞言嘆息道:“可說到底,她只是一個丫頭片子,您又何必…”後半句在曹氏冷厲的目光下自動消音。

曹氏收回目光,冷哼道:“自從我們家被蠻夷幾乎殺了個乾淨我就開始忍,寄人籬下要忍,為了等到一個讓公爺‘救我’的機會要忍,為人外室要忍,我忍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成了謝家的當家夫人,我還要忍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那我還活什麼?!”語氣盡是怨憤。

那媳婦垂下頭,不敢吭聲了。

曹氏略微緩了一口氣道:“派出去了兩撥人,第一波全死了,沒的音信,第二波現在也都沒了訊息,現在若是還沒動手,他們一行人就該登船了吧。”這次的語氣裡略微含了一絲焦急:“雖說是小時候的事,當時行事的奶孃和幾個丫鬟也都沒了,但萬一她還記得,那可如何是好?!”

曹氏也夠倒黴的,她愛惜自身的羽毛,也擔心皇上那邊沒法交代,所以沒敢在家裡對鬱陶下手,還得裝出一副慈母的樣子,後來好不容易趁著兵亂把鬱陶丟了出去,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她還能回來,更倒黴的是,她明明派出去人半道截殺,也成功了,沒想到被華鑫頂了包,真是陰魂不散的典範!

那媳婦子遲疑片刻,還是道;“鬱陶也就罷了,您又何必連小公爺也要一起…?”

曹氏手裡的茶碗重重一頓,裡面的茶湯潑灑出來少許,她恨聲道:“小公爺小公爺,現在人人都知道丞佐公一脈,頂天立地的是他謝懷源,將來繼承這位置的也是謝懷源!那我的流兒呢?!我的流兒算什麼?!”語氣的狠意比提到鬱陶時還要多。

那媳婦子為難道:“便是如此,您也不該這般著急啊,您的妹妹,還在宮裡受著皇上的寵呢,到時候枕頭風一吹,還怕奈何不了他?”

曹氏用帕子擦了擦手,搖頭道:“來不及了,皇上已經老邁,嫡長子襲爵又是祖宗定下來的規矩,誰也不敢輕易改。他現在羽翼已豐,現在不出手,等再過幾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