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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大皇子面色一戾,沉聲道:“謝小公爺這是在責怪孤了?”

謝懷源道:“小事而已,臣並非小肚雞腸之人。”言下之意是大皇子確實有過錯。

大皇子臉色陰的可以滴出水來,但想到今日的目的,又深吸了一口氣,硬是忍住翻騰的怒火,把氣撒到一邊的侍從身上,一腳踹去,罵道:“不長眼的東西,還不快加個位置!”

那侍從一溜煙跑開,再來時已經端了張椅子,謝懷源振袖坐下,一時間大袖翻飛,見了的人皆道了聲好風采。

大皇子見狀心裡更是堵的慌,黑著臉坐下,給一旁的一個身著青色錦衣的中年男子打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地點了點頭。

大皇子飲了口酒,忽然嘆息一聲,那青色錦衣的男子介面道:“大皇子因何嘆氣?”

大皇子故作遲疑片刻,又笑道:“罷了罷了,說出來引人笑話,咱們喝酒吧。”

那男子若有似無地看了謝懷源一眼,笑道:“殿下如今正是少年得意之時,唯獨正室之位久久空懸,我猜是還差一位賢妻。”

大皇子故作不在意地笑道:“不過是見諸位都成家立室,心有所感罷了,讓諸位見笑了。”

有一位官員不明所以,奇道:“我記得謝小公爺和阮大人都未曾娶妻,大皇子未曾成家立室也算不得什麼。”

他同伴見狀,立刻灌了口酒讓他閉嘴。

大皇子收回瞪過去的眼睛,微笑道:“不過隨意說說罷了,諸位不必當真。”

那青色錦袍的男子立刻道:“殿下乃是皇子,選妻之事也不可等閒視之。”他又看了謝懷源一眼,笑道:“我聽說謝家小姐貌美賢德,正是良配啊,哈哈哈……”

他笑著笑著,就看到謝懷源眼底的陰寒,笑到一半卡了殼,謝懷源收回目光淡淡道:“家妹雖算不得什麼金枝玉葉,但也不是可以在人前妄加非議的。”

那人面色尷尬,訕訕道:“小公爺說的是,下官自罰一杯。”說著就滿飲了一杯,見謝懷源並不看他,也不端酒杯,面上又更是尷尬了幾分。

大皇子看了兩人一眼,故作遺憾地嘆息道:“謝家大小姐自然是極好的,與孤又是中表之親,所以嗎……”他直直地看著謝懷源,忽然仰起頭,仰天灑脫一笑:“不瞞諸位說,孤那四弟多病,孤看在心裡也心疼的很,所以這天下大事,孤也不想勞動他去管了,諸位覺得如何?”

這話中的含意簡直不言而喻,在座的都面面相覷起來,有幾個大皇子一脈的人立刻響應起來,大聲鼓吹,就聽大皇子繼續豪邁道:“謝小公爺,若是鬱陶小姐……孤必然不會負了她就是。”

謝懷源淡淡道:“舍妹的婚事我做不了主。”

大皇子冷笑道:“長兄如父,如今謝國公業已去世,整個丞國公府小公爺都做得了主,如今你的親妹子有什麼做不了主的?莫不是瞧不上孤?”

這話也恰恰道出了謝懷源的憾處,他面色冷凝,寒聲道:“大皇子說不負?那請問如今陳家二小姐現在何處?”

大皇子真是暴怒,立刻起身喊道:“你竟敢…!”他短處被人當年揭開,一時氣極,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旁的見兩人針鋒相對分毫不讓,正想開口打幾句圓場,就見謝懷源卻已起身,隨口說了句告辭便離去了。

大皇子面色鐵青地坐在原處,狠狠地盯著謝懷源的背影。他怎麼敢,怎麼敢再跟自己作對!自己可是未來的周天子啊,他難道不該對自己俯首帖耳,然後把謝鬱陶乖乖獻上嗎?!他憑什麼還敢這麼狂傲,憑什麼!

大皇子手裡緊緊握著酒杯,額上的青筋卻已高高崩起…

……

去往西北的官道上,幾十騎精悍的騎手護著當中的一輛馬車,後面還跟著十幾輛車子,上面堆滿了貨物,可看那些騎手的樣子像是商隊護衛,但卻對那十幾車貨物並不十分在意,但是對中間那輛馬車卻十分看護,怪異得緊。

華鑫趴在馬車裡,對著扮做行商的謝懷源取笑道:“你這商隊扮的不倫不類,哪有這般不在乎貨物的商人?”

謝懷源看她一眼,沒有做聲。

自打他從大皇子宴會上回來就這麼一副情態,他原來雖說寡言,但也不至於對著她還一句話不說,如今卻真是能少說就少說。

華鑫雖然問了許多遍,但如今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怎麼了?可是大皇子給你氣受了?”

謝懷源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不想告訴她那時大皇子的正戳中兩人隱憂,讓她也跟著一起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