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好了,只當是做了場胡塗夢。
連一向不怎麼生病的皇太后都被不知名的東西驚住了,皇宮裡頓時緊張了起來,更有人說到了不吉利的東西上。
恰逢在是否撤藩的問題上,朝野已分兩派,而皇上的意思似乎更傾於撤藩。於是便有人起了話頭子說是太后受驚、太皇太后、太妃們有疾皆是先祖、先皇對皇上撤藩輕舉的警示。
“皇后探探太皇太后的口風,是個什麼意思,也好為赫舍裡家謀個更好的位子。”索尼的夫人皆了皇后的母親進宮,此刻正坐在永壽宮裡。
“叔叔是什麼意思?”
“我們赫舍里氏是壓在了不撤藩上,你叔叔使了不少人在平南王世子吳額附府上打探,平南王勢最大,只要他不起,三藩便沒什麼。”
多年國舅生涯再加上入朝經年,晴芳知道,她那個自來“精明”的叔叔是不可能再窩於一府了。再加上自己的阿瑪過世,赫舍裡家便是他一人獨大,現在左右朝政不說,還把祖母也搬了出來。晴芳心裡有一種濃濃地懼怕,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瑪嬤,這些朝政,晴芳雖貴為皇后,可在宮裡一言一行都有幾多雙眼睛盯著。不要說過問,就是稍稍透個好奇也都被加了料子的直傳入太皇太后與皇上的耳裡兒。”
赫舍裡家的事,她不是不管,只是,叔叔的權欲她不欲助長。
老夫人見了皇后的面色,心下也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清楚。可如今這局勢,我們諾大的家族勢必要選擇其一,這既是為臣之道也是為家之道。不過,你的考慮也不無道理。我看,皇后還是不要參與者的好,在皇上面前把立場立足了。萬一——你叔叔站錯了位置,只要你的後位穩固、聲名穩優,便是為全族留了後路……”
一方是父家,一方是夫勢。同所有的女人一般,晴芳總想兩方兼顧。可她心裡明白,哪一方失了勢與她都不會是少一頓飯的小事。
老夫人已經出了門,皇后之母緊上兩步把住晴芳:“皇后,你還是多多幫襯於你叔叔吧,不然你瑪嬤雖不說什麼,心裡卻不會舒坦的。”
送走了二老,魚嬤嬤見皇后坐在榻上久未有動。她是老夫人選給皇后的教養嬤子,明裡自然是老夫人的人,可這麼些年跟來,宮裡什麼情況也看的分明。皇上雖是重侍皇后,明裡暗裡賜予皇后的東西那是件件令後宮豔羨,可於皇上面前的話量,皇后並不比後宮哪一個多一分。早年二老爺沒上位時皇上對皇后還是有不少情份的,可如今……哎——
“娘娘,步步艱辛,既然老夫人都這麼說了,您還是不煩悠的好。”
晴芳看了看魚嬤嬤,只是點了點頭。
“皇上,主子受了驚怕真有什麼不好的東西也惹了皇上,還是請皇上這幾日不要到慈仁宮來了。”
玄燁再次被溫腕攔於內寢之外。多日來受的“忽視”頓時爆脹了起來,一把子推開溫腕,揭了簾子便往裡去。
溫腕再想攔,卻被李德全把住了。
寧芳一見他闖進來,便下意識往榻內移,移了一下想想又重新自定地坐好。
“怎麼?不躲了?”玄燁很想衝上去搖醒她,可他怕他一時失控的言行又讓這女人吼出什麼事來,便強自立在門邊,見她低首自是不理睬,便沒忍住的上前了兩步。
“好了!我知道了。”寧芳瞥見他移動,忙出聲止住,“你到底什麼意思?!”
玄燁觀她如此激一點出一點,到不急了,緩緩在她的戒惕裡與她隔了几子坐著。
“吻也吻了,還能有什麼意思。”
“你——”寧芳這麼一瞪,果然見他一臉子皮戲,立馬惱羞,“你是故意尋我開心是不是?你見我一個人好欺負是不是?你吃飽了沒事幹用這種事來做賤我是不是?!”寧芳一想這小子是惡意調戲自己便覺得委屈,她雖貴為太后,可在對面這人眼裡真可謂一文不值了,眼淚滑滑地便直往下落。
見了聽了,玄燁便知道這人是又想歪了,伸了身子想去哄她,又見她那一幅排斥,只是大嘆一聲:“我什麼時候尋你開心過?我何曾欺負過你?我什麼時候做出一點點做賤你的事?這麼多年來我對你的好你真不知?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我即便要不到要定會使了法子替你去尋我的心還不夠真還不夠好?我待你好到根本不計較什麼親孃後母,我待你是真情實義不違是非,我把什麼都幫你想好了什麼都替你做了一心只想你天天高興日日開心我便也覺得值了,你那直板子要是沒有我替你護著、安著、萬事做足了能有一天的清靜一天的好心情